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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不經意間一扭頭,看到林氏臉上怪異的笑容,心裡‘突突’的跳了起來。
她忙用眼神向林氏警告着,示意林氏莫多嘴。
林氏笑着點點頭。@
“爹,是我自己摔倒的。”康宜英重申了一下秦氏所說的話。
秦氏大大的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康慶昌點點頭,雖然還有點兒不相信,但見康宜英能吃能說,看樣子沒什麼大礙,他心也就放了下來。家和萬事興,他也不願意無事找秦氏的茬,只希望一家人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可林氏怎會放過這大好攻擊秦氏的機會呢。
林氏上前一步,笑吟吟的對康慶昌說道:“爹,娘方纔一回來,就拉着宜英妹妹在說話兒,好像是想讓宜英妹妹去學學繡花和針線活兒,讓宜英妹妹變得勤快起來……”
“林氏,這兒沒你什麼事,趕緊回屋去。”秦氏立馬明白林氏想幹什麼,心下慌張,眼睛一瞪,衝林氏嚷嚷道。
康慶昌眸子沉了沉,看向林氏道:“大兒媳婦,到底怎麼回事,你接着說下去。”
林氏衝秦氏得意了笑了笑,繼續道:“宜英妹妹不大想去,就說了個不字,結果啊,娘就生了氣,一把將宜英從滴水檐上給推摔了下來。娘這下手也太重了點兒,那樣大一塊石頭啊,我在東廂這邊都瞧得真切,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哎,可憐了宜英妹妹受了這樣大罪。流了那樣多血。”
然後她又看向秦氏,發現秦氏的臉已經不能用黑色來形容了,心裡樂不可支,假意說道。“娘,宜英妹妹還小,有話可以好好說啊,也用不着將她向石頭上推吧。幸好沒什麼大礙,不然,那可是後悔莫及喲。”
康慶昌用手撫額,看着秦氏。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
秦氏咬牙切齒的向林氏罵道:“林錫花,你可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你哪隻狗眼看見是我推得宜英。宜英是我女兒,我教女兒教錯了啊,她自個兒沒站穩摔了下去,與我又有何干。再說了,宜英受了傷,最心疼的可是我。你別在一旁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就是想挑事兒,你這安得是什麼心啊。呸!”
“夠了。”林氏想要反駁時,康慶昌怒喝一聲打斷了,對秦氏說道,“你讓宜英學這個學那個,這我贊成,宜英的確被你慣得不成樣子,是該要學些東西,不然,往後出去可要丟咱們康家的臉面。
可大媳婦說得也有理兒,宜英還小。她不願意說,你該好好的對她說,那樣大一塊石頭你都瞧不見啊,就那樣將她給推了下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怎麼辦。
你這敗家的老孃們。纔回來不到兩個時辰,就鬧得家裡雞飛狗跳的,真是個喪門星,今晚,你別吃飯,將你的飯省下來給豬吃。”
然後他又對康宜英說道:“宜英,你別一天到晚就曉得吃喝睡覺,從明兒起,你得老老實實的學些本事,不然,看爹怎麼收拾你。”
話說完,康慶昌又出門去鋪子裡了,心裡沉甸甸的。
林氏得意的扭着腰回了自己家,只留下一臉怒色的秦氏和滿臉疑惑的康宜英。
“娘,我可沒說啊,晚上我要吃雞蛋啊。”?康宜英拽了拽秦氏的胳膊說道。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娘被人欺負了,你都不曉得幫一把,娘真是白疼你了,你這無用的東西。”秦氏生氣罵道。
她習慣性的擡起手來想打康宜英,看看她頭上纏着的白布,又下不得手,只好作罷,一人怏怏不樂的回了屋子。
看着房間裡熟悉的擺設,秦氏卻找不到以前那種至高無上的感覺,她現在有‘虎落平原被犬歁’的感覺。
以前家裡家外大多事情都是自己說了算,兒子對自己言聽計從,林氏對自己敬畏有加,只要自己一個眼神,她就得乖乖的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轉,讓她往後她不敢向前。在孃家人的眼裡,自己也是個體面人,哪次回家,別人不用羨慕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如今這一切都變了,兒子頂撞自己,不再聽自己的話,林氏對自己不但不敬畏,反正還與自己對着幹,康慶昌更別說了,對自己失去了信任,張口就罵,伸手就打,毫不念及多年的夫妻情份,在孃家人面前顏面盡失,留下的只有笑話,往後那條路是斷了,不可能再回去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沈曉嫺那小賤人,要不是娶了她進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自己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威嚴氣派的婆婆,依然主宰着兒子媳婦命運。
秦氏又將這一切的過錯歸在了曉嫺的身上,她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缺點,她只覺得天下人都欠她,她不欠任何人。
想到這,秦氏摔了一個杯子。
正在她胡思亂想時,康宜英又進來想要雞蛋吃。
“吃吃吃,你要吃得死去啊,滾。”秦氏被康宜英吵得太煩,忍無可忍的出口罵道。
這話根本不是用來罵女兒的,就算是罵其他人也嫌太過惡毒。
哎,有秦氏這樣的母親,那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劇!
