蕭易於剛感到這樣下去不行,形式就陡然逆轉,那千把飛劍鋪天蓋地的襲來,佔據了整個視野,蕭易於只得停下追砍清風的步伐,手上巨劍急舞讓幾十飛來的飛劍化成虛影消失,可這又起得到什麼作用呢,相對於那龐大的隊伍只是九牛一毛而以,其實在清風發動攻擊後,他大可以縮地成寸的高級身發移出攻擊,而現在卻只得運起全身的真元拉開護罩抵抗。
近千把飛劍的連續撞擊,就算以他的力量,也覺得心頭一悶,真元劇烈的波動,“噔噔噔”退後三步。清風也終於緩了一口氣。站得一點先機,也不問蕭易於是誰,傻子也知道不會是來幫自己的,劍決再引,千把飛劍合攏,又是一口先天真元噴去,劍勢再長,淡紅色的火焰從劍身冒出,越來越大,右手一制,火劍又向着蕭易於刺去。蕭易於剛站住身形又見飛劍出現眼前,炙熱的火焰讓他的臉上火辣辣的,右手巨起已經只有丈長天獅向着襲來的飛劍劍身一磕,匆忙不急運足真元的他,虎口一麻,差點握不住劍,好在“叮”的一聲翠響後將火劍撞向了旁去,可飛出的火劍一陣盤旋之後又衝了過來,舉劍再檔!清風運足了真元,口中咒語,腳下踏着罡步,面色因爲真元的全速催動變得通紅,頭頂一絲絲白煙冒出,飛劍在空中的速度越來越快,叮叮叮的碰撞聲越來越急,漸漸密不可分,蕭易於幾乎每擋一下就退後一步,漸漸的到了高臺邊緣,卻始終沒有時間和機會反轉局勢,身法也在這密集的攻擊中無法展開。清陽等人眼見此時情形卻絲毫幫不上一點忙,真元在乾坤鎖元水的束縛下任憑使盡百般辦法卻依舊不能調動。臺下清冥等金丹期的修真者等是連打鬥周圍也近不了,陣陣碰撞後外瀉的真元、劍氣就將他們搞得手忙腳亂。隨着形勢的惡劣,蕭易於心裡着急萬分,人沒有救着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心有一亂,局勢更是下劃,幾次都差點沒有擋住。
“不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總是擋不是辦法,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可蕭易於快速的回憶自己所學的道法,卻沒有一個現在適用的,自己還沒把法決施出恐怕就已經屍首異處了。對了剛纔清風不是說青玄派的“甘露普降”能夠解去清陽道長等人毒嗎,青玄派的祖師是青玄子的僕人,一身所學也來自青玄,不知道那甘露普降有沒記載,又一邊抵擋飛劍的襲擊,一邊將新獲得玉簡快速的回憶了一遍,作爲一個修真者雖只看了一遍,但裡面的東西還是大都記得的,約一想,卻未發現有這個法決,不過一個非常普通的名字的法決卻引起了蕭易於的注意——“治癒術”,雖名字普通,但蕭易於卻也不能小瞧他,知道在這玉簡中的法術都是很有用的,而且這卻是玉簡中唯一一個用於治療的法術,就是它了,不知道有用沒,經過這一翻打鬥,蕭易於知道自己並不是清風的對手,也就只有活馬當死馬醫了,可注意是打定了,現在就是缺一個站穩腳跟的機會啊。
此時蕭易於已經處在在了高臺邊緣,再後退一步就會失腳,可蕭易於卻未注意到,飛劍再次襲來,蕭易於還是用力一磕,傳的巨大的力量讓蕭易於向後退去,可腳下卻踩了個空,身形陡然失去平橫,清風毫不留情,飛劍繞了一圈陡然速度加快一倍的刺來,失去平衡的蕭易於那裡還來得急,飛劍刺欲那薄薄的真元層當胸穿去,胸口一陣熾熱,蕭易於能清楚的感覺到飛劍已經劃破皮膚,“吾命休咦!!”蕭易於想到,臺上,臺下衆人不由得爲這將要發生的慘案轉過頭閉上眼,清冥等更是不顧襲來的散落劍氣飛上前來,可又那裡來得及!清風猙獰的笑容浮上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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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慘叫傳出。
