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琪琪懷孕的事情無疑是數十年來陳家從未有過的好消息,爲此老爺子連眼角都笑得跟開了花似的。
不過四季院裡的喜事兒一向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比如說夏飛揚,本以爲她回來之後,可以重新取代無能的陳永信,重新坐上陳氏集團的總裁位置,不過如今看來她還是會閒賦在家,賞花弄月。
而且經常會看見那個讓她渾身都不爽的跟她女兒長得一樣的小若,真心是添堵的,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她就是自己的女兒,不過DNA都顯示不是了,她也沒有懷疑的理由了,好在她的兒子現在很爭氣,那就夠了,反正那個女兒也只會給她拖後腿。
這日陳清很晚才下班,而且還搭上了林致逸的順風車,因爲一起在討論她決賽的參賽作品問題,沒想到想着下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林致逸提議一起去吃個晚飯,陳清似乎覺得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就讓來接她的司機先回去了。
於是就成爲林致逸送她回來的情景,“晚上還要回家嗎?不留在四季院裡過夜啊?這樣會不會太辛苦?”
林致逸沒有進門,而是將車停在四季院的門外,陳清好奇地問道,其實,作爲陳家的入贅女婿,他完全可以搬到四季院裡來住的,當然他也許覺得陳玉不在這裡,會很不方便。
“不了,我都習慣了,你早點休息,如果明天起不來的話,就不要着急去公司了,你知道沒人會追究你是遲早還是早退的,我最討厭在辦公室裡做設計。”
林致逸拒絕道,陳清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想着下車,又很是好奇地問道:“林總監跟四小姐結婚又一年多了,兩個人又這麼年輕,怎麼一直都沒有孩子啊?”
當日得知懷孕的那一刻,她很是懷疑同居的那麼多年來,都是林致逸在暗中避孕,所以纔會一直都沒有懷孕的,但是後來這個孩子又是子虛烏有的,陳清又覺得這個懷疑不是很合理,也許並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導致讓他們同居那麼久都不懷孕的,畢竟懷孕這種事情,並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也許是因爲她對於這種事情並不熱心的原因,她似乎沒有類似的需求,至少可以說是很少的,她的心理障礙一直都存在,只是她一直都認爲這是正常的。
不過陳玉跟他也結婚一年多了,而且陳玉肯定是想要一個孩子的,怎麼會一直都沒有消息呢?
結婚前,陳清跟林致逸做個婚檢,兩個人的身體都沒有問題,而陳玉也不會有問題的,所以,這件事情很奇怪。
“這種事情說不準的,要看緣分。”林致逸淡淡地回答道,陳清也不好意思多問了,只是囑咐道:“你會經常去看四小姐吧!那邊肯定比不上這裡的。”
“我、我會的,不過最近很忙,我會經常給她打電話,聽她抱怨那邊的事情……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我相信過段時間,爺爺就會讓她回來的,如果、如果你認爲你進入公
司之後,我一直都對你比較好的話,也可以幫忙在老爺子耳邊爲她說幾句好話,畢竟你的話,老爺子會比較在意的。”
林致逸看似在請求幫忙,但是卻說得那樣的含蓄,令人無法拒絕,陳清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是,林總監一直都很照顧我,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不過,我會盡力的。”陳清目光瞧着前方,四季院的大門她並不是那麼想要進去,覺得人到了裡面,好像連心性都會變化。
“不想讓薇安在設計部獨大,想找個人與她平衡一下,她是沫晨風的女朋友,別人自然是不夠分量的。”林致逸的話讓陳清很難受,不過還是能夠欣然接受,這個答案總比說“因爲你長得跟我的前女友很相似,因爲感覺很對不起她,所以對你好,想減少一些心中的愧疚”這樣的答案要更好一點,至少不會讓她的心會繼續搖擺,會想着去原諒誰。
“呵呵,看來做陳三小姐真的很好,就算是做個她的替身,都能夠得到很多優待。”陳清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後推開了車門,跟林致逸很禮貌地告別而去。
如果他們一直都在國外,那該多好呢?
她還記得當初決定回國時候的情景,她道:“致逸,我、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回去的話,我們就不要回去了,你知道,我、我媽媽她……”。
其實陳清心中很清楚,夏飛揚讓她回國到公司去上班,無疑就是爲阿宇鋪路的,那也就意味着致逸要跟着她一起成爲阿宇的鋪路石,也許一旦走上了這條路,那麼他會不會排斥呢?
