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啊,這純粹是坑人!
薛道衡、西門雪和求不得一起盯了過去,要不是打不過甄宓,立馬就要炸刺。
他們打定主意,還是早點從洛水跑出去的好……
寶玉倒是沒覺得怎麼不對,他早給甄宓打上了耍賴女人的標籤,甄宓不坑人,那才真是不對勁了。
他摸了摸萬載青木,感覺很舒坦,這萬載青木,此時應該說是樂陽吟了。他讓申哥兒把樂陽吟收好,只等找到了貫通生死枯榮道理的進士,就能讓樂陽吟回命重生。
而且聽水英光所說,有萬載青木做本體,樂陽吟的天資不會比他弱,實力更會直接達到讓他咋舌的程度。
【不知道吟哥兒會有多強,但不管怎麼樣,我得感謝水英光。唔,以後權且不叫他的名諱了,叫陛下。】
寶玉的心裡落下了一塊大石,就想起水英光的壽元。
他知道萬載壽元不容易得到,就算得到了,那也有可能成爲天大的禍端。
但是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幫水英光。
吟哥兒的命,值了他賈寶玉的人情價碼!
“前輩,晚生是不是該上天外之天了?”
寶玉拱手問道,對傳說中一線天最高的地方,他也有幾分期待。
不只是傳說中的洛水大寶,天外之天的關卡,也讓他很有希冀的理由。
文人的求知慾很強,他自認是個文人,很好奇會遇上哪種古怪的難題……
甄宓還在琢磨妙玉嫁妝的事情,她決定隱瞞了,反正妙玉的嫁妝裡面寶物無數,幾百年都不查探一次。
正想着,就聽見寶玉問話,脾氣一下子衝破了臉頰。
很紅,紅得嬌豔;
很氣,也氣得發瘋!
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子,讓她出現了很久沒出現過的感覺。
她甚至忘了那種感覺的名字,好像叫做——爲難?
“寶玉小子,一次在一念生客棧,一次在一線天,你讓本座兩次爲難……滾蛋,給本座自己跳上去!”
話雖如此,甄宓還是彈了一下手指。
這一下,彷彿平地挑起了沖霄地龍!
寶玉覺得屁股一痛,眼睛被狂風刺得睜不開,只覺得耳朵邊上,全是呼嘯的罡風。
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然變了地方……
“好美的天外之天。”
寶玉讚了一聲,四處打量。
只見腳下是縹緲的煙雲,看起來好像在九天之上,但是仔細觀看,發現全都是蓬鬆的絲線纏繞成團。
眼前更是有一座極爲恢弘的宮殿,通體雪白,也是絲線纏繞而成。
他看見絲線纏繞出鳥語花香,纏繞出亭臺樓閣,纏繞出覆蓋十數裡地的大殿恢弘......
他走進去,高聲喊道:“晚生賈寶玉前來求見,有人嗎?”
“順着聲音來吧。”
有溫軟女聲回話,柔聲笑道:“甄宓女神讓孤女爲難下你,可是孤女不過是個見證天外之天的可憐女子,哪有爲難你的本事?你來吧,順着聲音來了就是。”
寶玉順着聲音,走過亭臺樓閣,穿過小橋流水,這些都是絲線編織而成,他也大約猜測到了這裡守關的是誰。
沒多久,他到了一處寢宮的門口,敲敲門,彬彬有禮的道:“敢問可是織女前輩?晚輩進來了。”
“無妨,進來就是。”
織女如是說。
寶玉也就推門進去,剛剛踏進門口,就好像木頭一樣的呆在了那裡。
這裡……是寢宮嗎?
分明是浴室纔對!
寶玉看見淡淡的煙霧中,寢宮裡面是一座很廣的池子,倒不如說是淺淺的湖泊。
一位粉紅色髮絲的女子不着寸縷,似乎剛剛洗浴完畢,在他的身前,緩緩的穿着衣裳。
織女優雅的穿着絲衣,毫不避諱寶玉的眼神。
寶玉也不曾見過這等如同錦緞般毫無瑕疵的美妙玉體,一時間,那是連回頭都給忘了。
織女笑了一下,溫溫的道:“無妨,跟孤女比起來,你只是個孩子。”
她穿好最後一件襟褂,見寶玉臉頰酡紅,搖頭道:“孤女的前身乃是一位菩薩,枯活上千載,確實也如少女一般,不過在洛水的日子,孤女看過的太多,早已經不分男女之別。”
寶玉點了點頭,上前走了兩步。
織女也靠過來打量於他,對他笑道:“別看甄宓女神活的久,她就在一線天開啓的時候纔會出來活動,別的時候都在苦修,性格上嘛,跟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差不多。可是孤女我……”
她指了指滿頭的粉紅色髮絲,笑道:“怨伶子變成雨伶子的時候,前身每四歲就會產生一縷粉紅色髮絲。孤女滿頭的粉發,你可以想想看,孤女的前身有多大的年紀?”
寶玉略微一數,就數出了好幾百縷,他差點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實在是這位織女的前身,當了太久的黃花閨女。
【閨中少女纔會變成怨伶子,從而化身雨伶子,上千年的老處……】
寶玉這樣想着,無端端的又想起了妙玉和甄宓——
這兩個在老處某的方面,怕是還得強上個不止一籌。
【不知道哪個倒黴鬼會洞房了妙玉或者甄宓……】
寶玉的腦袋開始暈了。
織女還在打量他,越看眼睛越亮,越看越覺得歡喜。
她急促道:“寶哥兒靈光通天,正是我佛門的宿慧佛子!不如我書信一封,送你去盛唐的極樂世界,從此脫離人世間的悲歡之苦?”
