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前有黑獄之人攔截,後又天元殿追兵,葉飛不禁臉色一凝,體內陰陽之內運轉,掌中出現了一把丈許長短的金銀兩色劍形光刃。
緊接着,另隻手掌一晃,一把漆黑長劍出現手中,體內法力運轉之下,隨時準備灌注到黑劍之內。
葉飛背後兩道白色飆風一閃,噗地一聲,一團精血噴射而出,遁光頃刻間化爲一道血紅之色,幾個閃動之後,嘭的一聲潰散而開。
葉飛的身影消失不見,直接將黑獄的人甩到了後面,但距離卻是不遠,幾個呼吸間的功夫足以追上此刻的葉飛。
其臉色蒼白的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訝然之色,黑獄的人猶如沒有發現葉飛一般,也不追擊,就在那裡等候起來。
葉飛不敢多想,臉色蒼白色吞服了幾顆恢復法力的丹藥,全力催動凌天神翼,向着遠處逃竄而去。
半柱香的功夫過後,葉飛忽然神色一凝的停住了身影,有些疑惑的回身打量了一眼,雙目一眯的思量起來。
其清楚的感應到,此刻的黑獄之人,卻是將天元殿的人攔截了下來,互相爭鬥在了一起。
略一思量,葉飛放出一件青色飛舟,身形一閃的盤坐在了船艙之內,青色飛舟體表光霞一閃,便是向着豫州之外衝去。
半年後,葉飛徹底衝出了豫州,離開了大元帝國範圍內,在一直也沒有見過有人追來。但葉飛卻是不敢有絲毫停頓。
七八個月後,大元帝國與南域國交匯處。一片連綿山脈之中,一艘青色飛舟自山腳下衝天而起,一個盤旋過後,便是向着某個方向飛馳而去。
葉飛盤坐在船艙之內,直到此刻,纔算是有些放下心來,蒼白的臉色也是有些好轉,氣息也恢復了一些。
“看來。黑獄與天元殿的衝突,還是爆發了。”葉飛呢喃的說道,看來黑獄沒有追擊自己,那蔣恆應該是撤銷了追殺令,只是給蔣恆種下的禁制,卻是無法給他解開了。
自從黑獄出現,幾乎便是追殺不斷。葉飛甚至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多少,後來再加上天元殿,自己幾次遇險。
一想到蔣恆,葉飛便是雙目一眯,嘴角一揚的微笑起來,單手一翻。一枚手札出現在了掌中。
此物,正是離神塑身秘法。
“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手中竟然有着這等秘術,嘿嘿。”葉飛雙目閃過興奮之色,隨即心神一動之下。便是參悟起來。
黑靈則是乖乖的呆在原處,一聲不吭的盤坐在黑劍之上。不時的東張西望着,顯然有些憋悶的樣子。
……
三年後,南域國林州!
林州靠近南域國邊緣,與玄州相鄰,雖然面積不大,但各城內的景象倒還算是繁華,其中一座‘盤蛇城’的城池,在林城名氣不小。
盤蛇城乃是一座老城,也不知是何時建立,整座城池形狀細長,如同一條蜿蜒的巨蟒一般攀附在了地面。
城中一家酒館二樓處,大概有着四五張桌子,一些凝丹期修士端坐其中,悠閒地品着靈酒,似乎在聊着什麼。
其中靠近窗口處一張木桌附近,圍坐着三名修士,其中一人是一名紅袍老者,另一人是一名身着銀甲的大漢,最後一位,則是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
三人也不知在聊些什麼,相識一笑之後,便是舉起酒杯共飲了一番,隨即各自放下了杯盞。
這時,紅袍老者開口道:“乾明道友,葉道友,你二人壽元還有很多,就達到了凝丹後期,想必進階大圓滿之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若是以後機緣足夠,即便是進階化嬰之境,也不是沒有機會,嘿嘿。”說完,老者看了看銀甲大漢與白衣青年一眼。
聞言,銀甲大漢搖了搖頭,開口道:“周道友,你至少還剩下百餘年壽元,爲何這般悲觀的,況且現在已經達到了凝丹中期巔峰,隨時都可以進階後期的。
到時候,壽元至少也能增加百年左右的,二百年的壽元,足夠道友尋找機緣了,嘿嘿。”說完,銀甲大漢一仰首的喝下了一杯靈酒。
紅袍老者搖了搖頭,開口道:“哎,老夫是不行了,從踏入仙門便是膽小怕事,從來不敢參與什麼危險的事情,也就圖個安穩。
結果,當年一起修煉的朋友,一些人早已超越老夫,倒並非資質比老夫好,而是他們的機緣實在太好,呵呵。”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搖頭道:“周道友,機緣可不會平白無故的送上眼前的,凡是機緣與危機都是並存的。
你一心只圖安穩,不理外事,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從不參與一些散修的行動,如此下去,哪裡來的機緣?
