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一時間血氣上涌,腦袋因缺氧而轟轟地響着,有絲暈眩。
“你來做什麼?”
他問,一張臉帶着邪惡的表情,狠狠地盯向她,似要將她的皮揭去。
“我……”咽咽口水,她回頭看一眼,清心早已不在。
“清心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勸你不要打擾她!”
他警告,語氣嚴厲。
溫爾雅白了一張臉,她很快拉開了與北沉的距離。
“她跟我有血緣親情,我來看看她有什麼不對嗎?”
北沉擰起一張臉,對於她的回答給予了最明確的否認。
“你認爲對嗎?她有平靜的生活,有愛她的父親,還有母親,需要你來關心嗎?”刻意將母親兩個字加重,是對她無情的諷刺與控訴!
溫爾雅的臉失去了所有血色,她擰上了自己的手,卻不肯屈服在他面前。“我是她的親生母親,這是無法改變的,我只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用不着!”他吼道,對她除了恨還是恨,“她現在認爲自己的母親就是杜冰冰,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否則,我不保要用極端的手法對付你!”
“你……有什麼權利!”
她氣得胸脯開始起伏。“我是沒有養過她,但我愛她,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
“可笑!”他無情地冷笑開來,跨過一步,擰緊了她的臂,“你愛她?你思念她?太諷刺!”
狠狠地甩下去,差點將她的身體拉倒。
他的指狠狠地劃下來,給予了最嚴厲的警告。“如果你再敢來看一眼我的孩子,我會讓你的孩子立刻離開你!”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份,思海他也是……”
他沒有給她將話說完的機會,忿忿離去,在最短的時間內啓動車子,消失在眼前。
溫爾雅嚥下了想說的話,無奈地搖頭,大概他把思海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吧。
並不想解釋,她與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不過,她並不打算接受他的警告!
清心是她的孩子,她有權利過問一切。
溫爾雅再回望,早已沒有了孩子的影子。好可惜。
辦公室內,難掩內心怒火的北沉握緊杯子,一雙眼盯緊了杯中紅色的液體,像在看一個敵人。
溫爾雅,溫爾雅!
每一次唸到這個名字,他的臉就會扭曲一次,對這個名字,他只有滿滿的恨!
“小傢伙,你是怎麼上來的?”
門外,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偷偷地鑽了進來,不意被外間的秘書碰到。
“阿姨,你好漂亮哦。”
男孩咧開了嘴,露出白牙的時候拉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秘書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感動,語氣竟輕柔下來。“你找誰呀?”
“我……呃……爸爸。”
他轉動着眼珠,回答道。
“爸爸?”秘書望了望關緊的總裁辦公室門,搖了搖頭,“這裡沒有你的爸爸。”
“裡面的那個就是!”
他的答案讓秘書驚訝得張大了嘴。“小傢伙,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總裁只有一個女兒。”
“那是我妹妹。”他想都不想,直接接口。小小的腦袋晃動着,表露出十分的精明。
“怎麼可能?”秘書打量小小的身體良久,“他的女兒應該和你差不多吧。”
“當然,你知道的,有錢人總會出些意外,而我,就是那個意外。”
他摸着腦袋,答得一本正經,根本讓人看不出是在說假話。
“這……”
“沒關係的,我自己進去就好。”
沒等秘書有下一步的動作,小小胳膊子已經拉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探入小腦袋,在裡面張望。
“我不是說了,不要進來打擾……”
北沉皺緊了眉頭,沉聲的警告停留在一半,他看到眼前竟然有個半大的孩子。
“你……”
小小的身體迅速鑽了進去,咧嘴呵呵笑着。“您好,伯伯,我叫思海,姓潔。”
思海?這個小傢伙正是出現在溫爾雅身旁的小男孩,她跟一個姓潔的男人結了婚?北沉握緊了拳,盯緊眼前無所謂般打量自己的小屁孩。
被北沉的帥勁所吸引,他忘了抹去流下的口水。
“真大!”說着,他跳上了沙發,在上面彈跳幾下,“比我媽家的舒服多了。”
北沉原本的怒火因爲他的可愛而一點點消退,這個小孩面對自己時竟然一點懼意都沒有,顯然,溫爾雅將他教得很好。
他復坐下來,擎上那杯紅色的液體。
“那是什麼?”
思海指指他手裡的酒問。
“看起來相當不錯,是甜的嗎?”
