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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着身子,向康宜貴的房間指了指,語氣恭敬的說道:“夫人好,老奴是康二夫人的奶孃,賤姓吳。屋子外面實在是冷得很,二小姐本就身子不爽利,能否讓老奴帶兩位小姐進屋避避風?”
吳媽圓滑,在曉嫺面前沒有喚方迎芬爲大奶奶,反而稱呼了二夫人。無形之中,吳媽成了康家的僕人,與曉嫺之間的關係自然也親厚一層。
這點,小蓮是做不到的。
曉嫺看了眼康秀瑤,臉色懨懨的,小臉瘦削着,與方秀琪胖乎乎的小臉成鮮明的對比。前幾日也聽說她在鬧肚子,想必是還未痊癒。
見到小孩子這般模樣,她的心就軟了三份,先撇去其他的念想,忙點點頭:“趕緊進來吧,只是屋子裡有些亂。”
地上堆着不少康宜文的書,其它的東西就放在書房,正好可以給吳媽他們用。
“那就有勞夫人了,不亂不亂。”吳媽笑着道了謝,抱着康秀瑤進了屋,劉媽牽着方秀琪跟在後面也進去了。
曉嫺讓她們幾人在椅子上坐下,並將康宜文的火鉢端了過來,讓吳媽幾人暖和身子。
小蓮也想進去,被吳媽給瞪了回去,讓她在康宜貴的門口等着召喚。
曉嫺依舊去忙着拾掇康宜文的書。
吳媽一雙精明的眸子將房間裡打量了個遍,而後落在曉嫺的身上,眸子轉了轉。
“不知夫人該怎麼稱呼?”吳媽笑着問道。
曉嫺回眸淡淡笑了下應道:“我家夫君是你們家二爺的三弟。”
“哦,原來是三夫人。”吳媽若有所思的頜首,並起身站了起來,將懷裡的康秀瑤遞向劉媽媽。她自己則走到了曉嫺的身邊,幫忙幹起活來。
“吳媽媽。不用,我自己來就成。”曉嫺忙推辭着。
這些人是康宜貴家的傭人,自己可不好使喚她們。
吳媽笑着擺擺手:“三夫人,別跟老奴客氣。日後住在一個院子裡,還要勞您多照應呢。”
“呵呵,不敢。”曉嫺輕聲笑了下,也沒再說什麼,反正也沒幾本書了。
曉嫺等人在這邊悠閒的拾掇着。偶爾低語幾句,隔壁的屋子裡溫度卻驟然上升。
“夫人,你明知咱們西廂有一間房是三弟的,爲何會提出此等無理要求。三弟剛新婚,難不成。咱們做哥嫂的一回來,就霸了他們的屋子,你讓他們去哪住?這要是傳出去。不但我的顏面不好看。夫人你的臉面也不好看吧。夫人,你爲何就不能體諒爲夫和爹孃的難處,非要逼我?”康宜貴眯起眸子責問道。
聲音雖低,但其中不乏威嚴。與平日溫和好好先生的模樣大相徑庭。
方迎芬也從未見他如此,不免駭了下。
但她的性格讓她不輕易服軟。迎着他灼熱的眼神,反駁道:“並非我不體諒你和你爹孃的難處,實則是你爹孃沒將我們孃兒幾人放在眼中。是他們錯在先,你休要怪我不講理,想我退步也成,那就讓他們先將欠缺的禮節補全。否則,我們幾人就先回廬陽。”
方迎芬任性的性格,讓她會說到做到,康宜貴好不容易帶着家人回來過年,自不會看到妻女離開。
“芬兒,你說說看,到底讓爹孃如何做,你才滿意。”康宜貴軟了聲音問道。
方迎芬向上勾了勾脣角道:“不難,先讓他們放掛響鞭,瑤兒可是初登你們康家的門吶,於情於理也該燃鞭迎接,我說得不過份吧。”
康宜貴重重的吸了口氣,鄭重的問道:“是否只要如此就行了?”
“嗯,暫時先這樣吧。”方迎芬點點頭。
她本來還想讓秦氏過來給她賠禮,轉念想想這不大可能,如其僵持不下,還不如先饒了秦氏一次。至於先前失去的面子,她會慢慢討要回來的,加倍討要回來。
方迎芬暗暗咬牙發着誓!
康宜貴復又出了房間。
立在門口的小蓮見他出來,頓時綻開柔媚的笑容,雙脣輕啓,輕聲喚道:“大爺。”
只可惜,她的一番柔情不但未能讓康宜貴駐足,甚至應都未應一聲,直接甩着袖子從她眼前走了過去,向秦氏臥房那邊匆匆行去。
小蓮粉脣委屈的嘟起,看着康宜貴的背影有些愣神,連方迎芬在屋子裡喊她都一時未反應過來。
方迎芬的眸子更加陰鶩起來。
吳媽雖然在隔壁與曉嫺有一句沒一句的嘮着,但耳朵一直在注意着康宜貴房中的動靜,聽到開門聲,她立馬起身向曉嫺道了謝,而後和劉媽媽一起帶着方秀琪和康秀瑤回了房間。
不過,方秀琪臨走時,抱着曉嫺做得一個小狗布偶捨不得鬆手,曉嫺就笑着送了她。
“娘,娘,你瞧,狗狗。”方秀琪抱着小狗布偶,一進屋子,就小跑着去向方迎芬顯擺。
方迎芬斂去臉上的陰雲,換上了溫暖明媚的笑容,拉了方秀琪入懷,指着布偶笑問道:“琪兒,這是誰給你的?”
