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激動就別提了，程瑤好好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按照生日那天的約定，拉開櫃子拿出了一個好看的盒子。
打開蓋子，裡面一左一右放着兩枚手鐲，從表面樣式來看幾乎是一模一樣。
區別就在於鐲子裡面的紅色。
她看着這兩幅手鐲忍不住又回憶起來那天晚上兩人所說過的話。
“師姐，這兩幅手鐲，你最喜歡哪一個？還是說，真的沒有高下之分。”
“一個禮物而已，你又何必執着於此呢？”
“可是我還是想知道。”
……
“首先我兩個都喜歡，至於哪一個最喜歡……我要先賣個關子，暫時保密！”
“有高低之分就好，要怎樣你才肯告訴我？”
她天生聰慧，怎麼會聽不懂師弟問這個問題背後的深意呢。
那麼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如果對他只有關心沒有別的感情，爲什麼會昨晚一夜難眠，如今心裡這般的激動、歡喜雀躍，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他。
爲此她還特地打扮了一番，從這些跡象來看，純粹只是關心的話，是不是太過火了一些呢？
還是說其實她心裡……
程瑤想着想着，臉頰微微地紅了起來。
她急忙甩了甩頭，把右面的那副手鐲拿起來，戴在了手腕上，將盒子蓋好放回原處。
換好衣服後，她快步出了門，徑直來到了主院。
程瑤一走進來，碧華正神情嚴肅地看着桌上的一份卷軸。
“師兄，什麼事讓你愁眉苦臉的？”
碧華擡頭頓時一愣，“師妹，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你穿的……好隆重啊。”
“有嗎？稍微打扮了一下而已。”
“哈哈，你本來就已經很美麗了，在我看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打扮。”
“師兄，你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討人歡喜的話啦。有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今天的確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外門大比的結果出來啦，蘇穆師弟奪得了第一名！他向來很少許下什麼承諾的，但是一旦說了，就會拼了命去做到它。”
碧華臉色微微一變，“是嗎？他真的摘得桂冠了，恭喜啊。”
“師兄，你下午沒什麼事吧，我們去外院當面給他道喜啊。然後商量一下他去哪個峰比較好，你可以多給他一些建議。其實我還是覺得他能回來是最好的，但又怕他那麼好強的個性，總是有我們兩個壓着，會被人拿來比較來比較去，到時候還是看看他的心意到底如何吧，要是蘇穆師弟真的很想回松竹院的話，咱們可要去師父那裡說說好話。”
“我下午還有事，恐怕去不了。”
“什麼事？”
“剛纔主峰那邊送過來的消息，提到了魔宗的一些事情，我大概要下山出去執行任務，做一些地方做調查。”
程瑤的柳葉眉一挑，“魔宗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嗎？還是說是外來勢力？”
“是以前被趕跑的人，還是外來勢力現在還不太好說呢，目前只是懷疑，被懷疑的目標實力相當了得，所以主峰那邊的意見，讓我也親自去一趟。”
“哦，那師兄你路上多加小心。”
碧華點了點頭，“蘇穆師弟選擇哪個座院，我的意思，回松竹院不是上上之選，他最好是去煉火院。”
“師兄這是你的建議嗎？”
“算是吧，他畢竟過去是拜在咱們師父門下的，要是回到松竹院，再拜師父一次，說實話會惹來不少的閒言碎語。師父應該也會避嫌，丟給其他長老去收徒，我知道師妹的心思，你是想讓他當上真傳弟子對不對？”
程瑤嗯了一聲。
“你也太心急了，過去他能當真傳弟子，那是因爲人情之故。正因爲蘇穆師弟身體孱弱，在修煉上有很大的障礙，所以師父才肯收下他，不然以師父收下你我的標準來看，師妹我問你，他有哪一條符合標準了？”
程瑤說不出話來，的確是無一條符合。
“所以之前是他來的時候情況特殊，所以特殊照顧。現在呢，他身體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了，和其他廣大的內門弟子一樣了，不能夠再給予他特殊照顧了！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他要像其他人一樣，靠自己的本事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走到真傳弟子這個位置上來，你想要他一步登天，我覺得對其他人都不公平！我堅決反對！”
“師兄教訓的是，我是有些太……太關心他了。”
“師妹，我這不是教訓你，你下午去見到他之後，可以把我剛纔說的那番話告訴他，我不怕被他嫉恨！”
“蘇穆師弟不會的，他可是個腳踏實地的人。”
“但願吧，師妹啊，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過去的蘇穆師弟和現在的他已判若兩人，他畢竟不是生於本土，是從外域來的，他學到了真本事就會離開，你也不必投入太多的……”
程瑤知道師兄有很強大本土化意識，打心底裡認爲，外來的不怎麼可靠。
“師兄，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要講什麼，我出去了。”
看着師妹離開的背影，她臉上的歡喜之色，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
“出來吧。”碧華說道。
從側門走出一人來，正是盧賀。
“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吧？蘇穆摘得了第一，你所說的萬無一失，就是這麼個結果啊。”
盧賀額頭頓時淌下冷汗來，“華哥，申坤絕對服用了你給的禁藥，按道理來說，他這兩個月的特訓，配合上爆筋異骨丸的強大藥力，殺蘇穆幾個來回都綽綽有餘了啊。”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我不想知道原因是什麼。罷了，靠外門的一個廢物能有什麼指望，今後便是我和他正面碰撞了，我會讓他明白，他的那點小伎倆根本不值一提！我會找一個機會，在他一步步爬上來的時候，再次將他打入谷底！”
“剛纔幸虧華哥機智，要不然程瑤師姐真的會想盡辦法，把蘇穆給弄回來。”
“行了，你下去吧！我剛纔所說的也不全是爲了阻止他回來，本來我下午是有時間的，但是讓我去看他，哼，想都別想！我下午只好提前離開了，免得被師妹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