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厚一臉不懷好意,閃爍妖孽眸光的雙眸好似要將我吞了。
看着他的表情,我全身的寒毛直立,僵笑轉回身子,裝傻地問“你找我做什麼?”
仍記得,三年前的那一晚,原本與他聊得還算愉快,誰知在將要分手離去時,他像個地痞流氓將我撲倒想強吻我。
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出於本能都想自救,於是最後,我一腳踢了他的那裡,之後不顧他的怪叫從他掌心逃脫了。
莫不是,三年前我踢得太用力,把他踢得傳宗接代都成問題了?
“被人踢了一腳*,你說能不記住你嗎?”
季天厚猛地捉住我的右臂,彷彿要將我手骨掐碎。
他咬牙切齒繼續說:“剛剛遇見你只是覺得眼熟,一時沒有想起你這該死的女人來,現在算是老天開眼,你休想再逃!”
“該不會,真的把你踢得不……行了?你女朋友才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忍不住往歪處想。
也不知道有沒有猜對,季天厚微怔了一下。
幾秒後,才重重冷哼一聲,“幸好沒有不行,但是也差不多了!否則我把你骨頭給拆了!你害得我整整一個月彎着腰走路!可見你那一腳有多狠!你險些讓我斷子絕孫!事後想找你算帳,你居然該死還搬家!”
三年前,弟弟疲勞駕駛,貨車從騎摩托上的一對夫妻,兩個孩子身上碾了過去……
從那天起,沈家陷入絕境,被迫將所有家當與房子賣了。
後來,是我嫁給了邵楠,邵楠才以我丈夫的名義爲邵家還清了所有負債並且減少了弟弟的牢獄之苦。
因爲車禍,三年前邵家纔會搬家,三年來白沐纔會不時羞辱我出身卑賤。
“那哪能怨我!要不是你對我心懷不軌,我豈會踢你!”
我喊冤,三年前的鬧劇又不是我先弄出來的。
“別把人人都想成Se狼飢不擇食!若不是哪個混蛋扔的香蕉皮我一時沒注意。該死那麼巧被我踩到,我豈會摔倒撲在你身上將你壓倒剛好嘴對嘴?”
季天厚幾乎在我耳邊咆哮,說出這些話時臉不紅氣不喘,也不怕路人聽到笑話。
我本能的捂着耳朵,尤其聽到嘴對嘴我的臉騰地紅了。
我別過臉去,不悅說:“你這麼大聲做什麼?誰管你是不是踩到香蕉皮還是天上掉花盆砸了,這些巧合你拿去騙小孩子!現在你只要告訴我,既然你還可傳宗接代,你到底要怎樣才放我走?”
“到底要怎樣?”季天厚一時被我問住了,呆愣住,好半天,他才邪魅地笑了,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迸出來,“請我吃頓飯,我才饒了你!”
“什麼?”我反應不過來。
這男人腦子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輕,攔住我不許我逃只是要我請他吃飯?
“怎麼?還怕出錢?”他挑眉,猛地一拽我,強拉着我往對面的五星級酒店走去,他的臉上彷彿寫着‘敢不請就纏死你!’七個大字,一副勢在必得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