康宜英被罵傻了,哭着跑了出去,去鋪子裡找康慶昌。
秦氏又摔了一個杯子,然後起身去瓷罈子裡看雞蛋,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一大跳,這一大罈子雞蛋,怎麼自己才走幾日就都吃完了?
驚訝之後就是肉痛,這些雞蛋她是存着準備去集上賣些錢,想買一盒擦臉的香脂。之前曉嫺還在康家時,曾給她買了盒上好的香脂,她用了後,街坊鄰居們都誇好看,彷彿年輕了好幾歲。現在用完了,沒人給她買了,只好自己想辦法存錢私下買一盒,不然,康慶昌會罵她亂花錢的。
可如今,她的香脂沒有了。
正在她心疼雞蛋時,康慶昌牽着嚶嚶哭泣的康宜英回來了,他臉色陰沉着。
“秦二妹,我前輩子是你的仇人吧,你這輩子這樣來折騰我們康家啊。你自己瞧瞧,拜你所賜,宜英這臉都腫了,你這做孃的不但不心疼,反正還罵她。她不就是想吃一個雞蛋嘛,你煮一個不成嘛,你藏了那些的雞蛋不吃,那還養雞做什麼。這天底下怎麼有你這樣狠心腸的娘,我真是瞎了狗眼娶了你,你給我回孃家去。”康慶昌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罵道,真想一拳將秦氏打死,然後他也自殺,這樣康家清靜了,自己也擺脫了。
秦氏看了看康宜英,發現她本來就胖乎乎的臉好像是腫了點兒,看來是頭後面的傷影響了,心裡閃過一絲愧疚。
不過,提到雞蛋,她又火了,立馬指着瓷壇說道:“吃雞蛋吃雞蛋,要是有雞蛋,我也曉得煮給宜英吃。可一個雞蛋都沒,你讓我怎麼煮啊,我要是雞的話,我就趕緊下幾個啊。”
聽說瓷壇裡雞蛋沒了,康慶昌也十分驚訝,雖然他對這些小事不關注,可秦氏走後,他曾從瓷壇裡拿過一次雞蛋,分明記得當時裡面滿滿的一罈子,自己當時只拿了五個,應該還剩下不少啊,怎會就沒了?
他伸頭過來瞧,果然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不剩。
“奇怪,這雞蛋怎會沒了?”康慶昌也自語道。
秦氏眼神一凌,立馬問道:“怎麼,這雞蛋不是你們吃的?”
“我們吃過一次,是我拿的,只拿了五個。”康慶昌應道。
秦氏眸子轉了轉道:“老頭子,你確定這瓷壇裡的雞蛋只有你一個人拿過?”
“嗯。”康慶昌點點頭。
秦氏將眼神看向康宜英,問道:“宜英,你有沒有拿雞蛋?”
康宜英趕緊搖頭道:“我沒有。”
“真的沒有?”秦氏追問。
“宜英,說實話,可不許說謊啊,要是說謊,爹可要動手打人啊。”康慶昌也說道。
康宜英是個嘴饞的,康慶昌和秦氏都十分了解,因此雞蛋沒有了,他們第一個就懷疑是康宜英。
“我真的沒有啊,我是想吃雞蛋,可是我嫌還要煮太麻煩,就沒拿。”康宜英如實說道。
她實在是太懶了,看着雞蛋想吃,都不願意動手去做。
康慶昌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前兩天張媒婆來說宜武的親事,當時宜英不在家,我要陪張婆說話,就順便讓大兒媳婦煮了幾個糖水雞蛋給張媒婆。”
秦氏眼睛開始放亮光,忙問道:“煮了幾個。”
康慶昌想了想當時的情景,肯定道:“我看到碗裡應該是三個,對,是三個。”
“你拿了五個,張媒婆吃了三個,加在一起才八個啊。這一罈子雞蛋我可是數得清楚,總共有七十一個,她的心可真夠黑的啊,竟然敢拿老孃的雞蛋,我看她是反了天了。”秦氏咬牙切齒的說道,但眸子越來越亮,臉上也隱隱了興奮之色。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懷疑……”康慶昌也想到了林氏,但有點兒不大相信。
“哼,不是她是誰,以前她這手腳就不乾淨,這幾日趁我不在家,那還不想了法子的使壞。”秦氏冷笑了一聲說道。
心裡十分的激動,終於可以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