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小西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端起酒杯,仰頭喝盡。
顧小西看到他喝完,立刻狗腿的又爲他倒滿,並且繼續玩下一把。
第二回合,顧小西又不小心贏了,笑的合不攏嘴,一點也沒有要掩飾的自覺,也不怕南森反悔。
南森看了一眼顧小西,和之前一樣,沒有說話,繼續仰頭喝盡。
看着南森這麼爽快的舉動,顧小西竟然有一時間的晃神,覺得他好帥。只是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南森的聲音打斷。
“繼續!”南森砰的一下,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動作很大,似乎有些氣惱。
這樣的他讓顧小西很開心,甚至在心裡得意了一下子。然後兩個人又繼續,依舊是男僧輸掉。
一連贏了三把,顧小西心情大好,笑聲不斷,甚至還裝出一副大方的樣子,對南森說道:“要不我們換一個玩法?”
南森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拒絕道:“不用,就玩這個吧。”
“那怎麼好意思啊?我總是贏你,都有點不要意思了。”顧小西雖然嘴上說的不好意思,但從她的神情中一點不好意思的影子都找不到。
南森大方的說道:“沒事,出來玩嘛。要的就是開心盡興,再說了才玩了三把,輸贏還不一定呢。”
這話大大的刺激到顧小西,當下一拍桌子,立斷的說道:“好,今天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說着,還擼起袖子,擺出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南森很平靜的看着她,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
接下來,兩個人又玩了起來,第四把,還是顧小西贏,這讓她更加得意。南森依舊不動神色,終於在第五把的時候,南森贏了一次。
顧小西也不說什麼,直接端起酒杯喝盡。
第六把還是南森贏,顧小西依然覺得沒有什麼,端着酒杯,爽快的喝盡。
可是第七把的時候,還是南森贏,這讓顧小西開始有些不爽了,雖然在喝酒,可是眼神中迸射出來的熊熊烈火,似乎要把南森燃燒掉一樣。
南森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很淡然,輸的時候不氣餒,贏的時候也不得瑟。但即使這樣,也還是讓顧小西很不滿,袖子都被擼到肩膀頭了,可仍然不能改變她的黴運。一把接着一把,一臉輸了六把以後,終於贏了一回。
本以爲從這把開始,好運又要回到自己這邊,可是再接下來的划拳中,她就沒有贏過,一直都是輸,輸,還是輸。一打啤酒很快就見底了,而她一個人就幹掉了四分之三,整個人染上幾分醉意。
“這個不好玩,我們換一個來,怎麼樣?”顧小西眼神有些渙散,口齒不清的說道。
“好。”南森沒有廢話,直接同意。
“我們玩個簡單的,猜拳怎麼樣?”顧小西有些坐不穩,身子左右晃動,似乎隨時就會倒下去,但每一次又在關鍵時刻,坐直。
“沒問題!”南森同意道。
於是,兩個人又玩起了猜拳的遊戲,真的很簡單,就是石頭剪刀布。最初的時候,還是她在贏,一連贏了幾把以後,她又開始嘚瑟起來,按耐不住的興奮讓南森嘴角微微勾起。
可是好景不長,沒多久之後,她又開始倒了黴運,一次又一次的輸掉,重新上來的一打啤酒,又被他幹掉了四分之三。
“咯!”喝了不少的顧小西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的起身,“我……我先去趟衛生間,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等我回來,我們繼續!”
“你行不行啊?”南森看着站都站不穩的顧小西,急忙起身要去攙扶她,卻被她推開。
“我怎麼不行?南森,我告訴你,不要隨便問一個女人行不行,那是對她的侮辱。”顧小西義正言辭的瞪着南森。
“這不是男人常說的,怎麼對你們女人也受用。”南森嬉笑的看着顧小西,不解的問道。
顧小西丟給他一個白眼球,嫌棄的諷刺道:“切,你懂什麼啊?等着我,馬上回來,我們繼續喝”說着,搖搖晃晃的朝着衛生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嘴裡嘟噥,“奶奶的,怎麼會這麼倒黴呢,總是我輸。不行,等一下回去,要狠狠的教訓那傢伙一頓,別以爲本姑娘好欺負。”
“咯!”說着,顧小西打了一個酒嗝,然後解決掉生理問題,重新回來,再次找南森喝酒。
南森看着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顧小西,出聲阻攔,“今天就到這裡吧,改天我們再喝。”
“不行,怎麼可以改天?南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還是怕輸給我啊?我們說好了,今天不醉不歸!”顧小西打着酒嗝,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一手拿着酒杯,一隻手去扯南森的衣服。
南森本想掙脫,可是剛一動,顧曉小西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因爲擔心她會摔倒,所以動作不敢太大,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你已經喝醉了。”
“放屁!”顧小西毫無淑女形象,衝着南森直接爆了粗口,野蠻的等着他,“你才喝醉了呢,你們全家都喝醉了!說,是不是男人?你今天要是不繼續陪我喝的話,我就告訴全世界的人,你南森不是男人!”
南森看着撒着酒瘋的顧小西,哭笑不得,早知道她的酒品這麼差,就不應該和她喝酒。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只得哄着來,“好,喝,我陪你喝,不醉不歸!”
“不對,是我陪你喝。你不是說了,如果我陪你一個晚上的話,你就幫我把笑笑找回來嗎?南森,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你可不能騙我,我今天什麼都聽你的,你明天一定要幫我把笑笑找回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不可以出事的。如果她出了事,我該怎麼辦啊?我會……”顧小西說着說着,眼淚吧嗒吧嗒,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沒有多久之後,便連成一條線,不停的滾落下來,打溼衣服。
南森沒有想到顧小西會這樣,當下慌了張,慌亂中扯過紙巾,胡亂的爲她擦着眼淚,一邊安慰,“你放心吧,笑笑不僅是你的好姐妹,也是我的朋友,更是我最好的朋友託付給我照顧的人。不管從哪方面說,我都會好好照顧她的。現在她不見了,我早就安排人去找她了,所以你放心好了,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