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修煉魔元吧!”騰蛇一本正經地對左清道,“這個修煉起來速度特別快,而且效果非常實用。”
左清眉頭一皺,“魔元,這名字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練。”
騰蛇道:“想不到你小年紀,居然還這麼迂腐。真元也好,魔元也罷,不過都是一種力量,一種自然的法則。有什麼不好的。你現在修煉的好像是上古時代一個叫丹劍宗的功法吧。你可知道,放在以前,丹劍宗的人要是有機會能修煉魔元,只怕讓他們磕頭他們都肯。你要是把魔元練至大成,不,只需要小成,像昨天見到的那個黑木精,你見一個捏死一個,包他沒有還手之力。”
說到黑木精,左清似乎心有所動,道:“真的很實用?”
“那是當然,真元強調的是強弱,像你這麼點真元,也就是比普通人強點,一百個修者中,估計你得排九十九位。而魔元不同,魔元當然也強調強弱,但是很多時候只要區分有無就可以了。比如說你要激發符籙,用真元需要達到一定強度,才能快速激發。而你修煉魔元則不然,只要你修煉出一絲魔元,就可以在瞬間激發任何符籙,是任何符籙哦。”一看左清似乎來了興趣,騰蛇解釋的是無比耐心。
“哦!”騰蛇的最後一句話,深深地打動了左清。左清的神識增長甚快,索亥一直是讚不絕口。但是左清真元的增長速度卻是非常普通了,按照索亥的估計,比平均水平還要差些。這樣算來,左清就是要瞬間激發一張最普通的攻擊型符籙,也要一年後。更別說將來操控法寶了。
眼看左清已經被打動,騰蛇忙趁熱打鐵道:“你要知道,我作爲可以與上品仙器一拼的魂器,本身就有七大妙法,你只要煉出魔元,就可以運用其中的一種,而且練三個月後,我保你還可以再運用一種,怎麼樣?三個月,你就可以和黑木精一拼了,到那時,白天遇到的悲劇也就不會再發生了。”騰蛇爲了打動左清,時時不忘把黑木精的事提出來。
不過騰蛇表現得如此熱心和迫切,倒是讓左清心存一絲疑慮。忽然左清想起一事,當下對騰蛇道:“你說你老主人時時用魔元滋養你,你舒服得不得了,你現在讓我修煉魔元,是不是也想讓我將來用魔元來滋養你啊!”
“嘿嘿!”騰蛇訕訕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被你看出來了。我是有這方面的想法,不過這可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事啊!反正快速提高實力的方法我已經給你指出來了,就看你需不需要了。”
一聽到“需不需要”這四個字,左清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左揚慘死於孟術之手的那一幕,當下斷然道:“好,你現在就教我吧!”
“哈哈哈哈!”騰蛇大笑,顯得開心極了。“來,我馬上讓你體會一下魔元的妙處。”
原來這魔元的第一步就極爲奇妙,叫做內視之術。像左清先前只知道把神識放出體外去體察周圍的一切。而內視之術居然可以把神識散入身體的各個部分,去體察體內的一切。
自己體內的肌肉、經脈、骨骼一下子都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意識中,左清只覺得無比的稀奇和震撼。
“嘿嘿!”騰蛇看來對左清的反應很滿意。“往經脈裡看,快看,你看到什麼了!”
