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海盜聞言也小心了些,似是真個怕把‘天星劍胎’給碰壞了,而李一鳴則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暗道:“倒是有幾分眼光,不過正好,你們喜歡寶貝,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寶貝就是了!”
一念及此,他手扣長劍,連連捏動法決,一股劍化真氣注入‘天星劍胎’之中,便見得劍胎上放出耀眼光芒來。同時,一絲鋒利無比的氣息也從‘天星劍胎’上釋放出來。
而這一幕落入衆海盜,尤其是那海盜頭領眼中,更是坐實了‘寶物’之說,心頭一動,便要上前強奪寶物。
不過此時,李一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長劍一揮,一道劍氣化圓,朝四面八方射去,一時間,便聽得刀劍斷裂之聲,慘叫之聲,那一羣海盜僅僅這一瞬間便倒下大半,五名站立的築基海盜,除了那首領沒甚事情外,其他四人都或輕或重受了些傷勢。
李一鳴見狀,故作消耗不小,重重喘息的摸樣,不過他再次捏起劍訣,顯然是又要施展方纔那一招。
見得這等情況,海盜首領又驚又怒,他以爲李一鳴全憑了手中寶劍的威力。但方纔一次襲殺十數人,他還能夠保全,但若是喚作一次殺無人,他就不敢再接了。
“走!”海盜首領大叫一聲,當先駕馭刀光飛起,頭也不回的便朝一邊飛去,而其他四名築基海盜,也緊隨其後。李一鳴則作一副消耗甚大的摸樣,追了一陣,卻是停了下來。
見得那五名築基海盜離去的方向,他冷冷一笑,便轉回島上。此時那周家人也再次出現,見得李一鳴飛回來,一個個如同見了瘟神一般,連忙後退。
周老頭大着膽子走上來,一臉苦澀道:“李道友,你怎麼敢將他們給殺了啊!”
李一鳴聞言哈哈一笑,道:“殺了就殺了,他們這羣作海盜的,燒殺搶掠沒少做壞事,死有餘辜,難道周道友覺得李某做得不對麼?”
周老頭被李一鳴這話說的有些無言以對,只得嘆了口氣道:“哎,殺了是沒錯,但你好歹換個地方殺啊,再說,殺便殺了,還留下活口,這,這,這不是讓給我周家引了禍端麼!”
不愧是人老成精,這周老頭雖然修爲不如何,但看東西卻是十分清楚,看出李一鳴是故意放走人的。李一鳴也只好訕訕一笑道:“周道友放心,此事李某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周老頭雖然他怪罪李一鳴,卻知道此人同樣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只得苦笑道:“說是這般說,但這一羣海盜哪裡講什麼道理。我周家找個安身地方不容易,看來只好搬遷了。”
李一鳴也不多說什麼,指了指地上那一千枚靈石,道:“如此,這一千靈石就當李某送與周家的安家費了。”說完,頭也不回,拔劍便朝山上飛去。
當夜,李一鳴正在洞穴之中打坐修煉,忽而雙眼一睜,冷冷一笑道:“來得真快,不過大魚還沒有來,也罷,出去見識見識吧!”
飛出洞穴,便見得二十餘道遁光,漫天飛旋,見得他一出現,立即就圍了上來。這些遁光之中顯出人形來,一個個都是築基修士,其中便有今日逃走的五人,另外十餘人不用說,便是他們請來的後援了。
此次這一羣海盜倒不是見面就殺,反是一個作書生大半的白麪消瘦男子走了出來,道:“你殺了我們的人,竟然還敢呆在這裡,有些膽氣。今天我們上門來就是要討還血債,不過我見你膽量可嘉,自己將那寶劍交出來,我門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可就不要怪我們瓊崖海盜不講道義了!”
李一鳴聞言,冷冷一笑,道:“不過是一羣海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口口聲聲什麼道義,說來也不怕人笑話。還有你這海盜,以爲穿上書生裝扮便是文人雅士不成,不過是敲骨吸髓,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罷了。”
那書生首領從那逃回的人口中,以爲李一鳴不過是某些家族或是門派的紈絝子弟,便想好言哄騙一番,得到寶物之後,要殺要刮由得自己。但如今李一鳴一出口就言辭激烈,絲毫沒有留下餘地,更是戳中他的痛楚,頓時讓他怒髮衝冠。
“混賬,該死,給我上,殺了他,我要將它碎屍萬段!”
聽得這話,那些蠢蠢欲動的海盜同時動作,一個個從四面八方,將各種手段放出來。這一出手,李一鳴便看出些端倪來。
僅從這些人的氣息來看,修仙的,修魔的都有,而這手段更是亂七八糟,或是御使靈器,或是施展法術,其中更是正邪不分。
李一鳴只能勉強猜測那強一些,顯然是受過一些指點,有弱一些,其攻擊手段可以看出應該是散修出身。
只是不論強弱,這些海盜與他見識過的昆洞宗弟子比起來,只不過是雜牌軍,是一羣各種來歷的人集合在一起,成爲一羣燒殺搶掠,掠奪他人利益,填補自己不足的劫掠者。
李一鳴手持長劍,也沒有即沒有太過張揚的動作,也沒有十分花哨的手段,只是以極速穿梭其間,看起來似是狼狽奔逃,但仔細看,卻能發現竟然沒有一道攻擊能夠落到他身上來。
那些個海賊一陣狂轟亂炸,卻沒有一點成效,便有人將污言穢語吐出來。李一鳴也觀察夠了,聽得這些污言穢語,卻是冷冷一笑,身形一縱,眨眼間便來到一名正在罵孃的海盜面前。
這海盜見得李一鳴瞬間便衝過來,先是一愣,而後臉色大變,想要動作卻是晚了一步,一道寒光在他眼前不斷放大,而後他那大好頭顱便齊肩而落,身體也就這般朝下方摔去。
李一鳴速度太快,那一羣海盜根本沒見到他是如何出手,那名海盜便身死。這一幕看在其他海盜眼中,吃驚的同時,更是激起悍勇兇性,畢竟在他們看來,李一鳴依仗的是手中寶劍。往往依仗外物威力雖大,但消耗也不小,故而想的便是將李一鳴拖死在這裡。
不過想法與事實總是差別太遠,李一鳴這次打算與上次不同,一出殺手便停不下來,身形如電,穿梭在衆多攻擊之間,上一刻還在衆人中央,下一刻便來到另一名海盜面前,手起劍出,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