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昨天在木神陵寢地宮裡,當知道七世怨侶並非只是針對葉小川與雲乞幽,還有第二個女子存在時,那些個對葉小川有心的女子,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論是楊亦雙,還是秦凡真,甚至還有藍柒雲,天問姑娘,都下意識的認爲,自己會的與葉小川命運糾纏不清的第二輪月。
有這個念頭,是因爲她們都認爲,自己比任何人都愛葉小川。
愛情,是這個世上最複雜,也最不可理喻的事情。
它不像是勞作,你付出了,就會有回報。
愛情的不可理喻在與,你付出了,未必有回報。
太多的單相思,太多的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甲乙丙三者的關係其實可以推演出愛情的大致輪廓。
甲愛乙,乙愛丙,丙愛甲。乙單。
甲愛乙,乙愛丙,丙愛乙。甲單。
甲愛乙,乙愛甲,丙愛甲。丙單。
……
以此類推,還能推演出很多結果。
三個人就的感情就如此複雜,延伸到現實的人羣基數,那就更加的複雜了。
愛一個人,就想得到對方,從此長相廝守,舉案齊眉,這是一個人該有的想法。
如果愛一個人,只要對方只過的幸福就行,自己在暗中默默的守護,就滿足了。
那這種人,除了聖人之外,估計就是虛僞的僞君子,或者是不敢向對方表達愛意的無膽鼠輩。
葉小川做不了聖人,他身邊的那些紅顏也同樣做不了聖人。
所以楊亦雙是哭着跑出去的,秦凡真等人也都黯然神的離開了葉小川的房間。
上天註定的姻緣,這足夠臭屁一輩子的。
如今這份姻緣並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誰又能開心呢?
就算日後自己也與葉小川有一段情緣,那也只是媾和,不像雲乞幽與南宮蝠那樣,是天定的。
剛纔葉小川的房間裡還亂糟糟的,很快就走了不少人。
不過還是有人沒走。
葉小川只是說出了南宮蝠是雙月同天中的第二輪月,可並沒有說他這幾個時辰,和雲乞幽都經歷了什麼。
百里鳶,楊亦雙等仙子,關心的是七世怨侶的第二輪月到底是誰。
其他人才不在乎這些,他們關心的是爲何天上忽然出現了兩個月亮,以及葉小川這幾個時辰內發生的事兒。
葉小川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同時他也不是一個傻子。
多年的相處,他能感受到百里鳶,秦凡真,楊亦雙,顧盼兒,左秋對自己的情誼。
這種情誼已經超脫了朋友之間的界限,昇華到了男女感情的高度。
只是,他從小就知道了七世怨侶,知道自己與雲師姐乃是天生一對。
或許正是因爲先入爲主的觀念,讓他在吃仙子豆腐之餘,倒沒有更多的非分之想。
他看着那些個仙子很不開心的離開了房間,他也跟着不開心。
看到楚沐風,楊靈兒,還有魔教的那些傢伙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似乎還要深挖自己身上的秘密。
他怒了。
翻身下牀,抓起了那條斷桌腿。
一通秋風掃落葉,風捲殘雲的將衆人毆打出了房間。
上次被葉小川毆打的那些正魔弟子見勢不妙,跑的很快。諸如楊靈兒,完顏無淚,玉玲瓏等人,則是沒想到葉小川竟然會真的動手。
她們修爲都被封,哪裡是葉小川的對手,被葉小川擂了好幾棍,疼的直叫,揚言等修爲恢復,定剝了葉小川皮。
一番雞飛狗跳牆,將衆人趕出房間,葉小川重重的將房門關上。
鳳儀很自在,坐在房頂上看着被葉小川趕出來的衆人,笑的很放肆,宛如一隻美豔的小妖精。
她從房頂上掠下來,看着那幾個仙子在揉胳膊搓腿。
笑道:“怎麼,你們還真的以爲葉小川會憐香惜玉?”
幾個仙子一起看向鳳儀,又看向房頂,幾丈高的房頂,鳳儀輕飄飄的飛下,這怎麼可能呢?
完顏無淚忽然想起葉小川回來之前,自己等人和唐閨臣談話,當時唐閨臣提及葉小川幫助崑崙仙境出入口,鳳儀曾經隨手佈置了幾個隔音結界。
當時沒在意,現在卻是猛然驚醒。
完顏無淚驚訝的道:“鳳儀,你的奇經八脈沒被封?”
鳳儀呵呵一笑,道:“是啊。”
完顏無淚叫道:“怎麼可能啊!咱們這羣人中,除了晚回來的葉小川與雲乞幽之外,只有行動不便的瑤光姑娘與齊格格,以及在屋裡養傷的清影姑娘倖免於難,你怎麼可能成爲漏網之魚。”
鳳儀故作神秘的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修爲對於修真者來說,是賴以生存的根本。
就像手腳對於普通人來說那般的重要。
現在這些人間修真者,就相當於被捆了雙手雙腳的凡人,不僅行動被制約,還沒有安全感。
看到鳳儀的奇經八脈竟然被封,衆人都圍攏了過來,想要詢問她是不是自己衝開了這可惡的氣脈禁制。
葉小川的隔壁房間,清影還是躺在牀上,雲乞幽則是坐在牀邊。
一天的休息,再加上葉小川的那幾枚混沌果的滋補,清影消耗殆盡的真元靈力,已經恢復了一些,氣力也恢復了,只是還是非常疲倦無力,難以下牀。
雲乞幽回來之後,就來到了清影的房間,外面的吵吵鬧鬧,對她們來說,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寧香若推門進來。
道:“小師妹,還是你說的對,百里鳶那些仙子施展的美人計都失敗了。”
開始的時候,寧香若是一起與雲乞幽進入清影房間的,聽到外面衆人要對葉小川施展美人計,她心中擔心葉小川這個小色鬼把持不住,做出了對不起小師妹的事情,就出去看看。
試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葉小川雖然好色,但卻沒有掉入美人計的陷阱之中。
雲乞幽緩緩的道:“很多事情,不是那些人所能面對的,小川很清楚這一點,該說的,可以說的,他會說。不該說的,不可以說的,他絕對不會向百里鳶她們吐露半個字,那樣只會害了她們。”
寧香若道:“不過那些人似乎還不死心,還準備繼續用美人計去打聽雙月同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