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資料顯示來看,十人幾乎全是經年的高級童子,在精血脈的底層,管理着一些人,普通而平凡。
“所以他們下面還有人?”王子佳皺眉的問道:“你是第幾級的?”
劉承宇見狀,身體顫了顫,道:“是的,他們每個人都算一個小隊單位。但是他們發展的人,並不屬於暗堂的人。”
王子佳皺着眉,思索了一瞬,就大概明白了什麼套路。
也就是說,這些個暗子們,用萬宇宗門人的身份,收攏了一批人員,明面上是宗門師兄弟關係,暗地裡可能用了一定手段,或術法,或把柄,控制着這些人,爲其辦事。
這些辦事者,只知道對方在搞些擦邊的灰色事情,卻並不知道對方是骨魂觀的暗子。
“也就是說,控制住這些人,就可以從底層控制住你們暗堂血隱組的消息渠道是吧?”王子佳總結的道。
“我們血隱組一共有五個中隊,晚輩只是其中一個,還有其餘四個中隊,都是副脈主這些年發展出來的。”劉承宇內心微凌,有些緊張而小心的解釋道。
“行,我明白了!”王子佳言語間,一翻手,一張虛幻的卡片浮現而出。
將符召卡片對着劉承宇一拋,卡片符召化作流光,沒入了劉承宇身體中。
劉承宇看着這一幕,全身一僵,下意識想反抗,又用極大的毅力,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舉動,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驚慌。
“前輩,這是······?”劉承宇緊張的問道。
“瞧你這點膽子,以前做暗子時,也不見這麼膽小啊?”王子佳看了對方一眼,淡漠的道:“老道要是想對伱做什麼,可不用如此的麻煩。”
“這是隱脈暗影的身份,有了他,你今後就算隱脈弟子了。也算宗門裡的一種將功折罪的路子吧。”
劉承宇聞言,茫然的看着王子佳,迷茫的道:“我,隱脈弟子?前輩······師叔不殺晚輩?”
“呵,可別高興的太早。一入隱脈暗影,終身是暗影,但凡下發的任務,必須完成。但凡失敗,後果自負。”王子佳淡然的看了劉承宇一眼,補充說道。
劉承宇聞言,瞬間明白了所謂的暗影是什麼意思了,大概是宗門的死士、黑手套,專門幹髒活累活那種。
“弟子多謝師叔法外開恩,弟子當年也是沒得選,纔會犯下這等大錯,如今······”劉承宇弄明白了情況,依舊激動的跪了下來,開口道。
“行了,暗影所屬,不問前塵,只看今後,你也不用在老夫面前繼續做什麼姿態,看着累的慌。”不待其言罷,王子佳就擺手制止了對方繼續的言語,道:
“心神呼喚,令符自現於心,外人不可察,裡面有着暗影的行爲準則和要義,以及隱脈的基本行事方針等。”
“除此之外,令符還有傳訊功效,不過要想完成傳訊,需要知道對方的隱脈編號,還有相關權限。當前你只有向老夫提交情報的權限。”
劉承宇一邊聽着王子佳的話語,一邊喚出了身份令符,開始查看了起來。
王子佳看着對方,弄着符召幻卡,叮囑道:“而你令符的編號,就是你的暗影身份。隱脈裡不管是暗影,還是正常的隱脈弟子,皆以代號接觸,不可透露真實身份。”
“是,弟子明白了!弟子以後定當盡心爲師叔辦事!”劉承宇再次表忠心道。
“不用爲老夫辦事,你只要完成脈裡的任務,就安然無恙。如若不然······”王子佳看了對方一眼,道:“相信老道,到時你情願沒有今日的改過機會。”
劉承宇聞言,身軀一顫,想到了百魔詭域中,那段恐怖的折磨經歷,立即回道:“是!弟子記下了!”
“行了,走吧,去看看你的那些個手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也將是你今後的暗影部曲。”王子佳言語間,擡步向外走去。
劉承宇頓了頓,看着王子佳道:“部曲?”
“呵,你不會覺得是老道看上了你什麼,欣賞你纔給你如此待遇的吧?”王子佳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回頭看了眼劉承宇,似笑非笑間,直白的道。
劉承宇內心一凌,瞬間明白了這個暗影,看來真和死士差不多,甚至極有可能,其中幾乎都是犯過錯,有大罪加身的那種弟子,因此收人並不嚴格,那麼死亡率就不低!
這樣一個部門,這樣的出身,那麼絕對是宗門的黑手套,專門幹危險活那種。
王子佳沒有再理會思緒閃爍的劉承宇,回頭向着門外而去。
劉承宇見此,立即的跟上。
······
片刻,兩人穿過了數條街區,停在了一處院子門口。
“是這裡麼?”王子佳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資料,自語般的問道。
“是的,師叔。”身後的劉承宇立即小心的回答道。
“那就去叫門,或者動用你們的聯繫手段!”
王子佳言語間,五張不可見的虛幻鬼符消失於身前。不可見的鬼霧,悄然籠罩了院子,宛若鬼打牆般,不碰觸到它,幾乎難以察覺。
劉承宇聞言,對着王子佳示意了一下,悄然的跳進了院子。
“咕咕···咕咕···”
來到院中後,他張嘴發出了一陣極其有節奏的聲響。
跟着進來的王子佳感知到,院子裡,一處房間裡有着一點氣息波動了一瞬,緊接着,房間門就被打了開來。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少婦,四十歲的樣子,身材不錯,風韻猶存間,宛若熟透的水蜜桃,一掐就能出水那種,散發着獨特的風情。
“劉師兄,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緊急任務?”她言語間,打量着王子佳,道:“這位是?”
王子佳看了對方一眼,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劉承宇,道:“確認是她本人麼?”
劉承宇聞言,立即恭敬的回道:“是的師叔,是她本人。”
王子佳點了點頭,重新看向了少婦,少婦大概是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就欲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