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閃爍,霹靂陣陣!
銀燦燦電弧瞬間凝結在一起,化爲一條虛幻電龍,搖頭擺尾的向着劉凌豐俯衝下來。
這一下,他將自己身體內所有的玄罡神電全部動用,使得體內的玄罡神電全部消耗罄盡。
劉凌豐面色大恐。咬了咬牙,他猛地一抖身體,六道劍影出現在他背後,散發着無堅不摧的劍氣,飛快的斬切向段天。
與此同時,他手掌一甩,一隻潔白晶瑩的錘形法寶飛上高空,瞬間變大,繚繞着森森寒氣。劉凌豐咬碎舌尖,張口吐出一團帶着血肉的精血,飛入錘形法寶內。
整個法寶通體一震,瞬間爆碎,化爲一隻數丈大小的冰禽,展開雙翅向段天衝擊下來。
沿途過處,留下一道清晰無比的冰痕!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是卻是在剎那間就發生在眼前。
這是一件後天靈寶,是劉凌豐擒下一隻七級妖禽後,煉製的一件靈寶。也是他身上威力最大的靈寶。
擡頭望了望上方的十丈大小冰禽,段天手臂一甩,一點紫光脫手而出,九品紫蓮臺瞬間變化到數丈大小,懸浮在頭頂上方,輕輕旋轉。
緊接着,大片的紫色光輝沖天而起,形成一朵綻放的紫蓮花,冰禽一頭衝進紫蓮花內,瞬間被包裹在其中。
在紫蓮花的包裹下,冰禽嘶聲哀鳴,左衝右突卻無法掙脫紫色蓮花的束搏。
而這時,六道劍光被玄罡神電電龍震成粉碎,化爲無數的劍氣遊絲四空激盪。
“噗!”劉凌豐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變得煞白。
“是時候送你上路了!”段天沒有感情說道。隨着話音,他的眉心處猛然閃亮起來,一道金光箭矢快如閃電流星向着劉凌豐刺去。
金光過處,無聲無息好似瞬移般出現在劉凌豐面前。穿破劉凌豐身體的遁光,直接刺向他的識海。
“啪!”
一聲西瓜破裂般的聲音,劉凌豐的頭顱化爲一片血霧,飄散在空中。而他的道胎卻驚慌失措的從中出現,然後一閃消失在原地。
段天一臉冷笑,心神一動,高空中的電龍瞬間四分五裂,化爲無數道細密的電絲,鋪滿了方圓千丈之內,宛如流星花雨從空中降落下來。
劉凌豐道胎剛剛在三百丈外出現,但是就被一道電絲落在身上,毫無懸念,他一聲慘嚎道胎化成了飛灰。
剛剛只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動用神識攻擊之術,段天是不得已爲之。他的神識雖然強,但是攻擊之法卻不是最強的。而劉凌豐畢竟是得道後期巔峰的人物,一開始施展神識攻擊,難以湊效。後來則不同,在段天連續的逼迫下,劉凌豐施展秘法催動精血,再加上身體受傷等一系列原因,使得他的神識也不由自主的出現了衰弱。但就算如此,神識攻擊也沒有一下子將他的識海刺穿。
段天滿是無奈,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神識攻擊還沒修煉到家所致。
隨着劉凌豐的隕滅,空中在紫色光幕中掙扎的冰鳥忽然通體一顫,身形在一陣顫動中變回原本玉錘模樣。
段天一招手,紫色蓮臺和玉錘同時落到手中,接着他身形快速衝上去,將劉凌豐的所有物品全部蒐集一空後,頭也不回的向着遠方飛去。因爲他不知道那個老婦人是不是會渡劫成功,一旦他渡劫成功後,自己會是何等的下場。
而老婦人的修爲他雖然無法看穿,但是卻明白對方很可能不是渡劫期中普通的修士,不然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全力催動下,先天靈寶的全力一擊抵擋下來。
段天卻不知他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老婦人的確是渡劫期中修爲極其高深之輩。段天滅殺劉凌豐的一幕,她看到一目瞭然,可是在天劫之威的照耀下,她卻是沒有一點的出手之地。
而段天滅殺劉凌豐的這一幕,也被四周慌亂奔走的一些修士看到。這一刻,段天在他們心中簡直成了妖魔般的存在,憑得道中期修爲,輕鬆斬殺一名得道後期的大修士。
段天並沒有慌不擇路,身形整個化爲一道金光向北面飛遁而去。只所以向北,原因很簡單,四方門在整個大陸的以南,而越往北,此門的勢力滲透的越低,也就越容易躲藏。他明白,自己滅殺了劉凌豐,四方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對他恨之入骨。
身形快速的飛出兩百里之外,後面便傳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一道十丈粗大的五色電弧從五色靈雲內浮現,對準下面狠狠地墜落而下。一股無窮的天威罩落下來……
感知到這些情形,段天嘴角狠狠地抽搐,身形更加快速的向着遠處飛去。
就在段天滅殺劉凌豐的同一時刻,遠在萬里之外四方門的內部一座閣樓內,擺着一排排的古樸木架,上面擺着上千枚玉簡,數名年輕的男女弟子拿着浮塵正在掃拭殿內的塵垢,每個人的臉上神色,敬畏中帶着驕傲。
“啪!”
