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丹眼見自己的攻擊有效,頓時露出了大喜之色,手上血刀再次迸發出彩色刀氣,朝着其餘九隻噬靈火蠱斬去。
不出意外,曾經甲殼無堅可摧的噬靈火蠱,在彩色刀氣之下,無一倖免,被悉數斬殺。
這一幕不僅看的蕭林呆愣當場,心中也是一陣肉疼,這每一隻荒階噬靈火蠱的飼養,都耗費了他不少的時間和靈石,一次死了十隻,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葉丹臉色也十分的慘白,額頭上也顯露出了細密的冷汗,顯然接連施展彩色刀氣,讓其損耗極大。
噬靈火蠱,之所以可怕,就是其除了惟一的剋星寒焰之外,幾乎無物可摧,境界低的修仙者碰上幾乎是必死無疑,境界高的,在發現無法斬殺噬靈火蠱之後,多半也會憑藉更快地遁術,逃之夭夭。
如今的噬靈火蠱,進階荒階之後,竟是覺醒了神通,遁速陡然加快了數倍不止,就連蕭林看了也是暗自吃驚,自己要是不施展空間規則神通中的虛空挪移之術,怕是也逃不脫噬靈火蠱的追殺。
眼下的噬靈火蠱,唯一的剋星就是那寒焰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葉丹法武同修竟是參悟了一絲打破壁壘之法,凝聚出了彩色法力,這彩色法力所凝聚出來的刀氣,竟然蘊含着極爲恐怖的力量,就連荒階噬靈火蠱身上的甲殼都無法防禦。
“蕭林,沒想到你還是一名馭獸師,但沒有了這些兇蟲的你,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只能任憑葉某宰割了吧?”葉丹由於損耗過大,臉色蒼白,但他臉上還是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帶着幾分殺氣,看着蕭林說道。
蕭林聞言,卻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只見其右手一拍腰間獸環。
隨着刺耳的“嗡嗡”聲,大片的荒階噬靈火蠱沖天而起,在蕭林頭頂上空凝聚成了一片紫黑色的雲團,光是數量,怕就有上千之多。
看到這一幕的葉丹,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他突破法武壁壘之時,無意中讓壁壘產生了一絲衝動,氣血之力和法力融合了極少的一部分,竟是產生了異變,從而凝聚出了一絲彩色法力。
這彩色法力,需要他大半的法力和氣血之力才能夠凝聚出來極少量,而且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這一絲彩色法力一旦用出,就會立刻吞吶他的氣血之力和丹田法力,進行補充。
這也是他斬殺了十隻荒階噬靈火蠱之後,會感到身心俱疲的原因。
可以說,斬殺十隻荒階噬靈火蠱,已經耗去了他大半的法力,原本以爲憑藉剩下的法力,足可以將蕭林斬殺,沒想到對方輕描淡寫之間,再次放出了上千只荒階噬靈火蠱。
這巨大的反差,直接讓他差點精神崩潰,面對如此鋪天蓋地的噬靈火蠱羣,別說是斬殺了,他就算是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黑也從獸環中射出,趴在蕭林的身旁,也是滿臉無語的看着自己的老大。
“太殘暴了。”看着葉丹的表情,小黑也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上千只荒階噬靈火蠱鋪天蓋地的朝着葉丹撲去,葉丹爲了斬殺十隻荒階噬靈火蠱,強行施展彩色刀氣,損耗了大量的氣血和法力,此刻面對撲來的噬靈火蠱,立刻陷入了絕望之境。
但他不甘於束手待斃,也不管自己所剩不多的氣血和法力了,再次施展彩色融合之力,化爲了一個彩色光罩,護住了全身。