“我不想當和尚!”
寶玉驚了一次。
“佛陀全知全能,有什麼不想當的?”
織女更加興奮,連聲道:“天外之天的是文人魄玉之精,也就是所有三日溫柔過的文人魄玉的統合,它會讓你告訴它一件它不知道的事情的答案!
它幾乎有我佛門佛陀的三分知識,你不可能有他不懂得的東西的,但是跟它相比,佛門佛陀纔是全知全能!只要你答應入我佛門,孤女能夠幫你通過!”
“抱歉,晚輩實在沒有當和尚的打算。”
寶玉的心口猛然一震,有禮說道。
織女憤恨起來,怒道:“當和尚怎麼了?孤女還不是做了一千年的尼姑?佛陀全知全能,天下沒有不可知之事,這正是你們文人夢寐以求的,你爲什麼不肯做?”
“佛陀也不是全知全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寶玉有點忍不住了。
可是織女的臉色更加僵硬,僵硬到似乎掩埋了沖霄烈火。
她冷聲喝道:“孤女的前身只是菩薩果位,就敢說洞天悉地,佛陀必然是全知全能!”
“佛陀不是全知全能!”
寶玉也冷了臉,繼續強忍道:“前輩,寶玉不想和您論道,還請您請出文人魄玉之精,寶玉要開始闖關了。”
“你闖不過!入我佛門,孤女幫你!你靈根聰慧,有可能證得佛陀果位,佛陀全知全……”
織女的話沒說完,寶玉已經忍耐不住!
織女一次次的說什麼‘全知全能’,讓他的本心都在顫動,要爆炸,要撕碎眼前的癲狂女子!
他冷聲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我等文人知曉人力有極限,然而天地之間的知識廣闊無窮,就算聖人,也不敢說洞天悉地!”
“我門佛陀即可!”
“佛陀不可!”
寶玉冷喝出聲,驀然呆滯、癡傻,隨後仰天大笑!
“好啊,好好好!原來這纔是我的本心,這纔是我的道理!天地無窮極,而人之探索亦無窮也……
我的詩號就是如此,我的本心,就是探索!就是無窮!就是無盡!”
他十分瀟灑,百分堅定,千分自然,萬種風骨的站直了身體。
清風吹動他的髮絲,大日普照他的身影,他溫溫的擡起手,笑道:“還請前輩請出文人魄玉之精,寶玉要開始闖關了。”
見他如此,織女很不甘願的嘆了口氣。
寶玉已經悟出了自己的儒家道理,她不是前身的菩薩果位,拿寶玉沒有一點辦法。
“可惜啊,可惜,無數年來好些踏上天外之天的,竟然沒有一個願意入我佛門。難道儒家的人,就這麼認可儒家嗎?還是我佛門,已然沒落……”
她心灰若死,挑起手指,就見漫天雪白輕紗飛快抽離,讓得大殿的屋頂,逐漸變成了空蕩。
而在屋頂原來的地方,好像有一顆小型的太陽,綻放溫潤毫光……
“儒家子弟,可有我不知曉之物?”
天空突然發出大聲,其中嘆息滿滿。
文人魄玉之精唏噓道:“我非儒家人,卻是文人殘存之物……文人求知,只求不知之事。下方子弟,我求取一件未知,可否?”
聞言,寶玉閉目沉思。
織女看見寶玉皺眉思索的樣子,再次勸道:“文人魄玉之精擁有無數學子的知識道理,已經近乎我門佛陀,類似於全知全能。你不可能有他不知道的東西的,不如答應孤女,孤女書信一封,給你去那極樂淨土……”
她不斷的勸,寶玉也一直搖頭。
突然,寶玉冷笑開口,問道:“敢問佛門,可知凡人不假於我等之能,就能翱翔天空?
敢問佛門,可知凡人不坐良獸車馬,就可以日行萬里?
敢問佛門,可知凡人登月,同樣只靠凡人的能耐便成?”
“這不可能!”
織女和文人魄玉之精同時叫了起來。
寶玉微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佛門的道理我也聽說過些,是導人向善,但卻斷了生靈前進的根底!
什麼四大皆空?什麼出家之人?
可知要是四大皆空,生靈就會躊躇不前,永遠沒了進步!
可知要是全部出家,天下億萬萬生靈,都要一代而絕!”
“我佛門還有歡喜一脈!”
織女驚聲叫道。
聞言,寶玉不屑笑道:“可是據我所知,歡喜一脈只是一截支脈,而且誕生的原因是佛門禁慾以至於麾下的土地人口銳減!”
說罷,寶玉擡起頭顱,正視文人魄玉之精。
“我有太多你們不知道的東西了,就說個簡單的,讓你們死心。”
...
說件大好事啊!
《仙魔大紅樓》、青蛙的宗師餘學某日打賞青蛙,說要青蛙開心,青蛙給他祝福。
嗯嗯,祝福了,還專門上了香,祝福了。
然後,今天結果出來,餘學成功擔任斯坦福大學某位教授的助教(心理學)。
恭喜餘學,全是餘學刻苦努力的結果。
青蛙呢,沾個光,厚臉皮吼一聲:青蛙益獸,見者吉祥!
快點打賞,青蛙沒錢過年了,賣吉祥啦!
打賞,加羣,要祝福,這是一套的,青蛙益獸,見者吉祥!
78359230,咱們的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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