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仙子不太喜歡完顏無淚,她一直在給葉小川物色老婆的最佳人選,很多美麗的仙子都在她長長的候選名單之列,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完顏無淚。有三個原因,其一是完顏無淚的年紀,比葉小川大了足足四十歲,雖說修真者不在乎年紀,相差百歲的雙修道侶也是常見,一般是男子大,女子小,流雲仙子覺得完顏無
淚已經錯過的仙子最佳生育的年紀,就算調養身體,估計也得調養幾十年才能懷上孩子,實在是太慢了。其二是完顏無淚的道行,完顏無淚剛回中土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回合歡派,而是與鳳儀一起去找了玄嬰,那段時間,流雲仙子與完顏無淚接觸過,加上以前也與完顏無淚
認識,流雲仙子覺得自己的兒子罩不住完顏無淚,要是小兩口一言不合打起來,自己的寶貝兒子打不過這個白髮妖女,肯定會吃大虧。流雲仙子不喜歡完顏無淚的第三個原因,是因爲完顏無淚出自合歡派。要說天下間哪個門派的聲明最狼藉,自然非合歡派莫屬,這個門派的男弟子採陰補陽,女弟子採陽補陰,在魔教之中的其他門派,都十分看不起合歡派。流雲現在和魔教待過百年時間,多多少少知曉合歡派中秘傳的陰陽合歡媚術的強大,自己的兒子如果與她結合,肯定會被完顏無淚的媚術迷的五迷三道,夜夜笙歌,就算每天都吃虎鞭補身子,估計也難以維持啊,都說一滴精十滴血,爲孃的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最後活活累死在女人的肚
皮上。完顏無淚似乎沒瞧見身邊流雲仙子幾乎要殺人的眼神,與葉小川說說笑笑,還不時的踹葉小川一下,踢葉小川一腳,似乎在像流雲仙子示威似得,讓旁邊的流雲仙子簡直
氣炸了肺,氣呼呼的走出山洞,去找百里鳶,打算將這個大胸妹叫進來轉移葉小川的視線,否則自己的兒子肯定會被完顏無淚這個小妖女迷的神魂顛倒。
流雲仙子走了,完顏無淚也就不再捉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箋。
葉小川接過,信封上有五個娟秀的文字:“葉公子親啓”。
葉小川詫異的道:“誰給我的信。”
完顏無淚玩味的道:“除了天問,聖教之中還有誰惦記你啊。”
葉小川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那個身穿黑色長袍,整天帶着黑紗的美麗女子。
記得天問離開南疆前的那一夜,他還喝醉了,在天問的懷裡睡了一宿。
只是看信封上的密封的火漆,明顯被人用小刀子挑開過,葉小川大怒,瞪着完顏無淚,道:“你有沒有點公德心啊,不知道私拆他人信件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嗎?”完顏無淚一臉無辜的道:“你別冤枉我,我完顏無淚怎麼說也是縱橫人間幾十年,在人間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幹出私拆他人信件,窺探他人隱私的缺德事兒?你
如果再冤枉我,造我的謠,我就揍你,狠狠的揍你!”
信封被開啓過,雖然事後火漆重新被黏上了,但手法真的過於粗糙,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其中的端倪。
葉小川打不過完顏無淚,看着完顏無淚將雙手指頭捏的喀吧喀吧的,他只好認栽。準備打開信箋,看看天問對自己說了什麼,旁邊的完顏無淚就一臉玩味的道:“我聽說雲乞幽前段時間從湘西進入了南疆,估計最近也快到了這裡,天問的這封信你看完記
得燒了,要是讓雲仙子瞧見了信中的那句:別來月餘音訊絕,一寸離腸千萬結。估計就算你真的是銅皮鐵骨滾刀肉,也不夠雲仙子手中的斬塵與玄霜雙劍砍的!”
葉小川暴跳如雷,叫道:“還說你沒偷看過!沒看過怎麼知道信中有這句?”
完顏無淚聳聳肩,道:“我猜的,本仙子能掐會算,你咬我啊?”葉小川真的張開嘴巴,齜牙咧嘴的撲上去撕咬完顏無淚,只是他現在修爲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只相當於出竅境界的道行,哪裡能是完顏無淚這位天人境界的對手,剛
靠近準備咬下,就被完顏無淚的一雙大長腿給踹飛了。雲乞幽離開湘西已經好幾天了,過的很慘,身後的彩虹七仙子中的四位仙子,道行極高,一直在緊追不捨,其中好幾次都被追上,鬥了幾場,多虧了雲乞幽身邊的那隻冰
鸞相助,否則雲乞幽早就被赤姑娘等人綁到了天界。
黃昏時分,冰鸞神鳥馱着雲乞幽,不斷的變小身體,在一片高大茂密的樹林裡急速的穿梭,總算在日落前再一次的擺脫了身後四個女子的追擊。
這種擺脫,每一天都在上演,但是很奇怪,那四個女子的追蹤之術似乎十分了得,每一次最多擺脫十來個時辰,就會被再一次的追上。
前面有青煙升起,雲乞幽騎在青鸞的背上,緩緩的靠近青煙升起的方向。進入南疆多日,知道冒煙的地方一定有南疆五族的游擊隊,本來雲乞幽很少進入這些有人的地方,畢竟南疆五族多是普通人,自己身後的四位追兵都是修真高手,自己如
果貿然進入某個五族戰士的聚集地,沒準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今天不去不行,在幾場鬥法中,她受了不輕的傷,身上也沒食物,已經好幾天沒有果脯了,必須找一個地方吃點東西,弄點草藥。
剛到冒煙的地方,雲乞幽發現自己想錯了,這裡不是游擊隊,而是一個不大的苗疆寨子,看着寨子門口的那兩個牛腦袋的骷髏就知道,這是苗族的寨子。
寨子不大,建在半山腰,估計也就百十戶人家,所居住的房屋,都是兩層木樓,下面一層養一些豬鴨,人則住在上面一層。
只是現在寨子很是荒涼,冒煙的地方也就十來戶人家。當雲乞幽駕馭着冰鸞落在寨子裡,很快就驚動了這個不大的宅子,只見十七八個年紀很大的老人,身穿破舊的百色花紋衣裳,腦袋上裹着布帽,手中或是拎着鏽跡斑斑的
叉子,或是拿着破舊的弓箭,從房屋裡跑出來。
雲乞幽剛跳下冰鸞的後背,就感覺體內精血翻滾,哇的噴了一出口精血。
周圍的那些苗族老人,手持武器緩緩的靠近,個個表情凶神惡煞,嘰裡咕嚕的說着苗語,雲乞幽一句話也沒聽懂。就在這時,人羣后一個幾乎走不動道的白袍老婆婆,在兩個老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用蹩腳生疏的中土話,道:“姑娘,你是……你是來自中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