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既然手環被破壞,卻又沒有直接爆炸,說起來他還挺幸運的。”邪龍盟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意,“他也預見了你任務可能會失敗,於是將這個困擾組織多年的秘密告訴你,也算是讓你帶回一個交代,以免因爲損兵折將,受到致命的處罰。”
“任務失敗是我鬆釵自己的責任,怪不得他人。”鬆釵搖搖頭,雖然不敢擡頭,卻也鼓起勇氣說道,“也不敢奢望功過相抵,所以依舊懇請盟主的處罰。”
“既然你在這次任務中損兵折將,損耗了那麼多的戰獸,還使得那四姐妹脫離了我們的視線。”邪龍盟主的聲音聽似全然不在意,但是語氣卻非常的冰冷,“那麼我也該爲你準備,符合你‘功績’的賞賜,還望你能夠喜歡。”
說話間,邪龍盟主的投影雙目一瞪,屋內周圍的環境頓時天旋地轉,宛如山崩地裂,空間不僅僅變得“支離破碎”,溫度也變得深海刺骨,讓人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嗚嗚嗚...嗚嗚嗚...”鬆釵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周圍的空間也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嗚嗚嗚...”
雖然無法開口也無法動彈,但是意識清醒的鬆釵明白,自己很有可能被邪龍盟主的‘空間傳送’,轉移到了這座宮殿的危險區域。
很快周圍出現了滴水的聲音,以及隨之而來的沙沙的響聲,藏在暗中的合成獸們,正張開貪婪的嘴巴,一步步靠近着無法動彈的她。
身不由己無法反抗的鬆釵,很快便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和腰部,被數不清的細小觸手所纏繞。另外一羣羣螞蟻般的微型變異獸,爬滿了她的身體。
纏繞着她身體的觸手,很快分泌出腐蝕性的液體,將她的衣服完全溶解。
與此同時那羣羣螞蟻般的微型變異獸,則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着她的身體,那火辣辣的蟻酸注入了她每一寸的皮膚,讓她感覺到生不如死。
“怎麼樣?這樣的招待,還不錯吧?”邪龍盟主那‘熱情’的聲音,依舊迴盪在她的耳邊,“如果不夠的話,我還會添加更多的賞賜,估計你會喜歡。”
“嗚嗚嗚...”在這樣的折磨下,鬆釵的雙眼很快變得空洞,意識也變得麻木,完全停止了抵抗。
接下來數條蛇型的變異獸從天而降,瞬間覆蓋在她那一絲不掛的柔軟身體上,它們蠕動着身體,和那羣微型變異獸一併,加入對她的身體進行啃食與撕扯。
另外沒過多久,包括狼型變異獸在內的多種野獸,也一併撲了過來,一併享用這道美餐。
鬆釵的身體被它們撕扯的七零八落,千瘡百孔。
不過每當它們飽餐一頓之後,鬆釵的身體就會重新組合,並恢復所有的細胞與皮肉,引得它們繼續享用復原的美餐。
就這樣“日復一日”,“月月相連”,使得她的身心徹底的麻木。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當鬆釵再次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正冒着冷汗,一個人跪在大廳之內。
剛纔的一切雖然是邪龍盟主施展的“幻象術”,不過那身臨其境的感覺,不論是觸覺上還是精神上,都已經超過了真實的感知。
那種幻夢甚至讓她產生一種新的錯覺,眼下週圍的環境可能是虛假的,自己從一開始便不存在,只是單純用於實驗的工具。
但是當她發現,梅藝那已經沒有用的手環,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麻木無神的精神才猛然清醒。
只要還有他的存在,鬆釵就絕不能迷失自己。
“剛纔的幻夢怎麼樣?”邪龍盟主的聲音雖然熱情,卻沒有真正的溫度,“既然你一心求懲,我就給你剛纔的處罰,希望你能夠滿意。”
“滿意?我...”鬆釵的身體立刻癱倒在地上,冷汗直冒的她氣喘吁吁,卻發現自己可以動彈也可以說話了,“我...我...”
“既然你出征前,沒有立下軍令狀,這次就饒過你,但是下不爲例。”邪龍盟主反手掛出一陣旋風,將她驅逐了出去,“再沒有接下來的指令之前,你就回到你自己的屋子,面壁思過!”
