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洞窟裡,在一瞬間,陷入了絕對的寂靜,幾乎連一根針掉在地面都能夠聽得見。
所有人都仰着頭,震驚的看着趙瑞,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靈源真仙教教主死了!
幾乎和妖怪一樣強大的邪教教主,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被這突然出現的銀麪人,斬於魔刀之下!
這叫人如何能夠相信!
要知道, 就在剛纔,數以百計的武裝警察,還被教主那恐怖的邪法,逼得走投無路,差點全軍覆滅!
然而,就在短短几分鐘之後,事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強橫絕倫的邪教教主,給這銀麪人輕易斬殺!
連教主都敗在了這銀麪人的手上,那這個銀麪人的實力,到底強橫到了什麼地步!
所有人都不敢猜測,也沒法猜測。
他們只是將混雜了尊敬和畏懼的目光,投向趙瑞,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所有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急速跳動了起來,彷彿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似的。
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銀麪人,一個動作,一句話,將決定他們的命運,決定他們生存或是死亡!
趙瑞懸浮在半空中,冰冷的目光朝下面掃了個來回,突然把手一揮。
嗜血魔刀盤旋着射了出去,重重的轟擊在那扇重達萬噸的黑色石門上。
隨着一聲巨響,那扇厚重無比的石門,如同紙片一樣,被撕扯成了碎塊,巨大的石塊被轟得四散飛射。
數百名警察這時終於確定,自己已經死裡逃生,不禁欣喜若狂,激動的發出震天的歡呼聲,急急忙忙的朝洞窟外涌去。
經歷了剛纔驚險無比的一刻,他們再也不願意在這個洞窟裡,呆上半秒鐘。
靈源真仙教殘餘的弟子,卻是完全另外一番景象。
他們一個個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無法接受教主被擊殺的現實。
作爲仙教最虔誠的信徒,在他們心目中,教主就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天地之間,只有教主爲唯一真仙,上天入地,所向無敵。
然而,這一刻,他們心目中的那尊神像,卻如同泥塑一般,四分五裂,轟然坍塌。
這讓他們一時間,完全無法接受。
現在,在他們眼裡,那個擊敗了教主的銀麪人,如同是地獄惡魔,重上人間。
趙瑞掃了這些邪教徒一眼,然後轉過身,朝祭臺飛了過去。
那裡既然是這個教主的老巢,說不定裡面能夠有什麼好東西,過去打掃一下戰利品,總沒有什麼壞處。
那些邪教徒,卻以爲趙瑞是來斬草除根的,一個個面如土色,連逃跑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因爲,他們知道,以銀麪人那樣恐怖的實力,不論怎樣逃,都是逃不掉的。
趙瑞飛近了祭臺,見這些邪教徒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由得有些奇怪。
他把手一揮,一股大力涌出,將這些邪教徒捲了起來,直接送到洞窟之外。
這些人雖然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但是自有警察處理,他懶得插手。
飛到祭臺上空,趙瑞從空中緩緩降下,落到石殿前,然後走了進去。
這座石殿並不是很大,以靈源真仙教教主那樣龐大的身軀,住在這裡邊,也纔剛剛合適。
趙瑞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石殿的地面上,雕刻着許多古怪的咒文,咒文呈暗紅色,如同塗上了一層鮮血.
這些咒文按照一種奇異的方式排列,在石殿中心匯聚。
石殿中心,有一個凹槽,恰好能夠躺下一人,凹槽中,擺放着一個足球大小的黑色方形盒子。
方盒散發出黑色金屬光澤,也不知是什麼金屬構成,透着一股子邪氣,外表則是鐫刻了一些淡金色的符文,非常精美而又妖異。
趙瑞突然想起,吳春波似乎曾經提到過,靈源真仙教教主之所以對天寶靈童特別感興趣,似乎跟一個魔盒有關。
吳春波口中的那個魔盒,大概指的就是這個了。
趙瑞有些好奇的把這個黑色金屬方盒拾了起來,拿在手中細細查看。
不過,查看了半天,也沒有瞧出這個方盒的來歷,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將這個方盒打開,只是本能的感覺到,這魔盒之中,或許隱藏着某種,強大的魔物。
趙瑞不由得皺了皺眉,這魔盒或許真需要天寶靈童作爲祭品,才能夠打開。
不過,這樣血腥殘忍的事,他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出來的。
趙瑞於是把魔盒扔進乾坤戒,決定慢慢尋找其他打開魔盒的方法,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一時。
這靈源真仙教教主,明顯是個窮鬼,除了魔盒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能夠入趙瑞法眼。
趙瑞不願意在石殿中再浪費時間,腳尖在地面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朝洞窟外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他很快就飛回了東湖,回到公寓之中。
脫掉冥靈面具,趙瑞看看手錶,發現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一想到明天還要上班,趙瑞趕緊走進盥洗室,準備洗漱了一番,然後上牀睡覺。
打開熱水器,細細的水流從噴頭中噴了出來,將他身上的粉塵沖洗趕緊。
趙瑞閉着眼睛,享受着水流的沖刷,輕輕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浴室中,蒸汽嫋嫋,將鏡子都蒙上了一層水氣。
趙瑞衝了會,然後伸手把鏡子擦了擦,仔細端詳着鏡中的自己。
這一年多來的變化,確實很大。
英挺的面容,古銅色肌膚,結實的身體,與從前那瘦弱平凡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趙瑞轉過身,照了照背面,一個奇異的圓形刺青,深深印刻在他的背部中心。
這是他進入仙魔陵園的標誌,也是他接受遠古大妖八荒蠻龍傳承的印記。
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印記,他的生命軌跡,從此與衆不同。
洗完澡,趙瑞擦乾了身體,直接上牀睡了。
第二天一早,如往常一般,和雲芳一起去七中上班。
兩人出了小區,來到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雲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說道:“對了,趙老師,我昨晚去你家找你,但是你好像不在呢!”
“啊?是嗎?”趙瑞微微一驚,隨即找了個藉口,“我當時出門散步去了,對了,雲老師,你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家裡燈突然壞了,本來想找你幫忙換換,後來見你不在,我就自己解決了。”雲芳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你那時應該給我打電話,我保準隨叫隨到。”趙瑞開了句玩笑。
“是麼?”雲芳眼波流韻,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句話有些深意。
正在這時,公交車來了,兩人中斷了談話,擠了上去,乘車前往學校。
到了高一任課老師辦公室,辦公室裡,只有李老師一人,這時正坐在自己位置上,悠閒的看着報紙,其他老師還沒來。
察覺兩人進來,李老師便朝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李老師,每天早餐一張報紙,現在都成你的習慣了啊!”雲芳微笑着迴應道。
“這是關心時事嘛。對了,雲老師,這上面有則新聞,你一定很感興趣。”李老師衝着雲芳笑了笑,然後拿起報紙唸了起來,“昨晚安縣警方摧毀了一個隱藏多年,勢力龐大的邪教組織,擊斃了邪教組織首領,並且逮捕了四五十名邪教教徒……”
雲芳這時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用抹布擦着桌子,聽到這裡,於是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這樣的新聞,跟我有什麼關係。該不會,你認爲我也參加那什麼邪教吧。”
“我不是還沒念完嘛,這新聞後面一句,纔是最重要的。””李老師笑嘻嘻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念道,“據悉,這個邪教組織,與東湖市連串兒童失蹤案件,有着密切的關係。”
雲芳原本還在擦桌子,聽到最後一句,立刻停了下來,然後回頭急急的問道:“真的?報紙上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