突然間,擺在殿內最上首一排木架上的一枚玉簡光芒一閃,輕聲碎裂開來。
幾名正在掃拭的年輕弟子神色先是一愣,隨即人人面色大變,驚慌大叫起來。
“張琴,劉風,快去稟告師祖!”一名在這些弟子中修爲最高的雙十年華妙齡女子很快就從驚慌中鎮定下來,脆聲吩咐道。
頓時所有的人都涌出殿外,一男一女兩名機靈的弟子快速的飛天而去。
其他幾人站在殿外議論紛紛。他們都知道這殿內的玉簡可都是每個四方門修士留下的神魂印記,而越是擺在最上面的玉簡越代表着身份高貴。此刻玉簡碎裂意味着什麼,他們心中都很明白。
不久,殿前空地上光芒一閃,數道身影無聲無息的浮現。
“你們都下去。”一名老者面色平靜說道。隨後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後,幾人快步走進殿內。
“是劉凌豐!”看到大殿上首的碎裂的那枚玉簡,殿中的幾人面色微變。其中一人沉聲唸叨道。
“凌豐不是和劉師姐一起去滅殺那個小子了嗎?怎麼會身死?”一名黑髮老者驚疑不定道。
“沒錯,有劉師姐在場,誰能殺的了凌豐?”一名儒雅不凡的青年也是眉頭緊鎖,道。
幾人面面相對,全都是滿臉的困惑。
就在這時,最上面擺放的一枚玉簡突然閃爍起靈光,隨即瞬間黯淡,破碎開來。
“劉師姐……劉師姐的本名玉簡也破碎了?這怎麼可能?”一干人再次面色大變,人人驚駭欲絕之色。
“老夫這就去封城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黑髮老者面色陰沉,說道。說着他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道遁光從四方門所在之地飛出,快速的遠去。
一日後,黑髮老者回到四方門帶回一個驚人的消息,劉凌豐被段天滅殺,那名老婦人因段天而招來天劫,最終渡劫失敗,隕落在天劫之威下。
震動!整個四方門一片震動!
四方門那名老者精通天算之道,不知爲何居然無法算計出段天的下落。
於是所有的高層聚集一起,經過磋商後,四方門得道期以上的修士全部出動,滿天下的尋找段天。於此同時,四方門更是傳出了最高等級的追殺令,散出了無比豐厚的報酬,在整個天下間徵集段天的下落。
段天再次成爲了整個天下修士議論的焦點,整個大陸上大大小小的宗門都在議論着一件事情。而聽到四方門給出
而這時,段天卻正在向着大陸西邊飛去。他雖然不知道因爲他的關係,那名老婦人渡劫失敗死在了天劫之下,但是卻明白自己滅殺了四方門的劉凌豐,四方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有大的報復行動。以他現在的修爲,在整個四方門面前只是一隻略微強大的螞蚱。四方門隨便出來一個渡劫期的傢伙,都讓他無路可走。
至於對方有精通天算之道修士,能測算出他的方位,這點段天並不是很擔心。這天算之道,他雖沒有修煉過,但是卻是有所瞭解的。這種法術對於他這等境界的修士要想準確的算出方位很難,而既然知道對方精通此術,他只要不在一處停下,對方根本無從追尋。
而只所以向西邊飛去,主要是從現在整個大陸的格局上考慮。自從仙魔之間的大戰落幕之後,整個大陸便被分成了兩半。
以大陸中間一條彎彎曲曲的主線爲主,東邊是仙道等各個宗門,而西邊則被邪魔兩道佔據了。
雖然雙方表面上維持着一種平和,但是雙方畢竟隸屬與不同的修煉體系。不同的修真理念,就好比水火,永遠難容!
因此,四方門絕對,也絕不敢大張旗鼓的前往西面去找他,所以他大爲放心。
至於到了西方會有什麼危險,段天現在也無從考慮,他現在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飛遁中,段天一邊搜查着劉凌豐的儲物袋。劉凌豐果然不愧爲是四方門的得道後期大修士,其儲物袋品質高空間大,裡面的東西也是無比的豐富。而最讓段天欣喜的是,他在劉凌豐的儲物袋中得到了一份詳盡的大陸地圖。有了這份地圖,段天以後的行程就不會再是茫無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