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家裡的情況,做爲同學加鐵哥們的她早就有所耳聞,有了那個好賭又吸毒的父親,家裡隔三差五地要鬧上一回,也真苦了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看着她略顯遲鈍的背影,嚴嫣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急急地追上了她。
“爾雅,上次杜冰冰邀請你參加生日派對,你後來找她拒絕了嗎?”
“派對……唉呀……”
溫爾雅這纔想起,她早把這件事忘掉了。
“這可怎麼辦?我早就忘了跟她說了,什麼時候舉行派對?我現在馬上打電話。你有她的號碼嗎?”
溫爾雅心急如焚,對方再次扁扁嘴,攤開了雙手,無奈地搖頭。
“地址呢?他們家的?”
“也沒有。”
爾雅的肩膀垮了下來。“這可怎麼辦?後天晚上就要舉行了,這兩天又不上學。”
“她叫你去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想她上次因爲你被選爲校花的事較勁,弄了個‘男生心中最佳夢中情人’的評選,不想又輸給了你,你要是去了指不定她怎麼整你呢。”
嚴嫣哼着鼻孔,對杜冰冰充滿不屑。“她那樣,怎麼也比不過你啦。”
“別這樣說,那不過是我運氣好,誤打誤撞就撞上了。”
她對那場評選並沒有投入半絲的心力,不想最終卻贏了。對於心高氣傲的杜冰冰來說,肯定是一次不小的打擊吧。
她理解地幫着杜冰冰說話。
“你呀,就是這麼善良,太純潔了,你——”
嚴嫣拉長的腔調讓她猛然想起了海沉,昨晚那個毀了她的第一次的男人。
他竟然將她的清純當成了高科技的產物!天,如果有錢,她寧願購一所房子帶着母親和妹妹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父親找到,也不願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抱着胸,她忽然覺得好冷。
“喲,看你,穿這麼單薄就出來了。”
嚴嫣義氣地脫下自己厚厚的外衣,往溫爾雅身上套。
“不行,你呢……”
外套已強行披在了她的身上,嚴嫣大氣度地聳聳肩,豪放地道:“你又忘了,我可是個除了頭髮全像男人的人,男人怎麼會怕冷呢?”
溫爾雅抿嘴笑了起來,爲能有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暖心。
她的身高並不低,與一米七多的大個子嚴嫣在一起,便有了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難怪,嚴嫣會處處護着自己。
“爾雅,還是別去吧。”
嚴嫣跺着腳,搓搓手,勸她。
她也不想去。
遠處走來三名摩登女郎,與校園的氛圍格格不入。
“我看不去可能不行了。”指指那三名女子,溫爾雅無奈起來。
潔麗,*,羅貝妮,她們三人是杜冰冰的鐵桿跟隨着,可謂是車前馬後,效勞不止。
三人也看到了溫爾雅,對着她走來。
“有什麼事嗎?”嚴嫣擋在溫爾雅面前,率先發問。她的臉上閃着警戒。
這三條跟屁蟲明裡暗裡做了不少事針對爾雅的,可不能讓她們再欺負她。
“充當護花使者嗎?這花也該男人來護吧,大家都說北海喜歡你,怎麼不叫他,卻叫個不男不女的保護你呢?溫爾雅?”
爲首的潔麗酸酸地諷刺嚴嫣,弄得她揮起拳頭就要打人。
“嚴嫣,不要!”溫爾雅拉下了她的手,潔麗誇張地叫了起來。“哎呀呀,還要打人呀,有本事你就衝老孃來呀。”
“你……”嚴嫣氣得豎鼻子瞪眼,咬牙切齒。溫爾雅卻始終不鬆她的手。“看她們是來做什麼的。”
後面的*扭着細長的腰,踏着高綁靴有意在她面前炫耀着,一頭髮被染成了黃色,卷卷的如許多條快餐面。
她撇撇嘴,將手搭在羅貝妮身上,脣勾得高高的,歪斜了身子。
冰冰姐知道你家裡窮,老爸還是個賭棍,想你也買不起好禮服,所以,叫我們送來一件。”
伸手從小包裡掏出一件跟比基尼差不了多少的閃藍色禮服打在溫爾雅的肩頭。
“你這明擺着就是欺負人!”
嚴嫣看不過眼,指着那禮服打抱不平。
羅貝妮甩甩一頭紫色像鸚鵡頂毛般的發,張開了塗了紫色脣彩的嘴,哼哼道:“冰冰姐怕你沒膽子去參加那樣高級的派對,所以叫我們來給你鼓勁呢。溫爾雅,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又是學生會歌唱隊的成員,還是男生心中的夢中情人,不會連一場派對都沒膽參加吧。”
“是的,我不打算……”
“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