“沒關係的,陳氏集團可是中國珠寶行業的龍頭,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不瞞你說,小時候對珠寶感興趣就是爲有一天能夠進入陳氏集團的。現在終於可以如願了,怎麼可以放棄呢?雖然在這裡也有很多機會,不過我可是用國家的公款才能夠出國留學的,那麼現在學業有成,我自然該回歸中國的。”
其實這樣也很好,只是事情總是難以控制的。
陳清忍不住地想起了他們之間的往事,但是似乎很多情景都已經慢慢地淡去了,比如,她已經忘記當天帶着林致逸進入四季院的時候,她到底有沒有挽着他的手臂,介紹他給家人們認識的時候,說的是什麼話?當時情景真的是一點點淡去了。
就這樣一路回憶着、思考着,突然,她聽見了孩子哭鬧的聲音,突然她想了起來,張蕾跟她的孩子還留在四季院裡。
陳家能夠把陳玉送到澎湖島去,卻不能將張蕾如何?畢竟她只是說了個謊話而已,而且她在四季院裡服務了那麼多年,現在又做了單身媽媽,老爺子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加上她現在似乎生活也拮据,所以竟然還讓她繼續住在四季院裡。
陳清聽着孩子哭聲到了張蕾的去處,她被安排住在就能一間曾經是給臨時工人居住的房間裡,因爲有孩子擔心別人吵到他
們,也是但是他們吵到別人,這裡比較偏僻,距離別人的住處比較遠。
可是不等陳清走進去,卻見陳永信從張蕾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小叔,怎麼會在這裡呢?”
他跟張蕾不該有什麼交集纔是啊,而且這個時候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這個單身媽媽的房中呢?
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很是小心謹慎,一副生怕被人看見的樣子,更是令陳清覺得奇怪,稍後一夥兒,張蕾穿了件淺青色的大衣,從屋內跑了出來,追上了陳永信,她好像在哀求什麼,但是陳永信似乎拒絕了,於是乎兩人似乎吵鬧起來了,距離太遠,陳清根本就不能聽見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是從微弱的燈光裡,看見他們一人要攔,一人要走,張蕾在哀求,陳永信在拒絕,最後張蕾似乎還是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陳永信很是無情而堅決地走了。
看他們這幅模樣,真的是難以想到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還能夠看見張蕾很是絕望而難過的表情,她目視着陳永信逐漸遠去的背影,似乎要難過得流出眼淚,但是她依舊很是堅強地抹去了眼角即將溢出的淚珠。
“怎麼會這樣呢?”陳清迷糊着,張蕾跟小叔會有什麼關係嗎?張蕾沒有在院子裡待多久,因爲孩子還在哭鬧,她急忙進去抱起了孩子,窗外還能看到她抱着孩子在屋內來回踱步的影子。
“小叔該不會跟張蕾有染吧!”陳清心中冒出一個很奇怪也很嚇人的想法,“張蕾的孩子,不會是小叔的吧!”
可是這個想法似乎不那麼現實,先不說小叔一直都盼着一個孩子,只是楊琪琪一直都沒有懷上孩子而已,如果有人懷了他的孩子,憑着他的性子怎麼會公之於衆呢?就算他不跟楊琪琪離婚,娶張蕾,也會告訴大家張蕾的孩子是他的,然後不管怎樣,這個孩子生下來都會是陳家的骨血。
可是爲什麼張蕾急切地想要錢去國外生孩子呢?而且她在美國不是呆着好好的嗎?爲什麼突然要回來呢?陳玉給的那套珠寶應該也會被賣掉不少錢?她在國外好好過日子不好嗎?爲什麼要回來呢?
本來很多事情,陳清都想不明白,比如爲什麼檢查出她“懷孕”之前,她該來的月信也沒有來?這才讓她深信不疑地相信自己懷孕了?如果說事後的懷孕假象是因爲張蕾暗中做了手腳,是因爲她害怕事情敗露而故意做出的假象,那麼懷孕前又到底是爲什麼呢?
沒想到此事又出來了一件“無解”的事情,真是很難想明白!看來得去找路遠查一查纔可以的。
路遠,陳清似乎很久都沒有去找過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這個人,我不找她,他是很少來找我的?
出事的時候,總是露出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好像一心一意地在幫助我,可是,一旦風平浪靜了,卻連簡單的問候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