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戲演得不夠真,爲怕她們弄不死我似的,假意掙扎的時候,將沙發上的枕頭掃向了白沐,白沐一見枕頭,中邪似的虐我虐上癮了,居然一抓抱枕便用來捂我鼻子。
我險些沒真的被她捂得斷氣,幸好,我早憋氣,並且房東非常巧的出現了。
她真的是巧合來收房租的!極巧地救我一命,還做了第一個證人。
“殺人啊!殺人啊!有人合謀殺人啊!”房東走進門,就厲聲大喊一聲,然後衝出去立即拔打電話。
事實上,她的電話還沒有拔打,季天厚就與一個警察來了。
這個警察,正是以前白沐羞辱他收錢的那位,同樣也是季天厚的朋友,姓杜。
“啊……”那些三姑六婆看見沈家突然涌入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嚇得尖叫急忙放開手,唯獨白沐還傻愣愣地瞪着自己手下的枕頭。
“你們做什麼!”杜警察其實是季天厚騙過來的,所以讓他很巧合地遇見殺人案。
“都不許動!”他大吼一聲,便職業病地立即衝上前,幾個擒拿手製住白沐,不一會就用手銬將白沐銬住反剪身後。
這時,我才得以從枕頭下逃出生天,與季天厚眼神交匯。
“我們什麼也沒做啊……”那些三姑六婆第一次看見現實中的手銬,全都嚇得一個哆嗦直退後。她們還真不是要來殺我的,她們只是來湊熱鬧的。
只是鬧劇變悲劇!
“我……”白沐傻了眼了,整個人成了雕塑,她受的刺激一點不比那三個女人少。
“警察,她們一進來就想殺我,房東也看見的,她可以作證啊!”我驚恐逃生的模樣奔向杜警察。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欠了白沐一點賭債,是她說只要幫忙小小教訓一下沈婕就不要我們還債了,可我們沒想過拿枕頭殺她啊!”
那三姑六婆立即否認,恨不得與白沐撇個乾淨。而到了這刻,我才驚覺,白沐這女人也不笨,居然會用錢收買別人,只怕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只是我設的一個局!挖的坑讓她們跳。
“你們有沒有殺機,讓房東那邊監控攝像還有我家攝像頭說話吧!”我將電視後藏着的攝像頭拿了出來,語出驚人:“很不巧,這幾天我疑心有賊想撬門,所以自配了這個,估計剛好將剛纔她們殺我的一幕全拍下來了,警察,這個應該可以做成證物吧?”
我就怕自己嚇不死這幾個女人似的,將攝像頭遞給了杜警。
杜警立即接了過去,幾句話將這幾個女人打入地獄:“我與房東還有季先生都是人證,再加上證物與抱枕指紋,你完全可以控告她們故意謀殺罪了!”
“好,我要告她們!”我的指尖指向白沐:“尤其要告她教嗦罪,謀殺罪!”
“你這個掃把星!白眼狼!”白沐的臉色立即呈死白色,被嚇壞了。
“我建議你現在最好閉上嘴,否則你現在所說的一切有可能成爲呈堂證供!”我已經恢復了本色,挺直了背,盯着她的臉孔,牙縫裡飄出這麼一句。
這家人曾經送過我坐牢,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報還一報!
杜警在我與白沐對峙的時候,立即用手機拔打電話,直接報案,對着電話叫來四輛警車。那邊一聽到有謀殺案,警隊立即出動,鳴着警笛,如索命曲來捉人了。
這一次,白沐不死也慘了,而那三個女人,其中一個聽了杜警通電話,當場被嚇暈了。
大約十分鐘後,近十個警察,還有其他取證的法證,將窄小的沈家擠得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就是屋外,也擠滿了其他鄰居。
頓時,這棟公寓一下出大名了,原因這裡出了謀殺案,不過幸好謀殺未遂,沒有變成鬼樓,否則真倒黴房東了。
沒多久,白沐與那三個女人被手銬強行帶上車,而我、季天厚、房東也被一併前往錄口供。
到了警局,我不必誇張,只要如實錄口供,房東就給了我有力的證詞。
房東將自己進來看見白沐死死捂住我的臉頰不讓我呼吸,並且我四肢垂死掙扎的一幕,形容得繪聲繪色,無比的精彩還帶點誇張色彩。
季天厚始終保持三緘其口,因爲他算是我男朋友,說太多反而假了。
長達近兩個小時的記錄,我終於看見邵家剩餘的那家子,匆匆趕來警局了。
隨後,極度精彩悲情劇因此上演了。
“媽?你怎麼被捉來這裡了?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會這樣,你怎麼變成殺人?”人渣這時焦急模樣真真一副孝子,看得我都忍不住爲他喝彩。
“嗚,兒子,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沒有要殺了那掃把星啊,我只是去教訓她一下而已,不知道怎麼的,就拿抱枕去捂她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救我……”白沐這時終於被嚇哭了,捉住人渣的手,向我投來求饒的眼神。
求饒?當初他們想我死時,何曾想過我的感受?
“你無緣無故爲什麼跑去沈家?”人渣終於知道理虧了,頭疼地低斥:“我都與她離婚了,而且她也沒得什麼好處,做什麼還要去惹她?”
“上次我不是無緣無故被打了嗎?一不服氣我就……”
她就腦子進水!後面一句話我替她解釋了。要不是季江雪上次的胡鬧,我還不能將計就計設局讓你跳!算是歪打正着!
“媽,你真能將我氣死!這次你構成的是謀殺罪,證人還有警察,你叫我怎麼救你?”人渣的聲音居然也流露恐慌了,原來他的膽子還是那麼小。
“可以的,你去求她,只要她鬆口,一定拿錢可以解決的……她上次偷你公司機密,不也是用錢讓你放她一馬了嗎?”
白沐好天真,我忍不住想笑。
“婆婆,你現在是謀殺罪,與竊取機密罪性質完全不一樣的!你現在是刑事案!”週一賤不出聲則已,一出聲險些讓我憋笑成內傷。
當初可是她遊說白沐來鬧事將我趕出本市的呀,現在倒像是一個旁觀者。
“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當初你可是很贊成我去鬧事的,現在出事,你是不是想叫邵楠不要花錢別理我了?”白沐這刻眼睛總算不瞎,看清週一賤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