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二更到,先撒花感謝小女龍龍和longnengneng兩位妹紙的粉紅票票,感謝玉暱醬妹紙的聖誕襪,羣麼麼噠!!祝所有的妹紙們聖誕節快樂!!】
秦葉紅身穿茜紅色衫裙,看得出來,衣裳是嶄新的,雙頰紅紅的,眼睛裡波光瀲灩。
看着康宜文,眼皮兒眨都不捨得眨一下,要好好的瞧個夠。
自從上次被王春香冤枉之後,她一直都想來看康宜文的,只是被她母親董氏給攔住了。
並罵她說:“你這傻不拉嘰的死丫頭,你瞧瞧你二姑母那態度,人家可是討厭着你啊,你還巴巴的向那兒跑做什麼。再說了,上次你去惹了那些的醜事,難道還嫌丟的臉不夠嘛。你給老孃在家老實待着,哪兒也不許去。”
秦葉紅的性格和王春香相比,自然要懦弱一些,被董氏一訓,哪兒敢離開,只得天天待在家裡,度日如年。她自己不能去康家,那就眼巴巴的等着康宜文來她家。
康宜文倒去秦家看外公外婆和幾位舅舅,只是可惜,那次秦葉紅也去了外婆家,等她趕回家時,康宜文早就和曉嫺離開了,悔得她當時就掉了眼淚。
當秦氏前幾日去她家給她昭雪時,秦葉紅是欣喜若狂,迫不急待的拉着董氏來了康家,來康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來看康宜文。
康宜文眼睛餘光瞥到秦氏等人來了,趕緊拿着抹布,笑着迎過去:“三舅母,娘,葉紅,你們怎麼過來了?”
董氏笑着應道:“聽你娘說,你們開了鋪子,就特意過來瞧瞧。”
秦葉紅盯着康宜文手中的那塊抹布。眼睛一瞪,立馬去奪抹布,並大驚小怪的呼喊起來:“三表哥,你是讀書人噯,怎能做這種粗活兒,三表嫂去哪兒啦?她也太懶了吧,怎麼還讓你做這種活兒。”
秦氏原本帶着笑意的臉。聽秦葉紅這樣一說,也頓時拉了下來。
現在她偶爾見康宜文做一回或兩回事,倒不覺得有什麼。想着畢竟是自己家的生意,他做些事也是該的。可現在經秦葉紅這樣一提醒,她又覺得曉嫺過分起來,眼下鋪子裡生意又不忙,她爲何不做事,偏偏要將活兒推給康宜文來做,還有那吳天蘭又跑去哪兒了。
康宜文臉上的笑容也斂了去。眉頭擰了擰,應着秦葉紅的話道:“你三表嫂身子不舒服,累死累活的忙了一上午,現正在歇着呢。”
董氏掩了掩嘴笑着,然後面向秦氏打趣道:“喲,二姐,你瞧,宜文現在可真會疼媳婦兒啊,寧願自己辛苦點兒,也不願意媳婦累着。三外甥媳婦可真是好福氣。能嫁得宜文這樣的好夫君。二姐,還是你會教兒子,曉得知冷知熱的。哪像你三弟,家裡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什麼活兒都賴我一人做。這不,葉紅這丫頭這點兒就隨我,最見不得男人幹活。”
她指了指秦葉紅,有些得意的誇道。
明面是誇獎康宜文和秦氏的話,只是董氏用那陰陽怪氣的語氣說出來。再細緻想想,這話可是裡裡外外的透着諷刺和挑拔,居心叵測。
秦氏自然聽出來了,扯了扯嘴角說道:“好了。你就別在那兒說這些子酸言酸語,真是的。”
語氣很不滿,想着你來我們康家是做客,不是讓你來挑刺兒笑話的。同時也惱曉嫺,惱她怎麼好好的偏偏今兒讓康宜文幹活,這下給人尋到了話柄,最重要的是讓自己臉上無光。
康宜文十分不滿董氏的挑拔,又想起年前她那次挑拔,惹得自己差點兒與娘絕裂,更讓曉嫺作心難過,他心一窒。
“三舅母,你錯了,我能娶到曉嫺那是我莫大的福份。這世上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子,誰都不能和她相比,誰都比不了。”康宜文眯了眯眸子,正色說道。
要不是念在董氏是自己的長輩,他還有更難聽的話在等着她。
秦葉紅眸子一黯,牙齒緊緊咬着下脣,手中的帕子差點兒被揪爛,就因爲康宜文這番話。這番話讓她透心涼,比喝了那雪碧還要涼快。同時更恨曉嫺,想她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讓康宜文如此維護她喜歡她。
董氏臉色有些訕訕的,心裡冷笑一聲,暗罵康宜文道: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那沈氏不過是長得有幾份姿色罷了,竟然被迷得暈頭轉向的,還來說這些子不要臉不要皮的話,可真是不害臊。
同時自然也氣康宜文將秦葉紅給踩在曉嫺的下面,在做孃的眼裡,自然自家的女兒是最好的,哪兒容得其他女子比自己女兒好,何況眼下秦葉紅的身份還有點兒尷尬。
董氏尷尬一笑,接話道:“呵呵,宜文,舅母當然知道沈氏好,你娘這誇了一路。”
