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魂族修士歡呼雀躍,所有人族修士靜靜等死的瞬間,此時那卡的靈根手爪,已經距離最近的人族修士的身體,不足十寸。
眼看便要將衆人族修士,生生活擒!
就在這時,衆人猛然間感覺頭頂,白光一閃,一個碩大的,渾圓的月亮,出現在了當空之中。
此地···怎麼會出現如此的月亮呢?!
有人驚訝的擡頭,許多人在心中畫着問號,紛紛擡頭仰望,就在衆人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只聽得一聲輕微的異響傳出後,那卡巨大的黑色頭顱,猛然間張口發出一聲不敢的吼叫。
隨之,所有人族修士頓然感覺,自己身上的修爲,在這一瞬間,已經完全恢復了!
衆人皆是老練之修,在修爲恢復,身體可以自如活動的瞬間,隨即爆燃出手,那些悄悄靠近的魂族,頓時成了第一批倒黴蛋。
沒有人注意到的,這時候在人族修士的人羣中,一個身影猛然間飛起,此人的身後,兀自飛舞着數萬根紫血藤。
是人魔!
他竟在此時,爆然飛起了,就宛如一隻大鳥,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駕着那輪圓月,徑直向着那卡的巨大頭顱,衝了過去!
所有人都首先顧及身邊的魂族,只有公孫焱、大頭、石竹和文秀曌等幾人,順着欒天飛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然而,欒天的速度快的驚人,他駕着月亮,瞬間擡手,一把將黑色頭顱攜起,然後便繼續飛向了遠方,幾息間,便了無蹤跡。
所有人一邊對身邊魂族動手,一邊四處查探着地形,追趕欒天的幾人,在焦急的到處搜尋着。
這時候,隗氏四護法的身影,也已找不到了,人族修士一起動手,不到半個時辰,魂族便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不過隨後,所有人在找遍了整個風都城後,也未發現欒天的蹤跡,沒人知道,他攜着那卡的頭顱,去了那裡。
小離、小米等人尚有一絲感知,可公孫焱、文秀曌、石竹等人,完全是一片迷茫,他們的臉上,佈滿不安的疑惑。
過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欒天的身影出現在了西方天空,他身上的數萬根紫血藤猶在揮舞,身上,黑霧滾滾。
正向這邊快速飛來。
在欒天的身影出現的一瞬間,人族修士們紛紛仰頭,人羣中響起一片歡呼聲,他們衝着欒天高大的身影膜拜,高喊着:
“人魔!!”
“人魔大人回來了!!”
每個人都很清楚,這次,又是人魔救了他們,此時的欒天,已經成爲了他們心目中,真正的魔,真正的神。
看到欒天平安歸來,衆人族修士的臉上,都帶着無比的喜悅,他們歡呼着,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歡呼是爲人族的勝利,爲這片不可得多的的福地,爲人魔的安然無恙。
欒天很快便飛到了衆人的面前,他收起紫血藤,神色平靜,衝着衆人一揮手,然後便默默轉身,向着自己曾經修煉過的洞府,飛去。
艮國衆人,公孫焱,天殘三老及相干人等緊緊跟隨,在飛到九十九號洞府之後,欒天停下身形。
他徑直走向洞府石門,擡手在石門上拍打了幾下,石門應聲開啓。然後,欒天邁步走進了洞府之中。
大頭、小米等人進入乾坤戒,欒天將天殘三老、文蒼生、方氏二老、文秀曌、文秀萱等人,亦請進了洞府之中。
絕大多數人是第一次,身臨如此的洞府,每個人都驚奇的向四面看着,欒天引領着衆人,在水池邊圍着盤坐了下來。
待衆人坐定之後,欒天掃視了一眼衆人,然後平靜說道:
“魂族已滅,在下有個提議,不知文王及天殘道友們可否一聽?”
“當然,人魔道友但說無妨。”
“人魔道友,你就吩咐吧,你說什麼,老朽都聽!”
天殘三老和文蒼生等人紛紛表態,欒天神色嚴肅,微微點了點頭,淡淡繼續說道:
“此地乃修煉之福地,更適合我人族修士修煉,以後此地,爲天殘幫與艮國共有,可好?”
“某不敢貪功,此次勝利,乃是天殘幫衆弟兄,捨身相救的結果···”
在說完第一句話後,欒天又特意加上了這麼一句。
“當然好!”
“這太好了!天殘幫的兄弟是我們艮國的救命恩人啊!”
“對了,還未及感謝,天殘幫衆道友的救命大恩。”
說着,文蒼生莊重的站了起來,衝着天殘三老一抱拳,微微躬身,天殘三老笑着擺擺手,衆人的臉上,此時都露出了笑容。
待文蒼生坐下後,欒天繼續輕聲的,似喃喃的說道:
“我等人族修士,被魂族欺辱數年,皆因···我們不夠團結···”
欒天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着地面,天殘三老和文蒼生卻是聽出了話裡之意。
尤其文蒼生,他低着頭,心中五味雜陳,這一戰,爲他平生難忘,經這一戰,讓他突然間明白了許多。
而這些,都是這些他眼中的年輕人,所帶給他的,這個人魔,自己的兒子秀兒,石竹···
他恍然間有種感覺,一個新的時代···要開始了···
那將是,這羣年輕人的時代,屬於他們的天地。
“至於在此地的修煉事宜,你們兩方首領自行協商安排即可,我於明日,便將啓程,返回木家山莊···”
欒天說着,掃視了一下衆人後,又緩緩掃視了一下四周,神色中,帶着微微的傷感。
他從未說出,他是如何將那卡降服的,那卡到底去了哪裡,欒天不說,亦沒有人追問。
只有乾坤戒中的小米、小離等人,已經恍然發現,他們中,少了一人,小米的神色頓時變得黯然。
“怎麼,人魔道友這麼快,便要走嗎?”
天殘仙雙目盯着欒天,眼神中的不捨之意,彰然若顯。
“是的,天殘兄···我此次出來,已經夠久了,還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辦···”
欒天說着,又將頭默默低下,似乎就在剛纔的半個時辰裡,發生了許多事情。
或因這些事情,有極重的心事,此時壓在了他的心頭,只是他,始終未肯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