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畢竟是在野外,陣法又不是裴震親手佈置的,所以大家都格外的擔心。
姜亦晗看了看冰塊一樣的裴震,也同樣是滿眼的憂慮之色。但崔御風的話卻讓他也有幾分安心。
“師姐,既然大師兄這樣說,二師兄這次肯定能順利晉升的。”姜亦晗也開口安慰蔡姣。
蔡姣點了點頭,雖然聽這些話心裡能好受一些,可還是很擔憂,她真的能感受到自己的感情。她關心裴震絕對不僅僅是師兄妹的情誼。這種感覺好似刻骨一般,她心底有個聲音反覆告誡她,她不能失去裴震。
“我們現在只要保證沒人打擾到老二,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其他的,我們也幫不上忙了。”崔御風淡淡的說道,入定也好,晉升也好,他們想靠外力給予幫助真的是不可能的。他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不去打擾他,保證他的安全。
“我明白,二哥你們繼續吧!否則這股力量越來越大了。”蔡姣淡淡的說道,她能感受到,隨着裴震入定的時間的增長,陣法想要壓制住這股力量的可能性非常的小,現在他們必須要消耗這股力量才行,否則真的會引來一些不速之客。
蔡姣他們都不知道,那些不速之客已經來了,而且就隱藏在四周。
看着崔御風和姜亦晗繼續修煉,蔡姣擔憂的視線又落在了裴震的身上。“二哥,你一定要成功,一定要保證安全啊!”蔡姣在心裡默默的念着。可就在這個時候,蔡姣的玉佩開始顫動。
蔡姣的心一驚,隨後整個人彈射了起來。有人來了,而且是異類。
蔡姣的玉佩對其他的反映不強烈,唯一強烈的就是異類,只要異類接近她,她的玉佩就是提醒示警。
崔御風和姜亦晗纔剛剛開始修煉,若是想等他們的幫助,蔡姣必須要拖延住才行。她不確定來了多少異類,但絕對不能讓他們踏進陣法半步。
“快看,獐子叔,他們在煉化異寶。”一個年輕的男子忍不住大叫出聲。
蔡姣他們使用的這個陣法是當初裴震下去之前給他們的,可以壓制靈氣和隱匿氣息,但絕對沒有障眼的功效。所以一旦有人接近,就能將蔡姣幾人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這幾人一貼近,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況,一個好似冰人一樣的東西,他身邊還坐着兩個修士在吸收冰人散發出來的力量。
“不行,不能讓他把異寶煉化了。”那個獐子叔直接開口吩咐衆人。
他們並不知道這是冰精造成的效果,畢竟冰精這個東西在這邊真的就只是傳說而已。
入侵的幾人虎視眈眈,他們爲了能得到異寶已經不惜一切代價了。而蔡姣呢!只有她一個人負責防禦,爲了保護師兄,蔡姣也必須做生死之戰。
在這幾個人露頭的時候,蔡姣就直接掏出了隨身的佩劍。青城派以劍著稱,蔡姣的劍法還是很能拿得出手的。如今的蔡姣已經不是剛剛進入門派的菜鳥了。所以當看到入侵者後,蔡姣並沒有任何驚慌失亂的表情,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不能讓這些人靠近二哥而已。
崔御風和姜亦晗也在修煉,這個時候也不能受到打擾。雖然並不是每次修煉被打擾肯定就會出現不好的情況,可蔡姣不敢賭這些意外。
況且這裡是胡然然的地盤,蔡姣對這個地界上的玄門還是很清楚的。她早就聽胡然然提起過。在這片土地上,不服從胡然然的那些修爲都不是很高,最強悍的也只是練氣中期修爲而已。而蔡姣呢,已經是練氣後期的修爲了,而且經過之前的雪山之行,蔡姣覺得自己練氣後期前段的水平應該很快就會提升到中段了,蔡姣的實力絕對高於眼前的這幾個人。
所以只要小心應付,應該不會出現任何意外,這樣怎麼都能維持到崔御風他們修煉停止。
想到這裡,蔡姣有些暗恨,這些人還真是會選擇時機啊!崔御風他們纔剛剛開始修煉,心法運轉一週,至少需要兩個小時,這表示她必須要周旋兩個小時,否則絕對沒有人能救援。要不然,就蔡姣自己解決眼前的問題。
蔡姣不是那種心腸狠辣的人,可面對眼前的這些人,她的心思卻快速的動了起來。她不想打擾到二哥和崔御風等人,所以即便她平日不怎麼動手,現在也必須上陣了。最關鍵的事情就是,解決了這些人,然然那邊也解決了一個難題。
於是,在看到這些人露頭的時候,蔡姣直接提劍衝了上去,她一個躍起,直接竄出了十幾米,這些人還在火山口的上面,還沒有下來。當看到蔡姣來勢洶洶的模樣後,那個名字叫獐子叔的老人快速的做出了部署。
“我們去拖住這個女人,你們幾個去奪寶。”
蔡姣的五感靈敏,速度又快,當她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停止住了腳步。
不行,若是她上去了,二哥他們就危險了,誰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在。
想到這裡,蔡姣直接挺住了腳步,舉着劍直指來人。
“哪裡來的,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蔡姣一張臉上都佈滿了陰狠。
她希望用這種表情嚇退敵人。只是這些人既然打算出手,就是絕對不肯輕易罷休的,所以蔡姣的狠歷根本沒讓這些人放在眼裡。
“哦!原來是你這個丫頭啊!我當是誰呢!沒想到你真的進入了玄門。”年紀大的獐子叔一眼就認出了蔡姣。蔡姣這種體質難得,所以他非常有印象。果然是胡然然那丫頭搞鬼,否則蔡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一定是有異寶,胡然然想要獨吞異寶。
從前可沒有這樣的規矩,無論在這片土地上出現什麼寶貝,都是大家的。那個時候老胡會帶着大家一起尋取寶貝,資源都是共用的。可如今呢!那個臭丫頭當權,就弄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獐子叔在心中更加的肯定,他的做法一點都沒錯,即便是被別人知曉了,他也有充分的藉口。畢竟規矩就是規矩,那個臭丫頭擅自更改規矩就是大罪,況且這個規矩還是老胡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