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有很濃重的處|女情結,你知道吧?可是你知道爲什麼嗎?”薇安淡然一笑,這一刻,她什麼都沒有了,那麼她也不會讓別人痛快的。
“男人有處|女情結,很正常的,能爲什麼?”陳清內心被這話牽出了一絲絲漣漪,永遠都忘不了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候的情景,沫晨風的諷刺還猶言在耳。
“你知道我的第一次給了誰嗎?”薇安挑釁地問道,“不是晨風,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那個人,這就是條件,所以,沫晨風的成功,我纔是關鍵……”。
“什、什麼?”陳清不可置信,怎麼會是這樣?施爲的上市怎麼可能是因爲一個女人?
“但是他不知道,直到後來,所有的一切都辦妥了,我把安眠藥放在那個人喝的酒裡,然後把他家的煤氣罐打開,然後把門窗緊緊地關上,還打算放下一個打火機,但是這個時候,晨風來了……他想要阻止我,但是怎麼可能呢?我就告訴了他真相,然後,然後你猜……”。
薇安故作神秘地問道,陳清沒做聲,薇安道:“然後,他就抱着我出了門,把打火機打開,扔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那層樓就爆炸了……後來這件事情就被查了,不過最後還是被錢擺平了,只是我、我離開了他,因爲感覺自己髒了,我以爲我這輩子一定會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他的,可惜,世事難料,如果不是那場病,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的,不過,如果不是你,我跟晨風就不會這樣的痛苦了,我們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所以,想要殺你,絕不是一時興起,只是沒想到那麼快而已,原本還打算利用你的,如果不是被‘假懷孕’的事情一鬧,晨風連騙你都不想了,事情應該會很緩慢的發展,我們會一步步地把陳氏集團變成我們口袋裡的娃娃,然後最後,將你一腳踹開。”
陳清心中想着:“你、你真噁心!爲了錢,你什麼都可以付出,卻又將自己說得那麼的高潔朝聖?”
但是她沒做聲,只是悠悠地起身,然後輕輕地走了出去,薇安不知道她已經走了,繼續道:“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愛的男人,你猜他會爲了你而遺棄我嗎?我敢肯定與確定,是你用陰謀詭計攔着他來看我的,不然他不會不來的,不過你攔住得他的人,你攔不住他的心嗎?總有一天,他會把我從這裡接出去的,總有一天,我會嫁給他,因爲我們是命中註定的眷侶,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如果老天爺不讓我們在一起,那麼老天一定是瞎了眼睛的。”
說着她就癡癡迷迷地笑了起來,叨叨絮絮地道:“他會來看我的,他一定會來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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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沫晨風問道,陳清站在門口換鞋“嗯”一句,“媽打電話來說,讓我們回家一趟,畢竟你很久沒有去過那邊了。”
其實自從結婚以來,她就僅此去過一次而已,陳清愣了愣道:“好,不過要稍微等等,我想洗個澡。”
“我想在那邊住幾天。”陳清走進了臥室,沫晨風跟了進去,陳清便用髮卡將頭髮卡起來,邊問:“爲什麼?”
“那邊房子小,這樣就感覺跟你的距離近一點了。”陳清走近了衛生間,沫晨風靠在衛生間外的牆壁上說道。
陳清瞧着鏡子裡的自己,原本在弄頭髮的手臂好像一下子就停住了,“如果是我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麼我希望我可以把你變回來,我、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沫晨風說得很真切,“我們先去把腿上的傷治好,好不好?”
“放心!我又不可能要求你跟我做什麼,你不必要這樣在意我腿上的傷。”陳清冷冷回道,傷口在心上,腿上的傷好不好,又有什麼區別的,正如薇安所言,如此在一起也不過是相互傷害而已,但是即便相互折磨一生一世,陳清也不打算放手的。
“我喜歡你穿裙子的樣子,那樣很美麗。”
“我穿什麼也跟你沒關係了?”陳清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此時她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牀上了浴袍,露出了小腿的一截,她笑道:“我改變主意了,我爲什麼要跟你回家呢?我不僅僅不跟你去,我還不准你去,憑什麼今時今日,我還要讓你跟你的親人共聚人倫呢?”
