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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剛則正在莊子上等得心焦,見他回來了,立刻便叫進了屋裡去談話。那人便將自己在將軍府中所打聽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於剛則聽到裴馨兒果然是被趕出來的,不由頓時鬆了口氣,卻又有種遺憾的感覺,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不禁便陷入了沉默。
那人看了看他,琢磨了一下,便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於管家,小人今兒個在臨回來之前,又碰上了一件……不,兩件奇事兒。”
於剛則一愣,隨即心中一緊,急忙問道:“什麼事?”
那人猶豫了一下,便先將那小鬍子男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於剛則聽了,頓時呼吸一窒,很容易便能猜到那小鬍子的來歷背景,不由便感到脊背上一陣發寒,晃了晃神。
那人卻還沒說完,又接着說道:“這還沒完,管家,那小鬍子男人走了之後,便又有一個將軍的侍衛找上了小人。”
於剛則還沒從方纔那小鬍子事件的打擊中反應過來,突然又聽到這麼句話,頓時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呼吸困難,艱難地問道:“他……他說了什麼?”
那人便道:“他是來傳話的,說是讓您好生照顧裴姨娘,萬一她有個什麼好歹,有……有人會饒不了您!”
於剛則在這莊子裡當了不少時候的土皇帝了,積威甚重,那人乃是鼓足了勇氣才把最後這話給說了出來,若換了平時,便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說話的!
於剛則只覺得腦子一漲,脫口問道:“是將軍讓傳的話嗎?”
那人並沒有從那侍衛口中聽到類似的說法,但自個兒一想,除了將軍,又有誰能指揮得了他身邊的侍衛呢?於是便點了點頭,道:“正是。”
於剛則並不知道這是那人的杜撰,心裡頓時打起了鼓,只覺得滿嘴的黃連,額頭一扯一扯發疼。
裴馨兒是被老夫人和馮氏聯手發配到這兒來的,也就是說她在將軍府的後院中已經失了勢,本來這是極好處理的,以後他也不用再戰戰兢兢,對她畢恭畢敬了。但後面那兩個人的出現卻讓整件事陡然間複雜起來。
那小鬍子不問可知一定是馮氏那方的人,隱晦授意自己設法除掉裴馨兒。本來這也是極好辦的,不過是一個失了勢的小妾,主母要她的性命,他只管下手就是,根本無需顧忌,說不定還能借此博得主母的歡心,將自己調回京城去。
然而那侍衛的話卻令此事頓時峰迴路轉。
一個要除,一個要保,現在的關鍵就在於裴氏究竟還有沒有保有將軍的眷顧?若說沒有吧,將軍爲何要特意派人來對自己說這番話?若說有吧,他卻又爲何放任裴馨兒被趕到這裡來,還不打算將其接回去?
他不由遲疑了,在該聽從馮氏的命令還是將軍的命令上搖擺不定。將軍雖然是一家之主,但馮氏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夫妻之間意見不合,卻是苦了他們這些做事的下人!
他不由苦笑起來,呆呆坐了半晌,終於做出了決定。
對裴馨兒,他敬而遠之就是。既不過分巴結,也不過分冷落,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當然,對一家之主的敬畏也是他做出這個決定的關鍵因素。在決定不聽從馮氏的命令,害死裴馨兒的時候,就代表他實際上站到了昭煜炵的一方,這是他下意識裡的行動,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打定了主意,他頓時便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這纔有了心情去發新領來的月例。當莊子裡的下人們都歡天喜地領到了自己的酬勞之時,娟兒終究還是忍不住心中的一線希望,跑了出來詢問有沒有自己的份。
事實上是沒有的。裴馨兒料得不錯,馮氏又怎麼可能給她們送錢來?於剛則剛剛想好了對待她們的態度,於是便爲難地看着她,誠懇地說道:“娟兒姑娘,不是我斗膽貪墨了你們的月例,可確實是沒有領到你們的份啊!我琢磨着,是不是你們的月例仍舊發到了京城的府裡,並沒有讓帶到這邊來?”
她們在京城的院子已經沒有了,所有院子裡的下人也都被遣散,就剩下了她們三人跟着裴馨兒。娟兒張了張嘴,卻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只得恨恨地咬了咬下脣,氣道:“沒有就算了!我走了。”
說完轉頭就走。
於剛則也沒追問什麼,只是看見她拐進了後院兒門裡,便轉頭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娟兒氣呼呼地走回到裴馨兒屋裡,裴馨兒笑眯眯地看着她,問道:“怎麼樣?碰了釘子了吧?”
娟兒畢竟年紀小,小嘴一癟,差點兒就哭了起來,說道:“姨奶奶,您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啊?!大奶奶果然沒給我們發月例,這可是要把我們往死裡整啊!您就忍得下這口氣?!”
裴馨兒淡然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氣?有什麼好氣的?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只要我們肯努力,又不是養不活自己。再說了,跟馮氏那樣的人生氣有意義麼?她一輩子心胸就只有那麼點兒,成天計較着怎麼跟人鬥,這樣的日子就算富裕,過着又有什麼意思?如今雖然我們的日子窮了些,但卻活得輕鬆自在,等日後有了田產,再置辦一棟自個兒的房子,咱們連住在這兒都不必了,可以全然放鬆地去過自己的生活,豈不快活?!”
聽了她這麼說,娟兒心頭的不平纔算勉強平息了下來。
裴馨兒卻又緊接着問道:“你去問月例的事情,於管家聽了有什麼反應?”
娟兒想了想,道:“沒什麼反應啊!他只說沒有發給我們,又說是不是仍舊發到府裡去了,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裴馨兒不由心中一動。
像於剛則這樣聰明的人,就算沒有派人回去調查她們的事,光是從不發月例這件事情上應該就能猜出端倪來。可他這番態度卻分明跟之前沒什麼不同,這卻又是爲何?別說他爲人忠心耿耿,或是老實敦厚,他們不過才相處了一個多月,說什麼忠心未免言過其實,況且他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老實敦厚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