揮舞出大片的刀氣,朝着紫黑色火雲斬去,然後轉身就跑。
但還未曾跑出山腹,葉丹就看到身前突然出現了一隻黑白相間的怪蟲,這隻怪蟲和噬靈火蠱一模一樣,只是一半身子呈現雪白之色,一般身子呈現漆黑之色,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就連其一雙眼睛,也是一隻白一隻黑,當葉丹的目光和這隻噬靈火蠱的眸光相撞,竟是感到了識海中傳來一陣陣暈眩之聲。
這隻黑白相間的噬靈火蠱突然張開了嘴巴,噴出了一道黑白靈光,葉丹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黑白靈光射到了彩色光罩之上。
那堅不可摧的彩色光罩,在黑白靈光之下,竟是如同薄紙一般瞬間被洞穿,黑白靈光射到了葉丹的身上,直接化爲一片黑白火焰燃燒了起來。
“這這是先天兩儀神焰?”黑白火焰燃燒起來的剎那,葉丹露出了恐懼的表情,直接被嚇得魂飛魄散,先天兩儀神焰,乃是仙界真仙才能夠掌控的火焰,靈界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但葉丹也僅僅是說了一句話,下一刻,其全身在黑白火焰之下,如同蠟燭一般開始融化,直至消失無蹤。
看到一名渡劫後期法武雙修者,在先天兩儀神焰之下化爲了灰燼,蕭林也是一臉的驚容。
蕭林雙眸死死的盯着黑白顏色的那隻噬靈火蠱,眼底閃爍着幾分忌憚,這隻噬靈火蠱,正是兩百隻荒階噬靈火蠱廝殺吞噬後,誕生出的那枚黑白卵孵化出來的。
並且一出生就能夠噴射先天兩儀神焰,這種火焰,的確是不輸於靈界的存在,每當這隻黑白噬靈火蠱出來之後,虛空之上都會產生異象。
此刻正在數百丈的地下,蕭林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周圍逐漸瀰漫出來的壓抑氣息,讓蕭林有種心驚肉跳之感。
“這傢伙太強了,活該遭雷劈。”小黑也是閃爍着一對漆黑大眼,滿是忌憚的看着緩緩朝着蕭林飛來的黑白色噬靈火蠱。
這隻黑白蠱,似乎並非是噬靈火蠱正常的進階方向,噬靈火蠱經過蕭林數千年來大量靈石的飼養,體內蘊含的妖力,也逐漸的化爲了精純的靈氣。
尤其是進階荒階之後,蕭林又開始用仙靈石飼養,要是換一個人,怕是早就被吃的破產了,但蕭林身爲彌天宮少宮主,擁有着海量的仙靈石資源,也正是憑藉足量的仙靈石飼養,蕭林才能夠培育出如今的數萬荒階噬靈火蠱。
要是葉丹知道,怕是更加會感到不可思議了。
至於這隻黑白蠱,則是吞噬了真魔炁的噬靈火蠱,與正常的荒階噬靈火蠱廝殺吞噬之後,所誕生出來的一個異類。
蕭林爲了防止出現變故,在這隻黑白蠱還是一隻蟲卵之際,就再次施展了禁神術和血禁之術,強化對其的控制,即便如此,蕭林控制它也感到有幾分吃力。
尤其是這隻黑白蠱能夠施放先天兩儀神焰,要是無法掌控,或者是被其用神焰偷襲,哪怕蕭林也要瞬間化爲灰燼。
這隻黑白蠱不僅僅讓蕭林感到掌控上有些吃力,更讓他吃驚的是這隻黑白蠱,在獸環之內時,並無反應,而其一旦出了獸環,立刻就會引起天地震動,虛空之上就會聚攏起來一片籠罩足有萬里的雷雲。
當時的蕭林在感知這些之後,立刻就將黑白蠱收入了獸環之內,而那籠罩萬里的雷雲也彷彿失去了目標一般緩緩地消散。
這讓蕭林欣喜之餘,也是感到震驚,這隻黑白蠱,雖然是兩百隻荒階噬靈火蠱廝殺而來,但似乎產生了某種變異,化爲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噬靈火蠱變異種,其實力要遠超普通的荒階噬靈火蠱,光是其發出的先天兩儀神焰,就少有人能夠抵擋。
而且通過研究,蕭林還驚訝地發現,這隻黑白蠱似乎還處於幼年期,離成年還早的很,這讓蕭林也十分的期待,黑白蠱一旦成熟,將會如何的可怕?