秦氏見氣氛有些不暢,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子無用的話。宜文,曉嫺怎麼了,我去瞧瞧。”
說着她就向後院走去,康宜文也不好攔她,且自從王春香事件之後,秦氏待曉嫺的態度的確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是擱在往日,方纔秦葉紅和董氏倆人的話,定會讓秦氏在鋪子裡掀起狂風巨浪來。
但眼下,秦氏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並未當着人前說過半句曉嫺的不是。
秦葉紅跟在秦氏的身後也向後院走去,康宜文走在最後,吳天蘭正好從曉嫺的屋子裡出來,見到衆人,笑着打了招呼,而後去鋪子裡忙。
吳天蘭正好聽到了秦葉紅母女對曉嫺的背後挑拔,心下十分不滿,就跑去房裡告訴了曉嫺。
曉嫺躺在牀上,腹痛得越來越厲害,雖然上次喝了郎中開的中藥,也輔助了腳底穴位按摩,但痛經這一毛病還是繼續存在,只不過,痛感比第一次時要輕些罷了,但還是令人無法忍受。
原本呢,秦葉紅母女和秦氏來了,她是準備下牀來迎下的,可是聽了吳天蘭的話之後,她乾脆趴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秦葉紅母女進屋時,只看到曉嫺的後腦勺。
“曉嫺,怎麼了?這大白天的怎麼躺在牀上。”秦氏進了屋子後,率先問道。
話雖然有質問的意味,但語氣還算溫和,臉上還帶着些許的笑意。
她這態度,惹得董氏在一旁直撇嘴和冷笑,心想曉嫺這模樣,都是被秦氏和康宜文倆人給慣出來的。秦葉紅也十分的不滿,二姑母什麼時候待這沈氏如此好了。
曉嫺聽到秦氏的話,將頭扭了扭,臉色有些發白,向秦氏笑了笑應道:“娘來了,坐吧,我肚子痛。”
秦葉紅不等秦氏答話,她眸子一轉,立馬擠上前,指着牀上的曉嫺數落着:“三表嫂,你也太矯情了吧,三表哥再過兩個月就要進京去趕考,你竟然還指使他去幹抹桌子這樣的粗活,而你自己倒好,裝什麼肚子痛在牀上躺着享福。有你這樣做人做事的嘛,你可不要瞧着三表哥老實,你就欺負他,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今兒這事,二姑母瞧着真真切切,你想賴也賴不掉。”
她噼裡啪啦,對着曉嫺好一通亂吼。既罵了曉嫺出氣,又當着康宜文的面維護了他,同時又去挑拔着秦氏心裡的火氣。
反正肚子痛不痛,不是肉眼就能瞧出來的,完全可以說肚子痛的人是裝出來的。
秦葉紅得意的昂了昂腦袋,看向秦氏、董氏和康宜文,好像自個兒真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一樣。只是看着康宜文時,眼神明顯不一樣,含羞帶怯的。
只是可惜,她有意獻的小殷勤,康宜文不但不領情,反而惱火起來,沉下臉,不客氣說道:“葉紅,你怎麼和三表嫂說話,誰說她裝的?”
董氏也覺得秦葉紅這話說得過份,立馬將秦葉紅向自己身邊拽了拽,瞪了她一眼,然後笑着對秦氏和康宜文說道:“宜文,葉紅性格直,心裡擱不住話兒,大概是先前瞧着你幹活,她心裡不快活,這才抱怨了幾句,你別怨她啊。”
秦氏用眼睛斜睨了一眼秦葉紅,暗罵道,笨丫頭,怎麼光長年齡不長腦子,怎麼說話做事都不經大腦子,難怪當初會被王春香整得那樣慘。
再瞧瞧董氏那兒還在維護秦葉紅,也很不滿。
娘是這樣,還能指望生出什麼精明的女兒來,呸,丟人!
因爲當着曉嫺和康宜文倆人的面,秦氏並沒有作聲,她雖爲人刻薄,不過,對於孃家人她還是很維護的。
看看秦葉紅那副膿胞樣,再想想曉嫺平日的能幹,秦氏愈發覺得曉嫺好起來。
曉嫺牙齒咬了咬,很火大,身體本來就不舒服,秦氏都還沒說什麼,你一個黃毛丫頭反而在那兒蹦達,你算哪棵蔥。
她忍着身體的不適,勉強從牀上爬山起來,坐直了身子,用枕頭按壓在腹部。
康宜文瞧她臉色煞白的樣子,大概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忙走過來。軟聲道:“曉嫺,都是自家人,你不用多禮,還是躺下來歇着吧。”
曉嫺彎眸笑着搖搖頭,軟聲道:“你去給娘她們倒杯茶來,我有話要說。”
並對他眨着眼睛,使了個眼色。
康宜文見此,知道曉嫺要做的事,自己在場不好,他也向她點點頭,這才轉身出門去倒水。
“娘,這倆位是?”曉嫺等康宜文出門後,笑着指了指董氏和秦葉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