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慌慌張張地來到了林致逸的辦公室,道:“林致逸,接到電話沒有,二媽回來了?”先是沫晨風的電話告訴她,陳若涵可能就是陳清;接着又有電話告訴她,張蕾回來了;緊隨着四季院的電話打來說夏飛揚回來了。
這三個消息一個比一個讓她難以接受,何況還是在同一天,同一時間,陳玉內心就如同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回來了就回來了,怎麼啦?”林致逸風輕雲淡地說道。
“致逸,二媽一向跟我們不和,她回來了,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爺爺到現在都沒有鬆口將珍珠港給咱們,二媽現在回來了,那就更、更沒有指望了。”
“可是她已經回來了,我們也不能怎麼樣啊?”林致逸自然是接到電話了的,四季院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的,老爺子就會派人把所有的人都叫回去,這都已經成爲陳家的慣例了,他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可是張蕾也回來了……”陳玉此時才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她也回來了?”林致逸略略地有些驚訝,瞬間便恢復了鎮定道:“也好,這樣就可以爲你洗刷罪名了,免得讓大家誤以爲是你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你大哥就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過。”
陳玉搖了搖頭,幾乎要哭出聲來道:“致逸,事情不是那樣的,我、我沒有想要設計讓姐姐假懷孕,都是、是張蕾弄的……”。
“你、你在說什麼?”一直以來陳玉都不承認是她跟張蕾聯合起來設計陳清的,而且陳清跳海之後留下的短信,也似乎承認了所有的事情,但是儘管如此,大家都相信陳清的爲人,覺得這件事情即便真的是她設計的,也是別人蠱惑的,她只是一時糊塗而已,而這個幕後操縱者,陳玉就是不二人選了,因爲陳清不在了,那麼珍珠港就是她的了,她的意圖是最爲明顯的。
“爺爺剛剛說完誰能夠先生下外曾孫誰就是珍珠港的繼承人,姐姐就立刻孕吐了,然後、然後張蕾過來幫她檢查,可是意外發生了……”
。
陳玉後怕起來,如果這一切都公之於衆,那麼她一定會被趕出陳家的,她可不想要成爲窮光蛋。
“張蕾她、她不知道是跟誰好上了,她未婚懷孕了,當是她正在驗孕,但是有人催着她過去看姐姐,她還沒來得及看自己是否懷孕了,就找急忙慌的收拾東西走了,結婚把驗孕棒給弄混了,這才讓大家誤以爲姐姐懷孕了,後來她才知道,懷孕是她,不是姐姐,姐姐不過是因爲那時飲食跟睡眠都不好,纔會嘔吐的……”。
陳玉今天是沒得法子纔會告訴林致逸的,不然她一定會把這些事情都藏在心裡頭,林致逸抓住她的雙肩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爲什麼不早說啊?你知道嗎?清兒就是因爲這件事情纔會去跳海的,你知道嗎?”
陳玉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道:“我也不想這樣的,那天,我遇見張蕾在後花園裡哭,我去問她,她才告訴我的,因爲事情已經被記者知道了,動靜鬧得太大了,她害怕丟了工作,不敢說實話,而且她懷孕了,沒有這份工作,她怎麼養孩子?所以、所以……”。
“所以,你、你就將錯就錯?故意讓張蕾繼續給清兒製造假孕的現象,然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製造這一場假孕爭家產的戲碼,是嗎?”林致逸早就該想到這件事情,陳玉肯定是知道內情的,只是她堅持說,不是她設計的,她也無法控制陳清嘔吐的事情啊。
“我就是想要爺爺對姐姐失望而已,我沒想到她會去死,致逸,萬一張蕾把事情都說出來了,我、我們就完了,爺爺一定會很生氣的。”陳玉早早哭得淚眼婆娑的,臉上的妝都有些花了。
“你現在知道怕了,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呢?”林致逸很是這樣大聲說話的,可見他是真的氣急了,不過他只是生氣了一剎那而已,他款了款氣,定神道:“當時,你跟張蕾之間,有什麼交易嗎?有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我、我把我媽給我陪嫁的那套價值兩百多萬的珠寶給了她……”陳玉定了定神說道。
“
你給她錢就好了,爲什麼要給她東西?”林致逸聽後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很是無知,做壞事就算了,還要給人留下把柄。
“我所有的錢都是陳氏集團給我發的工資,我哪裡來的那麼多錢?而且我想着,只要我得到了珍珠港,這點小錢又算什麼呢?”陳玉可不是陳清,夏飛揚可以隨時給她補貼,她媽媽不找她要就不錯了。
“現在該怎麼辦?二媽不會無緣無故地回來的。”同時收到這個兩個消息,陳玉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是張蕾給你開的價?”
陳玉點了點頭道:“恩,她說,她男朋友拋棄了她,但是她年紀大了,她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所以她讓我給她三百萬,讓她出國生孩子,她幫我撒這個謊,她說姐姐跟沫晨風對於孩子的事情都不懂,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肯定能夠成功,到時候她拿錢遠走高飛,而我也能夠除去姐姐這個勁敵,甚至於還能好好地將二媽一軍,我正愁不知道怎麼算計姐姐呢?我就答應了……但是真的沒有那麼多的錢,我只能把媽送我的珠寶給了她。”
別看她是陳家的四小姐,但是她的資金來源不過是那份工資而已,何況她總是跟赫敏、路婷這樣的人在一起,當然需要撐門面,基本上大部分的錢都被揮霍了,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錢,真的很困難。
如果給她點點時間,也許還能週轉過來,可是孩子是不等人,過不了多久孩子就要顯懷了,她們的計劃就不能實行了。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林致逸無奈道。
“你跟姐姐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我怕你會生氣,我不敢告訴你……”。陳玉哭哭啼啼地說道,一些小事情她倒是能夠獨立處理,可是遇見了大事兒,她也是會六神無主的。
“好了,彆着急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林致逸安慰道,心裡頭卻想着:“陳玉這個蠢女人……這件事情要是早讓我知道,怎麼能夠讓張蕾回來呢?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老爺子知道,不然她肯定會被趕出來家門,她被趕出家門了,那我怎麼在陳家立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