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涌動、人山人海、人聲鼎沸……。
今日便是煉器大會開始的日子,自然比平時熱鬧了千百倍。
只見距離坊市西北大約近百里的地方,有着一座足以容納數萬人的巨大火焰山谷,其內浮現着無數灼熱、驚人的火系靈氣,一看便是火系靈脈十分密集、突出的地方。
此谷明顯是有強大之人出手改造過,中心那一塊完全空了出來,並且還多出了一座拔地而起的寬廣雄偉石臺,其上赫然分佈着三十三座煉器石臺。
至於四周,自然是足以容納數萬人的觀衆臺。
觀之十分大氣。
只見晨曦之後,觀衆臺上已經坐滿了人。
至於張極這些大會的參賽者,此刻則齊齊聚在一處奢華的高臺上面,或是閉目沉思,或是熟人之間有一句沒一句的談笑着,或是心裡面緊張個不停,正襟危坐的。
參賽者的修爲相差極大,自然暗裡有三六九等的之分。
元嬰強者與元嬰強者一起,金丹修士與金丹修士一起,倒也顯得很河徑分明。
“快看,燕大師來了。”張極正炎鶴坐到一起,只是這個時候,炎鶴卻忽然十分興致勃勃道:“聽聞他已經晉入了地級煉器師之境,真是算是當之無愧的煉器大師啊!”
似乎燕王青晉入地級煉器師,就是最近的事情。
“噢。”張極聞言也來了興趣,慢慢張開眼睛,朝高臺的一方望去。
只見一個穿着麻衣的白髮老者,正慢慢降落到高臺上面,看起來極爲不起眼的樣子。只是衆人卻沒敢自持身份。紛紛客氣的朝白髮老者問候道。
“燕大師你來了。”
“數年一別,燕大師風采依舊啊。”
“恭喜道友晉入地級煉器師之境,真是羨煞我等啊。”
……
諸如此類,不一而談。
不過倒可以看出一件事來,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反正表面上大家都很尊敬此人。
張極在一旁倒是看得真切,心頭卻是有些嘀咕:“元嬰後期?”
原來根據張極的感應,這燕王青竟然是一位元嬰後期強者,怪不得大家如此敬他。畢竟不管是器道的成就,還是本身的修爲。他都是衆人裡當之無愧的第一。
當然,張極除外。
“嗯。”
看得出來,此人性子卻是有些孤言寡語,只是時不時的點頭,卻沒有多少言語的意思。
衆人倒是不以爲意,似乎早就習慣了一般。
“炎鶴道友。大會爲何還不開始?”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張極忽然忍不住問道。
三十三位參賽者早已齊至,那還在等什麼?
“我也在納悶這件事情,照例說應該無需等待了啊!”炎鶴同樣十分疑惑,左右瞥了瞥其他人道。
“兩位想知道嗎?”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突然想起了一道很嘶啞的笑聲,卻是一個白髮藍袍的佝僂老者。笑吟吟的朝兩人走了過來。
一見此人炎鶴倒是面色一楞,連忙客氣的開口道:“越前輩!”
來人赫然是內海域鼎鼎大名的散修,元嬰中期的真君強者‘越康’,此人也是一位技藝高深的人級煉器師。
“貧道越康,見過兩位道友。”笑着點了點頭之後,越康又笑意吟吟望着張極道:“這位道友倒是有些陌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在下張極,見過越康道友。”笑着應了一個禮,張極露出了一些好奇道:“道友之前所言,不知道能否透露一二呢?”
“越前輩倒是別賣關子了。到底大會爲什麼還不開始啊。”炎鶴、越康二人似乎認識,言語倒是顯得隨意了一些。
“其實越某也是道聽途說罷了,好像是……,有一位大人物要來,所以大家現在都得等着。”越康左右看了看。有些神神秘秘的笑道。
“大人物?”張極聞言也是一愣,立馬琢磨起來。
這個大人物……,能有多大呢?
“難道……。”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炎鶴忽然驚訝道:“難道是那幾位。應該不會吧……。”
“老朽也是道聽途說罷了,自然沒有十分把握。不過連燕大師都等靜候以待的人物,多半也八九不離十了吧。”越康倒是也沒有把握,微微搖了搖頭道。
“兩位說的這是……?”張極自然聽得糊里糊塗,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兩者聞言也不意外,而是由炎鶴壓低了聲音問道:“道友可知七大離合真尊強者嗎?”
“七大離合真尊?願聞其詳!”張極聞言頓時一愣,隨即露出一絲求教之色。
炎鶴接下來說的,便是內海域的絕大秘聞了!
原來內海域人族,共有七位離合境的真尊強者,並且其中的兩位,還是離合境中期的超級強者。這其中有六位都是各大強宗的老祖,至於剩下一位則是一位散修,他們是內海域人族最強大的七個人!
能夠讓這麼多人級煉器師靜候以待的,只怕也只有他們七個中的一個了。
“咦!”就在這時候,張極卻忽然神色一動,側頭朝西北方望去。
“諸位道友,快隨我去迎接烈焰老祖。”差不多是同一時間,白髮蒼蒼的燕王青猛一擡頭,聲音在高臺之上炸響道。
“老祖?竟然老祖來了!”炎鶴聞言頓時一愣,眼中隨之涌出一道驚喜之色。
烈焰老祖!
聽名字就知道,是他們烈焰宗的真尊老祖!
“還真是離合強者?”張極此刻也是十分驚訝,心頭涌現異樣之色。
下一刻。
白髮蒼蒼的燕王青騰空而起,化爲一道長虹,直奔着西北方向而去。一衆元嬰強者立馬反應了過來,爭先恐後的朝西北方飛遁而去。
“抱歉,在下先行一步。”身爲烈焰宗弟子的炎鶴,自然更加急切不已,連忙化爲一道遁光趕追而去。
“張極道友,我們也動身吧,切莫給他人留下什麼話柄。”看着張極微微發愣的模樣,越康倒是好言提醒道。
七大離合境真尊強者,在內海域的地位十分超然,這自然不能用絲毫怠慢。張極聞言雖然面色無異,但是心頭卻在嘀咕。
這可是離合真尊阿,也不知看不看得透他的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