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幕裂開之後,一條大河立刻浮現在衆人面前,河水滔滔,但卻很朦朧,不知道是虛的還是實的,而且從那盪漾出了細小水波,能看出一些奇異的法術波動。
這一條大河看不見岸,彷彿根本沒有岸邊,它就這麼橫亙在衆人前方,河水不會從消失的光幕邊流出來,只在烈日下發出粼粼波光。
“這河名爲虛無之河,是進聖地的入口。”趙無涯向葉浩等人解釋道。
“那這河究竟是虛的還是實的,我怎麼覺得它有點奇怪。”葉浩說道。
趙無涯指着前方的大河,正色道:“虛無之河的確不簡單,既爲虛也爲實,其中蘊含着強大的法術能量,如果直接從上面經過,會有很大的麻煩,最好是駕馭法器而行。”
葉浩露出吃驚的神色,道:“哦?這麼講究。”
“是啊。”趙無涯點頭,接着取出三枚符紙,道:“這是進聖地的命符,擁有它,如果在聖地裡遇到生命危險,就會被規則之力強行傳送出去,保住自己的性命。”
說着,趙無涯將三枚命符遞到葉浩、千舞和吳羽手中,而空虛和尚則不需要趙無涯來擔心了,他是釋空寺的第一傳人,身上肯定也有命符。
其實不只是他,每一個道統的傳人都會有命符,他們關係到自己道統的未來,不能就這麼折損在聖地裡,不然損失太大了,而古泉閣的高層早就想到了這些問題,親自派人將命符送到各大道統,讓他們可以安心。
葉浩三人接過,小心收起,這時一道流光突然自遠方划來,迅速來到幾人近前,最後落在趙無涯肩上,竟然是一隻七彩雲雀,只有拳頭大,美麗的羽翼如雲彩般嫋嫋動人,絢麗的
鳥喙璀璨奪目,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雙目炯炯有神,彷彿蘊含着靈氣。
趙無涯看見這隻七彩雲雀,當即臉色發黑,而吳羽哈哈大笑,睜大眼睛看着七彩雲雀。
“哇哈哈,又是一隻大笨鳥。”吳羽興奮道:“雖然小了點,但還可以勉強塞個牙縫,趙兄你快去準備個鐵鍋,我請你吃紅燒鳥肉。”
“哎…吳大哥你完了……”趙無涯轉頭去,遮住眼睛。
這時七彩雲雀竟然口吐人言,怒道:“笨你個頭,老孃可不是好惹的。”
“噗!”
七彩雲雀張開炫目的鳥喙,吐出一大片火光,瞬間就將吳羽的頭髮燒着。
“我@##¥%#@¥......妖怪啊!”吳羽大叫,連忙施展一個水波術,將頭髮澆滅。
“哼,這點本事還想紅燒我,給我去死。”七彩雲雀搖搖頭,不屑道。
她探出一隻鋒利的爪子,快速放大擊向吳羽。
“砰”的一聲輕響,吳羽橫飛出了幾丈距離,砸在地上,狼狽不堪。
“嗚嗚,大笨…雲雀姐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您美麗如花,比那天上的九天仙女還是漂亮百倍,就放過我吧。”吳羽叫苦,拉下面子求饒。
葉浩鄙視道:“切…”
七彩雲雀從趙無涯肩上飛下來,停在吳羽前方,一本正經的道:“老孃年芳一十八,身量苗條,飄逸入仙,還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以後不許叫我姐姐,要叫我美麗的雲雀姑娘。”
吳羽連連點頭,生怕再次惹怒了眼前這位雲雀姑娘。
葉浩在一旁古怪地看着七彩雲雀,靈獸修行到能口吐人言極爲不易,不僅要血脈高貴純正,實力也要達到很高的階位,更重要的是要有奇異的大機緣,徹底激活體內血脈,經過蛻變,達到化繭爲蝶,不然絕不可能。
七彩雲雀感受到葉浩古怪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道:“看你個頭!”
一人一獸大眼瞪小眼,葉浩覺得很無語,當即收回目光。
趙無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那啥…雲雀師姐,你不會是要和我們進聖地吧。”
七彩雲雀是古泉閣第一青年高手,比趙無涯都厲害,故此趙無涯稱她爲師姐。
“怎麼,不可以麼?”七彩雲雀的身子突然變大,變得足足有一丈大小,它拍打着一雙美麗的翅膀,露出一副強勢的樣子,道:“還有,說了不許叫老孃師姐,實在太難聽了,要叫我美麗的雲雀姑娘,知道了麼?”
趙無涯一臉積極配合的樣子,道:“美麗的雲雀姑娘教訓的太對了。”
千舞小聲對葉浩嘀咕道:“趙師兄最怕雲雀姑娘了。”
她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趙無涯聽到了,他很尷尬,連忙乾咳一聲,道:“呃…美麗的雲雀姑娘,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你看別人都開始動身了,我們要是遲了,機緣都被他們搶了去,可就麻煩了。”
“是呀,雲雀施主,我們可要趕緊了。”空虛和尚道。
“小禿驢,我看你挺寂寞的,要不要給你找個漂亮的媳婦兒?”七彩雲雀調笑道。
空虛和尚臉都綠了,連忙改稱呼,賠笑道:“美麗的雲雀姑娘,小僧知錯了,阿彌陀佛。”
葉浩在心裡暗暗嘆氣,這隻七彩雲雀真是個奇葩,總是稱自己爲老孃,卻非要別人稱呼她爲美麗的雲雀姑娘,而且她還是個小惡魔,太讓人頭疼了。
偏偏,她的實力又極高,別的道統的傳人都是人,只有古泉閣比較另類,是一隻牛逼哄哄的七彩雲雀,而且她老是欺負別的道統的弟子,對此那些大教派的高層很有意見,可又沒有辦法,實在憋屈。
“啊!”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一名青年剛踏上虛無之河就被河中的狂暴氣息絞碎了,命符包裹着他化作一道流光,急速衝向外面。
葉浩注意到,那名青年沒有使用任何法器,他直接邁步上去,可是卻承受不了那種恐怖的力道,若非手中有命符,說不定就真的要身隕在這裡了。
衆人臉色微變,這才一開始就有人隕落在虛無之河中,況且這還只是入口而已,真正進入聖地,那該有多危險,沒有人能夠不重視,即便是一些大道統的第一傳人,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不敢有絲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