他走過去,停在北沉面前,可憐兮兮地舔着口水。
北沉將杯子遞給了他,他嘗一口,苦得皺起了一張小臉。“不好喝。”推掉杯子,就着北沉的水杯咕咚咕咚就是幾口。
“你……”
北沉怒不得,笑不得,被他的行爲弄得哭笑不能。“這樣很不衛生,你不知道嗎?”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關係。”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再喝一口,才伸出可愛的小舌頭,舔着脣。
不可否認,這個小孩深深吸引了他,他發現,自己不僅不討厭溫爾雅的孩子,甚至還有點兒喜歡。
“你來這裡做什麼?”是溫爾雅的另一個圈套嗎?
“我想找爸爸。”
孩子並未理解透北沉的意思,獨自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這裡沒有你的爸爸。”
北沉出語道,語氣並不如開始那般冰冷。
思海眨了眨眼,搖搖小腦袋,紅紅的蘋果臉隨時都帶了滿滿的笑。“沒關係的,我爸爸和你……哦,我想起來了,我來還想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媽。”
孩子跳躍性思維,很快把原本要講的話跳了過去,反倒追問起北沉來。
“沒有。”北沉撇撇他,放下身子,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回答這個小屁孩的問題。
“那就算了,我媽在晶麗大酒店的2003號房,她現在單身呢,呵呵……”剛剛喝過的紅酒起了作用,他懶懶地躺在了沙發上,只一個翻身,便呼呼沉入夢中。
“你……”
北沉不可置信地望着沉入沙發的小小身體。他竟然就這麼睡着了。“喂,你……”
他摸了摸對方的身體,竟沒有絲毫的反感。取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
坐在車上,他搖動的方向盤向晶麗酒店方向開去,回憶着小男孩所說的話,漸漸還原了溫爾雅的生活。
孩子是回來找爸爸的,那個姓潔的男人拋棄了溫爾雅母子,自己跑回了中國,所以,她帶着孩子回來,工作之餘是要找那個男人。
車子終於停在了晶麗酒店樓下,他望了望數十層的高樓,步子跨入電梯。
停在2003號房前,他根本不經思考就按下了門鈴。
“等一下,馬上到。”
門內響起溫爾雅的應答聲,緊接着門被打開,只裹了浴巾的溫爾雅出現在眼前。
“咦,怎麼是你?”
她愣了愣,本能地欲要關上門。
“當然是我!”
北沉氣憤起來,竟然穿成這樣就來開門!
他霸道地推開了門,擠了進去。
“你出去!”
溫爾雅不是急着去加衣服,而是向他下逐客令。
“你在等誰?”
他不但沒有離去,反倒大方地坐倒在沙發上,一雙眼惡狠狠地盯向她副瑩白而又誘人的身體。
髮長包在發裡,白色的裕巾包裹着豐滿而成熟的身體,裡面應該什麼都沒有穿。
他握緊了拳,因爲她的隨便而生氣。
“我在等誰跟你有關嗎?”
她離他遠遠的,站在對面,冷聲道。一雙清眸裡沒有絲毫的恐懼,而是對他的怒火。小羔羊般的女人去了哪裡?以前的她一見到他就會縮起身體,向自己俯首稱臣,眼眸裡有的全是對他的服從和懼怕。
是同一個女人嗎?若不是那張未變的臉孔提醒,他還真懷疑自己看錯了人。
溫爾雅雖然表面平靜,內心卻隱藏了絲絲害怕。她開始後悔,在開門之前沒有問清楚是誰。不過叫個女服務員去買她的尺碼的內衣,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他!
抱抱胸,她確定自己需要加件衣服。
轉身,她走入臥室,伸手抽出一件掛在牀頭衣架上的衣服。
北沉怒火一時滾起,這個女人竟然敢說跟自己沒有關係,好大的膽子!
他跟着她衝進了房間,在溫爾雅轉身的一剎那扯過她的衣服,連同她的身體一起扯入他的懷中,溫爾雅還未能反應過來,他快一步將她摔在牆上,手一揚,衣服飛出老遠,而他的臂,已經與牆壁形成了密閉的空間。
溫爾雅的身體,就被圈在了這個密閉空間裡。
“北沉,你要做什麼。”
她的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顫抖,北沉的心鬆了鬆,略感舒服了一點兒。
“你不是說我們沒有關係嗎?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下我們曾經有過的關係!”
他狠狠地道,隻手落下,紮緊了她的腰,狠狠地將她推向自己。
“你……放開”
她開始了掙扎,無心之下身體摩擦到了他的身體,熊熊的*便噌地冒了出來,北沉的身體迅速起了反應。
“不要……動!”
他痛苦地皺緊了眉頭,想要收斂自己,溫爾雅卻並不聽話,仍在推搡。
她身上的浴巾能遮蓋的地方實在太少,掙扎之下開始下滑,北沉看到了裡面滾圓的雙鴿在跳躍,無聲地誘惑着他。
要她!
這成了他唯一的渴望。
摟緊這副身體,他抱着她,一起滾向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