左清閉着眼睛,用神識慢慢體察着。“似乎有一絲絲絮狀的白氣,它們還在慢慢地流動着,流動着。嗯,最後都流到丹田裡了,那裡有許多白氣,組成了一個白色絮狀球體。流入丹田的白氣依附在了這個白色球體上。啊!這個白色球體同時還分離出一些白氣進入經脈中。哦,我發現了,這絮狀白氣是在經脈中循環的。丹田就是大本營。”
騰蛇道:“對,你說的太對了。你體內那些絮狀白氣就是你修煉出的真元。等你丹田中的白色球體將來濃縮蛻變爲一顆金丹,你的真元就小成了。好,現在按我說的做。”
左清當下按照騰蛇所言,默運功法。就見一絲絲的黑氣從自己的皮膚外面緩緩滲入體內,最後竟透過血肉,慢慢來到經脈之中。經脈之中的真元一遇到這些黑氣,就迅速融合到一處,那本來白色的真元,竟漸漸改變了顏色,似乎變得有些發灰。
左清大驚,忙向騰蛇詢問。
“不要緊,不要緊。這是正常現象,你現在開始修煉魔元,自然要先將體內原本的真元魔化了!”騰蛇解釋道。
左清聽到“魔化”這個詞,心中不免有些畏懼,遲疑之中,黑氣滲入的速度登時慢了。
過了一會,左清忽然覺得丹田一陣劇痛,彷彿針扎一般。不由呻吟出聲來。
“快,快全力運功。你偷懶了吧你。”騰蛇道。
左清此刻正痛苦不堪,聞言立刻全力施爲。滲入體內的黑氣立刻多了不少。左清只覺得痛苦之感頓時全消,身體懶洋洋的,全身如在雲裡飄着,輕飄飄的毫不着力,簡直舒服到了極點。
“哈哈!舒服吧!煉魔元就有這個好處,你想偷懶也不行。但是隻要你全力來修煉,又會體會到無比的快樂。怎麼樣,練功能練出享受來,我教你的這功法好吧!”騰蛇道。
“你這什麼功法,這麼古怪,我不練了。我不練了!”左清在意識裡對騰蛇大喊道。
“那可不行!練了就得練完,練到一半不練絕對不行!”騰蛇一本正經地道。
左清心中大怒,不過卻真不敢停下來。剛纔那種滋味實在太難受了。好容易把一套功法運完。左清內視之下,只見體內的真元已經變成了淺灰之色。
“怎麼才能把真元變回原樣!快說。”左清對騰蛇怒道。
“這我可沒什麼好辦法!要不你再修煉一下真元。看看能不能變回去。不過,你爲什麼不練了?”騰蛇奇怪地道。
左清道:“你這功法練起來這麼古怪,只怕將來必有後患。”
“什麼?你說什麼?”騰蛇大怒,“我好心幫你,你還當我是害你,我老主人當年魔功大成,縱橫寰宇,何等威風。哪有什麼後患。得,你愛練啥練啥,我不管你了。”說着騰蛇就陷入了沉寂,任憑左清叫喊,就是不理。
左清休息了一會,忙又用連穗兒教他的功法,修煉了一會真元。待修煉完畢,內視探察之下,發現原本淺灰的真元似乎變淡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料想只要今後勤加練習,必可恢復原樣。
臨睡前,騰蛇忽然冷冷地道:“我教你修煉魔元的事,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有些人比較迂腐,知道你修煉了魔元,恐怕會對你不利。”
左清怒氣更增,“你早怎麼不說!”
騰蛇愣了一下,道:“我忘了!”隨即又陷入沉默。
三天以後。
左清正在打坐修煉真元,忽然覺得丹田一痛,那種針扎的感覺居然又回來了。左清咬牙苦撐,可是這痛苦卻愈來愈厲害。到最後,左清只覺得每根骨頭都在抽搐。實在無法忍受之下,左清只好又照着騰蛇所授之法修煉起來。立刻又由地獄來到了天堂。
不過左清練完之後,內視之下,卻發現這三天來的功夫都白費了。真元又變成了淺灰之色,而且比三天前還要深了一點。左清一時默默無語。
三天都沒怎麼說話的騰蛇忽然道:“你就按我說的練吧!除了練的時候感覺怪了一點,絕對沒有半點害處。我們魂器是絕不會害主人的。”
左清又沉默了半晌才道:“要是被別人看出來怎麼辦?”
騰蛇道:“這你就多慮了,像你現在這麼點魔元,十年之內,是絕不會被人看出來的。十年之後再考慮怎麼隱藏的事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