看着自己老大的目光,旁邊的小黑竟然也顯露出了吃醋的表情:“老大,這傢伙充其量就是一隻變異蟲子罷了,而小黑我要是真正進階成熟體,卻是可以洞穿遊走諸天萬界,就算是真正的仙人,我也能將他們放逐進無盡的宇宙虛空中去。”
蕭林聞言,也是露出了莞爾的笑容,小黑這傢伙眼見黑白蠱,大發神威,斬殺了對自己圖謀不軌的葉丹,竟是醋意大發,這纔在旁邊陰陽怪氣起來。
蕭林並未理會,而是繼續控制着黑白蠱,重新飛入了獸環之內,周圍虛空中的壓抑感覺,也很快消失無蹤了。
“看來這隻黑白蠱,並不容於靈界,只要其一出現,就會遭遇靈界天道的鎖定,要是持續片刻,怕是天罰就要降臨了。”蕭林心中暗忖,數次的經驗告訴他,周圍壓抑的感覺,正是黑白蠱所引起的。
自己收了黑白蠱,那壓抑的感覺也消失無蹤了,蕭林也同時明白過來,自己日後施放這隻黑白蠱,決不能超過盞茶功夫,否則一旦天罰真正鎖定降落,那麼他就算將其收入獸環也是無濟於事了。
“好了,別矯情了,我們進入洞窟內看看吧。”收了黑白蠱之後,蕭林看了一眼被冰封的邊紅霞四人以及那隻十分冤枉,在睡夢中被冰封的煞龜一眼後,蕭林就帶着小黑繞過煞龜,進入了其身後的洞窟之內。
小黑也只是嘟囔了幾句,就老實的跟了上去。
進入洞窟之後,蕭林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森寒煞氣撲面而來,同時陣陣龍吟聲從洞內傳來,在這空曠的甬道之內,顯得尤爲洪亮刺耳。
聞聲之下,小黑立刻閃到了蕭林的身前,身軀也膨脹了一倍,率先朝着裡面掠去。
小黑知道自己主人的情況,法力全無,一旦遭遇兇險,未必能夠反應過來。
如此又行進了數十丈,眼前的空間逐漸變大起來,很快小黑就出現在了一個十幾丈大小的山腹之中,山腹之內懸空浮動着一個潔白的石球,石球的周圍,則是懸浮盤繞着九條小龍。
這九條小龍各自呈現不同的顏色,圍繞着石球盤旋遊走,一邊遊走還一邊發出陣陣龍吟之聲。
周圍散佈着九根石柱,這九根石柱也是呈現不同的顏色,將整個山腹映照的五顏六色起來,這九根石柱通體閃爍着靈光,散發着濃郁的先天煞氣。
看到這九根石柱,小黑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蕭林卻是露出了恍然表情:“怪不得這裡會存在九龍石,原來是有人佈置了九九先天聚煞陣法?”
九九先天聚煞陣法,並非是一種攻擊陣法,而是大型的聚靈陣,而且傳聞之中,一旦練成,在匯聚天地靈氣之時,還能夠吸納宇宙虛空中的一絲先天之氣。
眼前的是先天聚煞陣法,自然是能夠從宇宙虛空吸納先天煞氣了,而且這九根煞柱,所吸納的先天煞氣也是不同的種類,如此才能夠匯聚出九種先天煞氣。
原本這種陣法,所能夠匯聚的先天煞氣十分微薄,根本就不足以孕育出九龍石。
但這九根煞柱,顯然都經歷了漫長的歲月,經年累月之下,才能夠匯聚出足夠的先天煞氣,很顯然,是有前輩修士看到這裡的龍玉存在,這才佈置了這座先天聚煞陣法,也算是對後來人的一種饋贈了。
只是這份饋贈,卻是以隕落五位渡劫期修士爲代價,這讓蕭林也是一陣唏噓。
蕭林緩步來到了九龍石下方,注視着九龍石看了許久,足足有盞茶功夫之後,蕭林卻是突然發出了一聲嘆息。
“老大,這周圍我已經探查過了,並無危險,這九龍石已經是老大你的囊中之物了,爲何還嘆氣呢?”小黑在周圍探查了一番之後,來到了蕭林的身旁,不解的問道。
蕭林滿臉無奈的說道:“這塊九龍石雖然經歷了億萬年的歲月,已經凝聚成型,但離真正的成熟,卻是還差了一些時間,此刻就算取走,雖然也是功效不小,但想要煉化爲九龍晶,提升法寶的品階,卻是無法做到了。”
“呃。”小黑聞言,也是滿臉無語表情,感情忙活了半天,最後還是無法得到真正的九龍石。
蕭林也是滿心的無奈,葉丹要是未曾隕落,在知曉自己爲之付出性命試圖奪取的九龍石,竟然還是半成品,不知會作何感想。
“咦?”
當蕭林的目光從九龍石移開,掃向周圍之時,卻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個古怪的符文,符文雕刻在一側的巖壁之上,看起來像是一副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