但見銀光一閃,卻是清風吐血而退,噌的做在了地上,刺向蕭易於的火屬性飛劍失去光彩,現出了二寸原形,瞬間裂成碎片落下,蕭易於的身形卻皈依的定格在失足的畫面,銀色光芒正是從他身上發出。銀光漸淡,蕭易於睜開眼,一股淡金色的光柱從他眼中射出,又一閃而逝,在前一刻蕭易於終於真正的進入了出竅期,生命將逝之時,天地是那麼的安靜,卻又是那麼的生動,一陣矛盾而又和諧的感覺升起,突然間蕭易於有一種莫明的明悟,原來世界應該是這樣,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彷彿恆古的存在,又似乎一閃而逝,總之蕭易於覺得自己彷彿多了些什麼東西,又彷彿什麼也沒改變,就是在這矛盾中,那沉寂在胸口的銀色圓球又動了起來,銀光透出,刺在胸口的劍被彷彿受到重擊,破碎瓦解。又一道稠密的銀色元氣自膻中而下,投入丹田元嬰之中,元嬰金光大盛,閉着的雙眼一下睜開,剎那間,蕭易於覺得天地是多麼的清晰,外放的神識自然的籠罩着十里方圓的空間,空間中的一絲顫抖也彷彿是那麼的明辯。全身的真元的流動路徑也查無遺漏。對真元的指揮也是如使指臂,沒有絲毫滯怠。一切都是那麼圓順自然。
蕭易於不帶絲毫煙火氣息的快速飄落在清風面前,低頭看着清風。
一個高級修真者的飛劍都是納入體內經過真元煉化,長期的磨合,修真者的飛劍都與元神息息相關,這樣操縱起來才能隨心所欲飛劍,同樣飛劍破損都會引起元神共鳴而受到打擊,清風千年的煉化,飛劍早已經與他形神合一,飛劍完全的破裂,他所受的打擊可見一斑。
清風勉強的站立起來,退後幾步,一摸嘴角血絲,嚥下一口逆衝的鮮血,有點落泊的道:“我輸了!不知閣下能告訴我,你到底誰,我也死得瞑目。”
蕭易於冷冷的道:“蕭易於!”
清風點頭道:“哦,蕭易於,蕭易於!我記住……。”突然清風右手一張,化成百道掌影,向着清陽等人籠罩而去。”
蕭易於大聲叫喊:“你敢!”同時騰起身,擋在了清風的掌前。可這時,掌影一斂,清風快速拾起剛纔掉落的十方噬魂幡,沒入土中消失不見。
土遁?!蕭易於看見這隻聽說過的五行法決,愣了一下。可就是這一愣清風已經在十里開外了,本想去追,瞬間又失去了對清風的感應。想是清風有什麼法決隱藏了身形,只得作罷!”臺下衆人到反應過來,連忙飛上臺來查看自己掌門的情況,清塵也落在蕭易於面前,問候了幾句。倒也有人被吩咐出去查找清風,可能不能找到就不知道了。
蕭易於望着不能調動真元的清陽等人,又想到自己看見的那治癒術,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法決,不知道能不能行。”
清陽等人聽後,眼中帶着喜色道:“還請前輩試試!”因爲他們從蕭易於的師傅是青玄子而想到了青玄派,何況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總不會無的放失吧!
蕭易於又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先試試也好。”
韋風道:“那就麻煩前輩了。”現在衆人這“前輩”二字到是叫的心甘情願了。
蕭易於又回想了一下這法決,點點頭道:“現在開始了。”韋風等連,連忙盤坐好,門下的弟子也退到了旁邊。
蕭易於上前一步,腳下踏着七星天罡步,手上法印不斷的變換,真元沿着某中特定的渠道運轉着,口中大聲道:“天地無極,乾坤兩儀,星月——印!”陡然間,星光和月光似乎受到牽引,化作一個光柱,籠罩着臺上衆人,連附近一些弟子也包括在內,衆人但決一股清涼的元氣沿着毛孔鑽如體內,真元、肉體都彷彿受到了洗滌,通體舒暢,以前的一些暗疾也消失無終。半刻鐘過後,蕭易於收回了法術,畢竟這種牽動天地的法術是很耗費真元的,即使出竅期的他也同樣感到吃力。衆人的羨慕、佩服目光從蕭易於身上收回,動集中了清陽等人身上,蕭易於也不例外,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代着,又過得一會,功力最深厚的清陽首先越地而起,一聲長嘯,響澈天地,顯然已經恢復。落下來後一陣感謝當然是不可避免的,不多時,其他人也相繼起身……
這裡,夜,漸漸的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