“不知道。”方秀琪奶聲奶氣的應了。
吳媽沒告訴方秀琪該如何稱呼曉嫺,小孩子哪裡會知道曉嫺的身份。
方迎芬擡眸疑惑的看向吳媽,吳媽解其意,忙說了方纔的事情經過,方迎芬輕頜了首,沒有說什麼。
“大奶奶,書房已收拾好了,是否先讓小蓮、劉媽媽將東西搬些過去。”吳媽軟聲建議着。
“先不着急,等大爺回來再說。”方迎芬擺擺手道。
“知道了,大奶奶。”吳媽躬身應了。
方迎芬耐着性子等待。
康宜貴去找了秦氏和康慶昌,將方迎芬的要求說了。
康慶昌正準備開口,卻被秦氏搶了先道:“宜貴。我說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一點兒破事折騰到現在都沒安排妥當。那方氏可真是胡攪蠻纏。她要是想回,讓她帶着其他人回去好了,宜貴,你留下來。別去管她。肚子不爭氣,連生兩個賠錢貨,還好意思在那讓我們放炮竹,門兒都沒有,呸!”
秦氏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定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
此話一出,康慶昌和康宜貴倆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特別是康宜貴,眼底有傷心之色滑過。秦氏雖是他母親,可倆個女兒也同樣是他的心尖子。如今被秦氏如此刻薄的罵了,能不傷心嗎?
康慶昌將煙桿子在桌上用力的一敲,紅着臉斥道:“老婆子。你難道就不能說些好聽嘛。別忘了。你自己可也是個女人吶。一天到晚,什麼亂七八糟的。”
而後也不管秦氏是何反應,面向康宜貴道:“宜貴,二媳婦說得也在理兒。爹早前心裡頭就有這想法。只是這幾日一直在忙着整下街頭的小院子,且以爲你們還要兩日才能回。這炮竹一時半會兒就沒買。誰料想,你們提前回了家,也沒來得及放炮,倒讓二媳婦和孩子們受了委屈。別急,爹這就去買。”
話說完,康慶昌就起身匆匆出了門。
康宜貴正準備回房和方迎芬說時,秦氏又喚住了他。
“娘,怎麼了?”他溫聲說道。
不過,說實話,此時他單獨面對秦氏,還真有些發怵,擔心她又會說出些傷心怒肝的話來,亂他心神。
秦氏指指凳子,慈愛的軟聲道:“坐下,咱們孃兒倆嘮幾句知心話。”
康宜貴只好撩袍坐了下來,恭聲道:“娘,說吧。”
“哎。”秦氏未語之前倒先嘆了口氣,而後才說道,“兒啊,莫怪娘先前有些話說得難聽。娘是心疼你啊,那方氏如此刁蠻任性,這些年你過得應該也不容易吧。只是,兒啊,你還年輕,若要是再寵着她由着她,往後你這日子該咋過喲。
從今兒開始,你得拿出些男子的氣慨來,該罵時就得罵,該打時還得打,不然,她在你頭上做窩久了,就捨不得下來吶。你瞧瞧,這才幾年,就不將我們爹孃放在眼裡,恐怕再過年把,這方氏都擋着不讓你歸家,斷了與我們康家的住來了。”
秦氏一邊說一邊抹着眼角。
幸好方迎芬家中有錢,秦氏捨不得放手。不然,她這話又得改改了,那不單純是讓康宜貴打罵如此簡單,定要攛掇他休妻了。
康宜貴將頭垂了下去,雖是秦氏的肺腑之言,有些話更是戳中他的心思,但這些話不是他想聽之言。有些事,說起來容易,想要做起來,豈是那般容易的。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如今他羽翼未豐,還得仰仗着方父的人脈和關係,自不能待方迎芬太過苛求,只能暫時隱忍。
他只有等有朝一日,自己能真正獨擋一面,不需要再依靠方家的關係時,他就可以挺直腰脊,家裡家外使出他男兒真正的風範來。
只是這些話,他只能埋藏在心裡,秦氏是他的母親,性格他特別瞭解,這些話是萬不能對她言明的。
“知道了,娘,我會的。”康宜貴也不去辯駁,而是順着她的話應了。
而後倆人又說了幾句,康宜貴辭了秦氏,去向方迎芬告知康慶昌已應了放鞭一事。
方迎芬脣畔泛起了得意的笑容,然後讓小蓮和劉媽媽去打掃房間和收拾行李。康宜貴要去門口等康慶昌,方秀琪鬧着要去,他就牽着她的小手一起出了門。
吳媽媽見屋子裡只剩下方迎芬和康秀瑤,立馬去將門掩好,面色沉重的走近方迎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