光靠打坐修煉,或者偶爾逛逛商鋪,恐怕即便是有好寶貝,道友也拿不出那般多靈石購買的。”
銀甲大漢聽了白衣青年的話,忽然哈哈一笑,開口道:“葉飛道友說的不錯,周道友,你也是太過謹慎,凡是有利弊。
當年一起修煉的人有超過你的,又有多少人喪生在追尋機緣的路上?你雖說再修爲上沒有太大的進展,卻也是保住了性命,這就是你的選擇而已。”
頓了頓,銀甲大漢微微一笑的看了看白衣青年,搖頭道:“但葉道友就讓在下有些意外了,咱們幾個老朋友給葉道友的評價,那幾乎是與周老一樣的。
都是隻圖個安穩,一般的事情不會參加,也不會爲了什麼寶物資源得罪什麼人,似乎只是隨遇而安的樣子。
但就這樣的心態,葉道友能修煉到凝丹後期巔峰,而且還是在不足百歲的情況下,乾某倒是有些意外。”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此人,正是半年前來到此地的葉飛。
紅袍老者眼中精光一閃,笑道:“你怎麼知道葉道友當真是個安穩之人?我們接觸還不到一年時間而已,說不定,以前就做過什麼轟動的大事,只是我們不瞭解而已。嘿嘿。”
“不錯,看來葉道友現在是想低調了,哈哈,來,我們幹!”銀甲大漢說完,舉起酒杯,三人一飲而盡。
葉飛三人暢飲了小半日之久,纔算是離去,各自回到了住處。
一間客棧靜室內,葉飛盤坐在牀頭,雙目出神的望着遠處,似乎在思量着什麼。
紅袍老者與銀甲大漢,是葉飛剛來到盤蛇城認識的,兩人性格不錯,尤其是周通老者,性格極其和善,乾明則是一個爽朗的漢子。
初來盤蛇城,葉飛便是低調行事,從不參與散修的一些行動,即便是在商鋪遇見什麼材料與人爭執,葉飛也從來是一笑而過。
就這樣與世無爭倒也安穩,在大元帝國待了三四十年,葉飛也深深瞭解到,散修之路的確艱辛,背後沒有宗門勢力做後盾,想要爭取一點資源,無疑就會得罪什麼人。
想當初自己在靈山宗之時,還能以靈山宗的威名震懾一下別人,但在豫州的時候身爲散修,可是被黑獄與天元殿的人打壓的很慘。
不過,雖說這種生活安穩,但時間一長,葉飛卻是深思起來,擔心自己如同那周通老者一般,幾百歲的年齡,修爲卻是沒什麼太大的進展。
自己的一些機緣,哪次不是死裡逃生之中獲得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也將會終老一生。當初若是如同周老一般只圖安穩,自己不過九十多歲年齡,恐怕也不會有現在的實力修爲。
“機緣與危機並存,沒有背景依仗的散修想要發展,只能是在危機之中尋求機緣,逆天而行的拼搏,纔可能有大作爲的!”葉飛說完話,雙目精光一閃,隨即單手一翻,一枚手札出現在了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