“恩,屬下明白...感謝盟主的恩賜...”鬆釵被驅趕出去後緊緊地握着那個手環,發軟的雙腿短時間內無法站起來,剛纔那逼真的體驗,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靈魂,都有種被撕裂的錯覺。
周圍的智能機器人,過來將氣喘吁吁、冷汗直流的她扶起,並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鬆釵捂着自己喘息起伏的胸口,也再一次見識到邪龍盟主那喜怒無常的個性,亦正亦邪行爲。
他既可以是體恤部下的上位者,也可以是六親不認的惡魔,光與影並存與他的身上,看似矛盾重重,卻又那麼的隨心所欲。
在他的威嚴之下不敢大意,不能夠有一絲的鬆懈,要是內心中產生毫釐的動搖,不僅僅會被他輕而易舉的覺察出來,還會受到各種千奇百怪,生不如死的處罰。
“梅藝...我...”鬆釵緊緊地握着懷中的手環,心中的那道身影,依舊是她脆弱精神的最後支柱。
......
“恩威並施,賞罰分明,你在拿捏上還是那麼的乾淨利落。”鬆釵離開之後,屋內忽然閃現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一個看不清樣貌,卻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女性,直接出現在屋內,“所以說呀,你的溫柔在情理之中,你的殘忍也在意料之內。”
“你回來了,魅渚。”邪龍盟主的投影回過身,“平時除了吾等商討策略之外,你基本上不會來到這裡,這回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既然我也是三大盟主之一。”魅渚隨意的迴應道,“這裡我當然想來就來,要什麼理由。”
“既然來了,就不會只是單純找我聊聊天吧。”邪龍盟主的投影負手而立,“坐吧,說說看你都有哪些新的發現。”
“新的發現當然有,比如身爲咱們的總盟主的你,越來越獨斷專行了。”
“哦,聽你的語氣,好像話裡有話。”
魅渚肆無忌憚地坐下,身上的光芒帶着說不出的“溫暖”,不過這種光芒一般人可不敢靠近半分:“即便不算上那來無影去無蹤,完全不打算過問組織內部事務,經過不知道去哪裡的暗影。現在有什麼事情,你似乎也懶得和我商量了呢。”
“但是我並沒有違背,與你們的約法三章。”邪龍盟主不以爲然的迴應道,“不論是你還是暗影那個傢伙,經常去什麼地方、去幹什麼,我都無權過問。不過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我想要做些什麼,也與你們無關。”
“我相信你的把握尺度,不會擅自做些多餘的事情。”魅渚露出一陣邪魅的笑意,“雖然我並不需要夥伴,但是既然大家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那麼我們彼此之間,更要加強溝通和交流,以免形成誤判不是嗎?”
“這也正是我想提出的‘忠告’,但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反而更像一種‘警告’。”邪龍盟主嘆了口氣,“也罷,咱們也不咬文嚼字了,你若是有什麼意見,但說無妨。”
“好吧,剛纔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你處罰鬆釵。”魅渚盟主伸了個懶腰,“這麼說來這一次的行動失敗了,淨魂鏡還是經過神武鏢局的護送,到達了雪音城城主的手中。”
“的確,我們被擺了一道,而且還損兵折將。”邪龍盟主的聲音中充滿着損失部下的痛心,但是語氣中又是那麼的不甘心,“看樣子應對不瞭解的對手,司寇羣憲聯合神武鏢局,採取了化整爲零,不按套路出牌的策略。”
“既然我們在暗中行動,那麼他們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魅渚似乎已經掌握了,這次行動的大致走向,“明暗雙棋皆出,明棋就要讓整個神武大陸知道他們的行動,所以才組建了一支旅行團,還讓稍微瞭解我們的梅藝擔任領隊。”
“暗棋便是化整爲零,通過神武鏢局暗宗更加隱秘的多路行動,將水攪渾,擾亂視聽。”邪龍盟主的描述中,居然還露出了少許的讚許,“不得不說,他們佈下了一盤好局。”
“將一盤四面楚歌的不利局面,轉置死地而後生。”魅渚盟主反而露出幸災樂禍的姿態,“不過他們並沒有棋高一籌,因爲他們依舊沒有得到關於我們的情報,更別說反將一軍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一次的行動只要沒有人整個神武大陸,都關注到我們的存在就可以了,把水攪渾的工作我還要繼續下去。”邪龍盟主似乎接受了任務的失敗,卻又露出疑惑的樣子,“比起琥珀鎮和神武鏢局他們,更讓我在意的是半路殺出的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魅渚盟主也來了興趣,“我也看了梅鐵他們的報告書,在圍困琥珀鎮的時候,作爲指揮中樞的移動要塞,竟然被一個打着傘的神秘少女奪取,進而造成了全軍失控,強行攻打琥珀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