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從前從來都不熬夜的,但是自從以陳若涵的身份回來之後,她就感覺夜晚很是恐怖,似乎只要一關燈一閉眼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就會涌出來,怎麼也推不出她的腦海,特別是今夜,陳皓回來了,她的心開始有些不堅定了,從小大哥對她就好,而且至始至終都是那麼的相信她,如果請求他的幫助,一定會早日查明當日的“假懷孕事件”的,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在陳家堂堂正正的做人。
可是張蕾就跟憑空消失一樣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線索,她是一個關鍵人物,沒有她,謎團是解不開的。
若說是陳玉算計的,她好好地爲何要算計讓她懷孕呢?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情,她何必走這樣的一步棋呢?
何況之前爺爺也沒有說,誰能夠先生下外曾孫,誰就能繼承珍珠港啊?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而最讓陳清心神不寧的還是沫晨風的那一抱,他好像說他愛上了原來的自己?他說他愛薇安愛得太辛苦了,他想要尋找一種很舒服的愛?
就是那一抱讓陳清原本以爲再也不會跳動的心一下子就活躍起來了,好像醞釀了很久的恨意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整個人都軟弱起來了,好想停止、停止這樣痛苦的人生。
如果說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很辛苦,那麼恨一個曾經愛過的人則是很痛苦。
這種情緒讓她感覺很糾結,到底是什麼時候,沫晨風變成這樣重要了?完全能夠影響她的一切。
如果跟林致逸相愛的五年裡是順其自然的平平淡淡,那麼跟沫晨風短短几個月的婚姻則是跌宕起伏的轟轟烈烈。
是不是因爲他的好與溫存那麼罕見而稀奇,所以感受到了那麼一點點就格外的滿足與珍惜。
她關了大燈,開了書桌邊的檯燈,想着再根據林致逸的建議好好地修改一下樣圖,但是剛剛打算工作,電話就響了,很驚訝的是,這個電話是薇安打過來的,她竟然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真是太奇怪了。
“喂,薇安,你找我?”能夠有什麼
事情讓薇安大晚上地給她打電話呢?
“聽說你大哥回來了?”薇安冷冷問道。
“陳家的事情,你這樣感興趣?”她算什麼?憑什麼來管陳家的事情呢?
“我只是覺得,你又多了一個幫手,所以不得不防着點,我跟你說過,我手裡有能夠讓夏飛揚身敗名裂的東西,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薇安一直以來都沒有對陳清下手,一則是因爲沒有機會,二則也是因爲覺得沒有必要,反正她說的話也不會有人信的,但是現在信任她的人回來了,那麼薇安就必須好好地防一防了。
“別說你不在乎,夏飛揚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親媽,她身敗名裂,對你自然沒什麼好處?對陳家也不會有好處,作爲陳家三小姐的你,我纔不相信你會坐視不管。”
此時的薇安正在抽菸,煙霧從她性感的嘴脣裡吐出來,充滿了誘惑,“我知道你不信,你以爲我在騙你,這件事情是我跟晨風一起策劃的……”薇安笑了笑道:“今天晨風沒有回來,是留在四季院過夜嗎?你還想着與他重溫舊夢嗎?他可是用很卑賤的手段讓你媽媽跟弟弟外走他國的啊……”
“你、你在說什麼?”聽到此處陳清有些無法淡定了,憑着媽媽的脾氣她怎麼會將總裁的位置拱手相讓呢?
“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什麼?我既然今天已經得到這一切,那麼誰也別想將我的悠哉日子搶走,不是要在珠寶大賽上跟我一較高下嗎?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在你大哥回國這個重要的日子,我送你一份大禮。”
薇安的電話掛了,緊隨着過來了一條彩信,陳清打開一看,不由覺得好似被人當頭一棒,頓時有些昏頭昏腦,手機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夏飛揚袒胸露乳的畫面,她好似剛剛沐浴完,頭髮上還滴着小水珠,這是一張半身照,照片上,夏飛揚赤裸着上半身,只是雙手拿着乾毛巾擦拭着溼頭髮,她雖然即將半年之年,但是保養很是得當,肌膚很是白嫩,胸部也依舊飽滿,她的臉上似乎還掛着很放鬆的
笑容,這說明她這是在一個自認爲無需警惕的環境下,看背景這應該是一家很是高端的酒店。
她爲何會去住酒店呢?出差?不!陳清很快就否認這個想法,因爲夏飛揚經常出差的地域都有私人房產,她這個人很是講究,很是不願意住在酒店裡的。
何況,她的防患意識那麼的強烈,若是外出什麼的,作爲陳家的二夫人,陳氏集團的總裁,肯定會吸引別人的眼球,她會十二分的小心,根本就不可能會讓人偷拍到。
隨着彩信一起發過來的,還有薇安的話:“這不過是一張最無關緊要的,還有很多,能夠讓你媽媽惡名昭彰的照片,比如,房間裡還有個男人……”。
看到這些字,陳清幾乎都要癱瘓過去了,怎麼會這樣呢?不說別人,就連她自己,似乎都沒有見過媽媽袒胸露乳的模樣過,她可是陳家的二夫人啊?
因爲年輕居寡的緣故,陳家的兒媳婦在作風方面格外的注重,比如大媽跟三嬸基本都不會單獨出四季院的,更加不會在別處過夜。
而媽媽因爲要打理生意方面的事情,外出機會多,但是她也很是注重,能不在外面過夜的絕不會外宿的。
何況,陳家的家風那麼正,媽媽的年紀也不年輕,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說她在外面有別的男人,這打死陳清也是不信的。
可是爲何這照片會落在薇安的手中呢?她仔細地看着這照片會不會是PS合成的?但是無論是真是假,這種照片若是傳出去了,那麼夏飛揚此後還該怎麼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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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讓陳清焦頭爛額,可惜她不能致電跟夏飛揚覈實事情的真假,更不能去質問沫晨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卑賤的手段?”陳清重複了這句話,無法相信夏飛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更是無法相信沫晨風會這樣去算計自己的岳母?
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做出如此不道德的事情來?難怪一向強勢的媽媽竟然爲了此事而到了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