陳清走到沫晨風的前面道:“去通知廚房,今晚做幾個好菜,我有客人來,還有,這間房,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你進來,現在、OUT……”
沫晨風瞧着她這幅模樣真的很陌生,他愣了愣依舊還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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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環顧着周邊的環境,氣氛跟冬天的霧氣一樣很快就被凝固了,他瞧着坐在對面的沫晨風,以及坐在主位的陳清,問答:“今天到底是誰請我吃飯?你、你、還是你們?”
他指着陳清與沫晨風問道,聽聞他們兩和好了,當然,他知道這不過是傳聞而已,陳清道:“是我!一直以來都是你幫我,現在請你吃頓飯作爲回報。”
陳清舉起紅酒杯與路遠碰杯道:“今晚就流下來陪我說說話吧!漫漫長夜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變得那麼長了?一宿一宿地睡不着,明明房間很暖和,卻感覺渾身都冷透了。”
“說說話?”路遠好奇地問道,這兩人神色這麼奇怪啊?沫晨風就坐在他的對面,一副:“你要是敢答應,我就殺了你”的神情,着實讓路遠感覺好玩,他道:“好啊,我的夜也很長,不過,這樣不太好吧!你老公就在這裡?”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跟他沒話說。”陳清沒喝幾杯酒,似乎就醉了,她的臉紅撲撲的,她好像已經站不起身子,路遠連忙扶住她,陳清指着臥室的方向,笑暈暈地道:“房間在那邊,你把我抱過去。”
路遠聽話地橫搖將她抱了起來,朝臥室走去,沫晨風也跟着追了過去,陳清道:“你不會介意我腿上的傷疤?”
路遠道:“我當然不會,我喜歡還來不及,我是第一個看到它的男人吧
!”
“對,你是第一個……”陳清笑盈盈地回答道。
路遠將她放在牀上,沫晨風冷冷道:“路遠,你可以走了。”
陳清一手摟住了路遠道:“你要去哪裡?今夜你要陪着我,就睡在我的身邊。”陳清好像真的喝醉了。
路遠道:“好啊,你在我的牀上不知道睡了多少次?我還沒有睡過你的牀呢?”路遠故意說道。
沫晨風朝他不屑地瞧了他一眼道:“你要是不走,我會瞧不起你的。”
“你瞧不瞧得起,對我而言,沒什麼意義?不過你要是不走,我倒是會很瞧得起你的。”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對別人投懷送抱,心中一定不是個滋味吧!
“你看不出來,她在故意氣我啊?”沫晨風喝道,難道這樣她心裡就好受了?
“我看出來了,所以纔要演戲演到底,因爲我也想氣你……”路遠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沫晨風無奈,轉身要走,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但是突然,他停住了,他一手拽住了路遠的手臂,然後給了他措手不及地一拳,正打在他的臉上。
“想睡她的牀是吧,我讓你睡一輩子……”沫晨風以爲自己可以忍住,但是突然一下子他的火就“騰”一下的起來了,這是在挑戰他的男子漢尊嚴嗎?
他內心的火焰在促使他將路遠打成殘廢,讓他這輩子都沒得非分之想,不過他沒有,他一手拽起了陳清,將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問道:“這樣你就舒服了?”
“只要看着你痛苦,我就很舒服。”陳清反駁道。
“我痛苦那是因爲我在乎,我要不在乎了,你跟一百個男人上牀,我都不會痛苦?一個路遠夠嗎?要不要多找點兒?要我幫忙嗎?只要給錢,多的是男人不在乎你腿上的那條傷疤。”
沫晨風喝道,她這是把自己不當數了嗎?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糟蹋身體嗎?
“沫晨風,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路遠從地上爬了起來喝道。
“難看的她能做,難聽的我不能說啊?她瘋了,你也跟着瘋了?有意思嗎?你們?”就算真的很恨他,能不能找個損人利已的法子呢?
“那我跟林致逸,你總會在乎吧!很不巧,你以爲原本是你該擁有的偏偏給了別人?”陳清一副不服輸地模樣從地上爬了起來,本着我不痛快,你也別想痛快的原則,瞧着沫晨風暴躁如雷的模樣,她隱約感覺到了痛快。
“一定很遺憾吧!要不要幫你買個年輕漂亮的未開苞的花兒給你嚐嚐滋味?”一想到那件事情,陳清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卻又吐不出來。
“你、你說什麼呢?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淫言穢語?”沫晨風有些氣急了,那是他的遺憾,也是他的恥辱。
“你要真那麼恨我,你就一刀砍死我,別這樣折騰你自己,除了讓你自己變得給更加的狼狽不堪,什麼目的也達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