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沒有出聲，放開他站起來進了套房。
卜綿綿坐在那裡，咬了咬脣，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子，吹了吹風。
過了一會兒，她關上窗戶，深吸了一口氣，到套房，聽到傅止深還在浴室裡面沖澡，拉上窗簾，脫了褲子看了一眼墊好的衛生巾，的確來了。
聽到浴室的門響，她連忙穿好了褲子。
傅止深出了浴室，掃了一眼卜綿綿的方向，“在套房裡工作，別出來。”
卜綿綿咬脣瞪了一眼傅止深，出了套房，將自己的筆記本抱到了套房。
傅止深看了一眼，帶上門出了套房，坐在那裡工作。
————雲起書院————
中午下班之前，姜萱接到關少晨的電話，到衛生間特意收拾了一下補了補妝，一到下班時間，她披了外套，提着包速度很快地出門。
關少晨看到她出來，開着車跟了過去，聽到了不遠處一個交叉路口。
姜萱看了一眼，擡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指了指關少晨的方向，“到那邊。”
計程車的師傅看了一眼姜萱，這才幾百米的距離竟然還要打的過去，真的是無法理解。
他還是開車到了那邊。
姜萱付了十塊錢，“不用找了。”
下了車，她徑直上了關少晨的車，帶上車門，做到了傅家上，“少晨……”
突然發現關少晨臉色不多，姜萱屏住了呼吸，“怎…怎麼了？”
關少晨沒有出聲，坐在駕駛上，臉色陰沉沉地盯着前方。
姜萱看着心裡忐忑起來。
一路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車廂裡安靜得出奇。
須臾，姜萱想起那個照片裡的孩子，照片還是少晨讓他放在年兆辦公桌上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關少晨，“我見過傅少的兒子了，和那張照片裡的孩子實在是長得太像了，不過那個孩子因爲病魔折磨，消瘦了一些，但是五官真的特別像！”
關少晨側頭看向姜萱，停住了車子，“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姜萱搖了搖頭，“就這些了。”
見關少晨陰沉着臉，就連他身邊車窗裡透進來的陽光，也投射出他專屬的冷漠，她心裡一陣不安，“怎…怎麼了？”
關少晨從旁邊抽出一疊照片，扔在姜萱臉上，“這是什麼？”
姜萱一看，沒想到被他發現了，將頭扭到了一邊，“你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
關少晨冷笑一聲，“你竟然叫人跟蹤我！”
姜萱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也沒說，要不是他經常亂找女人，私生活迷亂，她何必這麼做！要是他和傅少一樣潔身自好，她大概也可以和卜綿綿一樣簡簡單單地過日子。
沉默，在二人之間，迅速蔓延而開。
關少晨盯着她，眸色陰鷙，冷漠到了骨子裡，“車禍也是你叫人做的？”
姜萱沒有出聲。
關少晨猛然抓住她的肩頭，眸色暗紅地盯着她，因爲過重的力道，十指幾乎要穿透她的肩骨，眼中寫滿了忿怒，“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她的孩子沒了，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