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英以爲今晚不會發生變故,見天快亮了,便準備休息。
這時,負責與南疆聯絡的白袍巫師,接到了最新的戰報。
看到了戰報之後,這位年輕的白袍巫師的臉色驟變。
急忙將戰報拿給戰英這位專業人士。
戰英看不懂南疆文字,便問道:“苗巫師,這上面寫了什麼?是不是落鷹谷戰事出了什麼變故?”
年輕的苗巫師道:“伏擊與阻擊都很順利,但在搶佔南面兩處高地的時候,出現了變故,現在這兩處高地被天界率先搶佔,我五族聯軍衝擊了半個時辰都沒有拿下,死傷慘重。”
戰英立刻睡意全無,疾步走到了作戰地圖前。
手指點在了落鷹谷南面的兩處位置。
他道:“不是讓格雷族長,第一時間搶佔嗎,怎麼會讓天界軍團先一步搶佔了?”
苗巫師道:“天界軍團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混亂,後軍根本就沒有絲毫理會被困在山谷裡的前軍,第一時間搶佔了這兩座高地。
由於怕暴露蹤跡,我們的人都在五里之外,在伏擊戰打響之後,纔開始搶佔,由於距離有點遠,所以……”
戰英擺手,讓他別說了。
天界軍團的強大戰力,戰英在十年前就領教過。
讓他們佔領高地,又是居高臨下,南疆五族勇士根本充不上去的。
戰英口中喃喃道:“這股天界軍團只是當年負責巫山後勤保障的,並不算是天界軍團的精銳,應變能力不可能這麼快速的,看來這股天界軍團的統帥,不簡單啊。”
苗巫師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戰英沒有回答,心中在苦思破敵之策。
首先想到的就是黑火武器。
但是,此刻南疆五族的勇士是佯攻,天界軍團已經佔據了山頂有利位置,炸藥包扔不上去,雷火箭倒是可以。
但是,弓弩手至少要到山腰才行。
此刻他面對是天界主帥,不是古羽奇那種蠢材,肯定會藉助有利地形命令狂人戰士向山腰衝擊,那時弓弩手就會非常的危險。
戰英慢慢的將目光放大,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道:“給格雷族長傳訊,停止進攻這兩座高地,其中優勢兵力,在拂曉前消滅被困在山谷裡的天界先頭部隊。”
苗巫師一愣,道:“停止進攻?那這兩座山頭就讓給了敵人,他們可以隨時向南後側,這股敵人可不能放走啊,一旦他們化整爲零隱入大山,就很難圍剿了。”
戰英道:“放心吧,他們跑不了。這位統帥想要跑,在遇到伏擊的那一刻,早就向南後撤了。
他選擇佔領這兩座高地,多半就是想在這裡與南疆勇士死戰的。
我們偏偏不讓他得償所願。
這股天界軍團中,狂人,巨人,骷髏,六翼,六足這五大軍團,數量只有兩萬四千左右,剩下的全部都是天界的人族戰士。
天界的人族戰士,戰力並不比人間的人族戰士強多少。
此刻這些天界人族戰士,除了少量被困在山谷裡之外,大部分都在山谷南面,他們的戰力不高。
落鷹谷已經被巨石堵塞,西面是一條奔騰的大江,敵人只有東面與南面可以突圍。
讓格雷族長在消滅了山谷裡的天界敵人後,立刻佔領這七處山頭,封住天界軍團的突圍之路。”
戰英在地圖上點了幾下,這七處山頭都在兩座高五六裡外的東面、東南與南面,對兩座高地形成了半圓形的包圍之勢。
苗巫師道:“你的意思是想困住他們?可是在北面還有五千天界前鋒,這可都是天界最能打的狂人與軍團,我們佈置在牛頭山的兩萬勇士根本擋不住他們多長時間。
一旦這五千前鋒營南下馳援,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戰英道:“本來打算在牛頭山一線殲滅天界前鋒營,現在只能放在一起解決了。
牛頭山不必死守,只要堅持到天亮辰時,便可以讓牛頭山的將士後撤,放前鋒營通過。
既然敵人中有高人,那我們就只能改變策略。
將他們都壓縮到落鷹谷南面。”
苗巫師還是不懂。
戰英見苗巫師沒有明白,便道:“龍騎軍團該出動了。”
苗巫師此刻才恍然大悟。
此刻兩座高地被天界佔領,想要從地面上攻佔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只能從更高的地方發動攻擊。
戰英本來不想動用南疆的龍騎軍團的,可是現在不能不動了。
戰英指着地圖,道:“讓龍騎軍團避開天界的眼線,在今天午時前,集結到落鷹谷三百里之外,等前鋒營抵達落鷹谷後,龍騎軍團才能發動攻擊,否則天界前鋒營有可能會放棄救援。
這一戰關係到整個南疆未來的安危,必須全殲,所以讓格雷族長不要小氣,不要擔心會消耗很多的黑火藥。
每位龍騎士儘可能多的攜帶炸藥包,從空中丟下去,南疆大山地形限制,天界大軍的隊形無法展開,只能擁擠在一起,幾輪高空轟炸,就能讓這股天界軍團喪失大半戰鬥力。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在炸藥包裡添加一些毒藥,效果會更佳。
記住,儘量轟炸巨人與狂人軍團,不要將黑火藥浪費在天界人族與骷髏軍團身上。”
葉小川並不知道,今夜南疆五族已經與天界軍團開戰了。
那些女人們都住在高檔的會賓樓的客房裡,他被玄嬰安排在房頂上放哨。
這讓葉小川覺得,玄嬰是有意在折磨自己。
這裡乃是中土內腹的城池,又不是荒郊野嶺,更不是敵戰區,夜晚安排警戒放哨,根本就是多餘的。
可是玄嬰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只能老老實實的當夜間保安。
天快亮時,一道身影飄上了房頂。
竟然是玄嬰。
葉小川沒好氣的道:“天都快亮了,你這個時候纔來換班?”
玄嬰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來查崗的,看看你有沒有再偷懶耍滑。”
葉小川無語至極。
對玄嬰回擊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玄嬰沒有走,坐在了葉小川的身邊,道:“一直暗中跟着我們的那個女人,是衝你來的吧。”
葉小川一怔,道:“什麼?有人跟着我們?”
玄嬰道:“跟着我們的人不少,各派的都有,但有一個女人很特殊,修煉的是純正的亡靈法術。是你朋友嗎?如果不是,我可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