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持續了半刻鐘,再又一次的撞擊中,一個弟子突然雙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這樣的變化讓衆人心裡一沉,人羣恐慌情緒更是加劇,膽子小的更是大哭了起來。
“媽媽,我要媽媽!”
“我不當什麼仙童了,我要回家!”
“·······”
不待廣滄想辦法,一道流光自天邊閃電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蜘蛛。雖然沒能將其穿透,但是巨大的力道帶着它,將蛛網崩碎一個大洞,宛若隕星一般砸進了下方的峽谷。
“轟轟!”
峽谷裡,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
廣滄幾人驚喜的看着天空,數百的凡人更是雙眼大瞪,忘記了言語。
氣息入體瞬間,王子佳就已經來到了識海金色天平下等待着了。
此刻男子漂浮在半空,組成衣袍和長髮的晶沙飄動,讓男子全身都在飄蕩,在晚霞的照耀下,整個人宛若鑲嵌在傳說中的神光之中。
“拜見王師叔,多謝師叔救命之恩!”
“弟子廣滄,拜見師叔!”
做完這一切的王子佳,身體崩散,宛若羽化飛昇般,消失在了天際。一本不可見的書本從其體內衝出,沒入了廣滄眉心消失。
砝碼:血肉污穢
被困在巨網之上的人羣,齊齊在白雲法器裡對王子佳參拜。
此刻本是傍晚,晚霞漫天。衆人不遠的天空,晚霞就如掉落下來了一般。無數晶紅色的沙粒匯聚,凝聚出了一個虛幻的劍眉星目,年輕而俊逸非常的男子。
“這是什麼情況?一擊不成,直接化掉,是什麼人或妖在出手試探?不對,剛纔那絕對是孽!不存在什麼控獸手段!而且一個試探就犧牲一個祭酒戰力,還打都不打就報廢掉,那也太奢侈了。”
“稟師叔,弟子等出行前根據情報確定的詳細路徑。這忘情峽谷並無祭酒大魔出入的情報。”廣滄對着王子佳恭敬一禮,快速的解釋道:
“而且弟子等一行,於十日前去的柳巖城收徒,也走的此道,當時通過此峽谷時並無此等妖魔攔路。”
晶體人通體宛若水晶構成,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來到峽谷裡,此刻五鬼化作穿肚兜的福娃模樣,圍在一個坑邊,等着王子佳。
做完這一切,王子佳對周圍進行了片刻的偵查,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後,擡手收起五鬼。身體重新崩散成晶沙粒子,飄上天空。
地上的坑是剛纔那隻母蛛墜落時砸出的,但是坑洞裡並無蜘蛛,只留下一灘混黃的噁心液體。
又爲啥突然化掉了?
一個新的黑鐵光點在天平旁生成,並快速閃爍,似乎馬上就要消失。
最終遲疑了一瞬,法力波動間,從液體中,淬鍊了一縷駁雜的氣息,吸入了身體中。
“嗯?”
下方脫困的衆人,一個個對王子佳進行着叩拜。剛纔一個個還哭鬧着要回家的人,此刻滿眼都是灼熱,那是對修行的期待,對仙人的憧憬。
身體裡書本翻動,法力微微流轉,血紅葫蘆化作一張葫蘆畫紙,被收入了書本中。
“恭送上仙!”
“回去後,找安興生仔細報備此事!”
看着這個砝碼,王子佳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五鬼聞言齊齊緊張的咿呀亂叫,滿臉的委屈。
“拜見仙人!”
隨即才皺着眉,看着廣滄道:“怎麼回事,你們收徒隊伍是怎麼跑進祭酒境妖魔老巢的?”
王子佳眉頭一皺,剛欲說話。
······
天虹坊市、府邸宅院、書房中,閉目宛若休息的王子佳,突然睜開了眼睛。
同時,王子佳又想到了安興生之前的彙報,靈根者數量嚴重不對。
“恭送師叔!”
“師叔,您叫我?”值勤的安興生推門進了書房,開口問道。
“哇哇!”
構成男子的晶沙微微浪動,沒讓男子顯得更加虛幻,反而讓男子多了幾分飄逸,宛若傳說的仙神。
眉頭緊皺的思緒了片刻,也沒得出什麼結論。遲疑了一瞬,晶體左手手掌上的晶體快速增生,形成了一個血紅葫蘆。王子佳上前用巴掌大的葫蘆裝了一點噁心液體。
思緒良久也無果,王子佳法力微微波動。
“······”
價值度:0.001
介紹:少年,我以爲人的血肉是伱最後的底線!
“你們沒動手?它自己化掉了?骨頭渣子都沒留?”王子佳聽着五鬼的委屈叫喚,眉頭更加緊皺了幾分。
“誰允許你們把它給吃了的?”王子佳看着五鬼,皺眉道。
“······”
在天上衆人的面前重新聚合成了一個虛幻的巨大身影。對着巨網上的衆人揮了揮手,巨網燃起了火光。失去了蜘蛛後,不過片刻巨網就被燃燒殆盡,其上的法器成功的脫離了出來。
翻手晶紅玉冊浮現,書本翻開,一張血玉葫蘆畫紙飄到了面前的書桌上,變成了一個血水晶玉瓶。
晶體人王子佳擡步來到巨坑邊緣,皺眉的看着坑裡。
突然看向了峽谷下方,組成身體的晶紅晶沙粒子如霞光般快速涌現了下方峽谷,在峽谷裡重新的匯聚成了一個實體的晶體人。
王子佳先一揮手,五鬼符籙化作鬼霧向下衝去,沒入了峽谷之中。
從玉瓶中拘出一點點的粘稠液體,王子佳仔細的檢查了良久,也沒得到什麼結果。
魔化成那樣,不可能沒徹底孽變,那麼是怎麼跑那地方去的?
剛纔那妖孽是曾經魔化的人?
“吩咐下去,收徒時注意一下,進行一下全國大排查。”王子佳皺眉間,如是的道。
“好的,師叔。”安興生聞言明顯一愣,恭敬回道:“那要排查什麼呢?”
“各處妖魔動亂的情況,起因,還有但凡值得留意的野修,都可以報備。”言到此,王子佳停頓了一瞬,道:“順便通知你雷師叔,讓他這趟巡邏執勤回來時,順道給我抓兩個活的妖孽回來。那種在城裡魔化的。”
“明白了!”作爲大管家的他,消息知道的最多的,本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安興生,神情微微有些凝重的離開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