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世道啊?小三都這麼猖狂無恥的嗎?勾了人家老公不說,現在還當衆逼正室下堂的節奏嗎?小三賣嫩裝可憐博同情?”
“就是,要我說,就應該踢她一腳讓她流產!然後當街扒了她衣服,讓她果着示衆!這種小三就應該往死裡打!”
“我覺得去告她吧!不僅要告死她!還可以分奪家產!女人要有錢纔是實在,把錢都搞到手纔對得起自己。”
“不!要我說,就跟她死耗!女主人別離婚!跟她鬥下去,以後等小三生了告到法庭,再將她的孩子搶過來!氣死她!只要弄到證據,法庭一定站在正義這邊的!”
圍觀的一些婦女,全都聽清了事情的原季,統統看不下去了,忿忿難平的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全都在幫忙出主意。
可見,小三是多麼像過街老鼠,誰見誰都想喊打的。
現在的佟佳茗,到底是有怎樣的勇氣,還以自己爲小三爲榮?居然站在人前面不改色?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她竟不覺得自己羞恥?
“沈婕!我也贊成你死耗!跟她鬥下去!然後讓她兒子叫你媽媽!讓她感受一下被人搶了心愛人的滋味!”
季江雪向來就是不服輸並且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她現在的看法是支持我與小三鬥下去,拖死小三。
“你少出些餿主意!”
沈浩並不贊同季江雪的想法,因爲他並不願意見自己的姐姐苦了自己。與小三鬥,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弄不好,技不如人會傷的是自己,再厲害也可能鬥得兩敗俱傷。
他並不想自己的姐姐終日沉浸在勾心鬥角提心吊膽的日子裡,因爲根本不值得。
而這些他想到,正是我心中所想,對於我來說,邵楠已經沒有讓我爲他耗下去的資格了。
“離婚吧!”
我轉臉盯着邵楠,忍了很久,終於牙縫裡輕輕擠出那幾個我一直都恐懼去想起,甚至逃避的字眼。
曾經,我是多麼害怕去觸及離婚這兩個字,就是季天厚教唆我離婚那一刻,我還在矛盾。
今天,我累了,不想爭了。
“不!沈婕!”
我沒想到自己道出一句離婚,邵楠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反應如此激烈。
他急急向我衝了過來,甚至一下拉住我的雙臂,那雙曾經讓我如此着迷的桃花眼寫滿了無數的驚恐。
“沈婕,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你怎能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吝嗇給我?”他像是不能接受我先主動提出離婚,這樣讓他覺得自己當衆被女人甩了?所以面子掛不住了?
“沒什麼好解釋的了,都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髒?”我像一個事外人一樣的看着他,語氣依然不溫不火,聽不出喜怒。
在此之前,我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那些時間,他完全可以向我澄清,那時他卻在哪裡,都做些什麼了?
“不,回得去!回得去的,只要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他竟敢在這時候,還說如此天真大言不慚的話?他真以爲我還是離不開他?會對他心軟,經不起他的三言兩語?
“你能叫她去打胎流產嗎?你若能,我便給你一個機會!”我一針見血,一句擊中他的要害。
我斷定他不敢,因爲白沐第一個會反對,並且邵家不能真斷了香火,這個不忠不孝的罪名他背不起。所以,在我這麼問他時,我就已經提前替他想好了答案,我賭他不敢點頭。
“你……”他果真立即猶豫了,雙眸瞪大到極限,見鬼似地看着我。
“不能?”我心裡忍不住冷笑,看小丑一樣地看他。
“兒子,千萬別聽她啊!”白沐見我咄咄逼人,果真不幹,衝我瞪大了眼,罵道:“你怎麼這麼惡毒?居然逼邵楠殺自己的骨肉?你的心什麼長的?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啊!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惡毒?”
我真不敢相信,到這刻,這個女人,居然還覺得自己的兒子外遇並沒有錯,竟不認爲自己的兒子對不起自己的兒媳婦?她到底還算不算個人?有沒有人性?
“你不惡毒還叫邵楠讓我打胎?”佟佳茗立即站了出來,立在白沐的身旁,才轉眼前,二人已經同仇敵愾,好得快同一褲子穿了。
我猶如正看着一對小丑,在我面前死命的作醜。
“天啊!有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最無恥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真的大開了眼界!我到今天才明白,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的意思了!”
現在,就是連季江雪都忍不住佩服這一對極品搭配,豎起了拇指。
“你是誰?誰叫你多嘴!”由於季江雪太過惹眼,並且頻頻出聲,白沐很不爽地罵道:“吃飽了撐着沒事幹?”
“不錯啊,我就是吃飽了撐着!我就是多嘴了,瞎了眼的老太婆,嘴長我臉上,我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你管得着嗎?”季江雪立即昂起了腦袋,挺起了胸,向白沐壓了過去。
“你罵我什麼?瞎眼老太婆……”
“對!就叫你瞎眼老太婆!怎樣,不服氣?別以爲那嫩頭輕是男人不敢對你動手就拿你無可奈何了,別忘記了,我是女人!信不信惹我一個不爽,我現在就抽你?”
“啊,你到底想幹什麼?不關你的事,幹嘛要多管閒事?”白沐大概想罵季江雪一句難聽話,但是見季江雪突然高佻的身子一個逼近,嚇得叫了一聲,尤其季江雪還說要抽她。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誰叫你長得太討人厭,偏偏礙着我的眼了?只要是礙着我的眼的就關我事了!”季江雪很強勢地哼道。
我很意外,這個一直來與我相看兩相厭的丫頭,今天居然三番四次爲我解圍,不過,這刻再爭執也沒有必要了,因爲既是口頭佔了上風,也沒有意義。
與白沐這種女人置氣動手,根本就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貶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