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又看了一眼傅止深，怕自己爬高牀的時候像猴子一樣撅個紅紅的屁股，將身上的西服用力地扯了扯，繫好鈕釦纔拿着要換的衣服爬上了高牀。
拆開被子，她也不敢坐實在牀上，低頭看傅止深並沒有偷看，連忙脫了褲子，放在旁邊的塑料袋上。
傅止深聽到撕衛生巾的聲音，側頭看到窗簾看着，陽臺上視線一片開闊，臉色驀地冷了幾分，漫過一層烏雲，“平時換衣服不拉窗簾？”
卜綿綿剛脫下小褲褲，突然看到傅止深站起來連忙揪身上的寬大西服，一擡頭，腦袋狠狠地撞在樓頂上。
傅止深拉上窗簾，臉上的線條冷繃地看向卜綿綿的方向，只看到了兩條很長很均勻的腿，腿上有血跡，在黑色西服的映襯下，強烈地刺激着他敏感脆弱的視覺，眸底閃過一抹濃黑，很快有了生理反應，喉結滑動。
低頭看到她桌子上有一卷衛生紙，他拿起來扔到高牀上，“擦擦腿上的血。”
卜綿綿低頭一看，腿上果然有血，好在他的西服夠長，快到了膝蓋，遮住了該遮的地方，再看傅止深，已經坐下來，她連忙撕了衛生紙用勁地擦了擦，看顏色淡了，瞟了一眼傅止深的方向，很快地換了小褲褲，然後穿褲子。
過了一陣，她才高牀上爬下來，脫了傅止深的西服搭在爬梯上。
傅止深冷冷地掃了一眼，坐在那裡沒有出聲。
卜綿綿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鈔票，伸手拿過來，咬了咬脣看向傅止深，“我去買洗手液。”
傅止深擡頭瞥了一眼卜綿綿，“以後換衣服再不拉窗簾你試試！”
“……”卜綿綿抿了一下嘴角，見傅止深語氣很兇，沒敢出聲，不過她換衣服不拉窗簾關他什麼事！
她出了宿舍，去一樓的超市買洗手液，一到走廊就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
“卜綿綿和那個傅止深呀，兩個人在車上那個什麼都弄出血來了，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兩個人身上都是血！”
“是破處的血？”
“不是，破處哪有那麼多血，應該是太激烈了吧。”
……
卜綿綿站在那裡握緊了拳頭，從來沒有發現樓管阿姨也這麼八卦奔放。
樓管阿姨看到卜綿綿，臉色訕訕地走到了一邊。
卜綿綿看向超市的時收銀員，瞪了一眼，強行壓下了胸口噴涌的怒火，走到一邊。
選了最貴的洗手液，咬着下脣無意中看到衛生巾，頓了一下，走過去挑了日用和夜用的各兩包拿到收銀臺上，瞪了一眼售貨員。
售貨員掃了價籤，將洗手液和衛生巾裝在一次性袋子裡遞給卜綿綿，臉色不太自然。
卜綿綿哼了一聲，看着售貨員的臉色，有種打臉的痛快！看見了吧？她是來大姨媽，不是那個什麼太激烈！
付了錢，拿到找回來的零錢，她特意看了一眼朝這邊張望的樓管阿姨，朝着樓管阿姨搖了搖手裡的衛生巾袋子走向樓梯的方向。
回到宿舍，她將洗手液放在桌子上，剛要取零錢還給傅止深，傅止深冷掃了一眼卜綿綿，“跑路的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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