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體緩緩上升,到得星球表面之上,目光看着百丈空之上。
只見那裡的空間一陣盪漾,一道巨大的裂縫之中,一團玄青色的光芒籠罩之下,一隊人從之中走了出來,當先二者,依舊是由一個年輕人攙扶的老者。再後面有七人,成兩排排開。
而在這九人的頭上,有着一把玄黑色的戒尺懸浮,那玄青色的光芒正是由這尺子,發出,這光芒有着一種玄妙無比的力量,號稱能切斷任何遊興無形存在空間裂縫在這尺子柔和的光芒之下居然不能絲毫不能閉合,這分明就是一種超越了宇宙空間規則的存在。
蕭易於心中一動,卻是忽然想到了這尺子的來歷。
天地變遷,傳說上古之時,有神人,以天地爲爐兮,造化爲工,陰陽爲炭兮,萬物爲銅煉製無上法寶,吸盡天地元氣,耗費無窮歲月而成靈,這些法寶,每一件都是顛覆了某種規則的存在,它們被稱爲神器。
上古之時,流傳世間的神器不少,但歷經億萬載,能長存世間,而威名不損,卻只有那十件,盤古斧、玄天尺、混元鼎、軒轅劍、虛空環、女媧補天石、天龍佩、血靈羽、噬魂幡、以及被分解的奈落弓。
這十大神器,傳說每一件都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其中的玄天尺,便是號稱能穿越過去未來。忽視一切空間距離地存在,其模樣正與眼前的法寶相符合,難怪自己竟然不能防備它的攻擊。
蕭易於全神戒備的盯着前方,面對這有可能是傳說中神器他可不敢大意,自己的分身被一擊而潰,雖說自己的分身的力量遠不能與本體相比,但其威力也足以讓蕭易於側目。
那老頭虛空微張,天上懸浮的尺自落入他地手中。
老頭輕輕推開年輕人攙扶的手。微微躬身道:“見過神子。”
蕭易於身體一閃,卻是橫移了數百米,正要說”蕭某可擔當不起。“這話,卻發現,老者依舊是面向的自己。
心中凜然,要知道領域之力在如此短距離之下的移動。根本就無需時間,更無跡象可尋,但老者卻彷彿早能料到自己移動的方向,而且,能在那樣短的時間中,換到與己相對地位置,若非是見到其他的幾人並未來得及轉身過來,蕭易於還真以爲自己從來就沒動過。
“老先生只怕搞錯了,蕭某可不是什麼神子。”既然第一下未有躲開,蕭易於也不想再丟那人了。不過,只此一下。蕭易於卻不得不增加對這老者實力的判斷。
這老者滿堆着皺紋的臉很難看的笑了笑,手上的尺子上玄青色的光輝中。無數符號盤旋,正防備的蕭易於只覺得眉心上一動,從那日傳出意念與自己交流之後的就開始沉寂天龍佩此時又開始有了活動,他能“看”到自己的眉心印堂之上一隻龍形徽章顯現出來,身體周圍更有龍形力量盤旋,耳邊似乎隱隱有龍吟之聲。
老者手臂無力地垂下,青光斂去,身子晃了晃。旁邊的年輕人又連忙將之扶住,他依舊推開。然後纔開口說道:“天龍佩和玄天尺都是有聖者所煉,上面都有聖者地印記,得天龍佩者便爲神子,天之一族當奉其爲主。”
蕭易於淡淡的道:“奉我爲主?是不是還要通過那什麼神煉。”
老者道:“這是聖者定下地規矩。”頓了一下,又道:“我天族也只會臣服於強者之手。”
蕭易於淡淡的笑了笑:“規矩,說實話,我很討厭規矩,何況,蕭某爲何要接受這生死飄渺的考驗,難道就爲得到閣下等人的臣服?那就大可不必了,理由,閣下只要能給我一個理由,那也未嘗沒有商量的餘地。”
老者咳嗽了幾聲,道:“這即便神子大人不問,老朽也會說的。”
“哦?”
老者說道:“奈落弓再現人世,遠古的封印也快鬆動,滔天的浩劫將再復演。”
“老先生那就找錯人了,蕭某可不是什麼救世主,這等什麼浩劫之類地還是另謀他人吧。”蕭易於淡淡的道。
“天下宇宙皆在動盪衍生,上有遠古浩劫,前有仙人大戰,潮起潮落,誰能置身事外?即便神人也不能逃脫隕落一途。”老者不回答,只是聲音很低地說着,彷彿能在聲音中聽到遠古的哀嘆和無奈。
蕭易於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力量,只有超越一切的力量纔是保身之本。”老者的聲音提高,雙目張開,透出熾熱的光芒看着蕭易於,但過得片刻,卻又是咳嗽起來。
“神煉,不只是一種考驗,更是一種力量傳承,若神子大人能通過神煉,便可一舉將實力提升到與天下高手一爭的地步。”
“別的不說,蕭某到是聽說過不少,借力量傳承的幌子,奪舍重生的事件。”蕭易於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年輕人面露怒意道。
“不得對神子無理。”老者轉過頭着呵斥道,接着又是一陣咳嗽。
“爺爺,你別急。”年輕人恨恨的看了蕭易於一眼。
老者又緩慢的道:“我知道神子大人不會相信我說之話,不過,我可以放開識海,任由神子收查。”
這話一出,後面的幾人都是面色一變。
“爺爺……”
“二伯……”
要知道對人放開識海,不異於將一身性命完全交託在別人手中,而且對那人更是毫無隱私可言。
蕭易於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他盯着老者,老者也張開昏花的雙眼與他對視着。
“理由,再給我一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的理由。”
“遠古的誓言,族人的命運。”老者很鄭重的說出了這兩句話,又才道:“你現在可以先不答應,當你查看過我的識海,再坐決定,不過,若你不答應,將與我族成爲生死之敵,這不是威脅,只是誓言而已,現在的你或許不能理解,但到時,你自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