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你要做什麼?”對於容徹這突如其來的行爲,林紫衫着實嚇了一大跳,渾身都散發着對容徹的牴觸與戒備,就好像容徹對她來說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存在一樣。
見狀,容徹眸色一沉,一抹寒光在他眸底深處驟現,他冷聲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他現在就算是真的要對她林紫衫做什麼,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聞言,林紫衫的心一下子狠狠刺痛了一下。
是啊。
她已經自願做容徹的女人了,那她幹嘛還這樣強烈牴觸容徹對她的靠近呢?
只不過……這一刻,林紫衫才深深的瞭解,騙自己容易,騙心好難。
原來,她根本還沒有做好成爲容徹名副其實的女人的準備。
林紫衫仰頭,貝齒輕咬脣瓣,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決定開口道:“容徹,我……”
“放心。”
然而,林紫衫剛一張嘴,容徹就以一種早就洞悉一切的口吻對她說:“我容徹還沒有強迫女人的惡習。”
一聽容徹這話,林紫衫有一種臉頰滾燙的尷尬之感。
一時之間,林紫衫更是不敢去看容徹的眼睛。但這會兒功夫,林紫衫抱着容徹脖子的手卻不禁抱緊了。
她依偎在容徹懷中,結實溫暖的懷抱,令人安穩的心跳聲。
漸漸地,林紫衫竟然沉沉的睡着了。
市郊,一棟別墅。
“容爺,她不是……”
當方叔一見到容徹抱着林紫衫回來的時候,方叔驚愕得下巴差點兒都掉到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容爺到底是要做什麼?
“方叔,你放心吧。”容徹眸色暗沉,他自然清楚方叔爲什麼會在看到林紫衫的一瞬間,露出這種驚慌錯愕的表情來,只是……俊顏冷峻,容徹收斂起心思,語氣篤定道:“我已經讓她做我的女人了!”
“可是容爺……”
“方叔,我想重新開始!”容徹截斷方叔的話,斬釘信誓的說:“從現在開始,我容徹生命中只會有一個伴侶,她就是林、十、一!”
方叔聽到容徹這話,心更加擔憂了。
但他從小看着容徹長大,他了解容徹,也知道容徹此時心底有多痛。於是,暗暗嘆息一聲,便又恢復如初,忠誠堅定道:“是,容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一次,他一定會誓死保護林紫衫。
“嗯。”容徹點頭,俊顏銳冷,沉聲吩咐方叔道:“方叔,你馬上去辦一件事情,我要回敬林晏城一份大禮!”
聲落,容徹斂眸看向懷中睡熟的林紫衫,漆眸陰鷙,容脣張合,堅定決然的說:“從這一刻開始,我要讓林紫衫完完全全的屬於我,即使是林家,也休想再成爲她的保護傘,從我的身邊奪走。”
“……是。”方叔遲疑了一下,瞭然點頭道。
方叔看得出,對於林紫衫,容徹是勢在必得,一無反林。
只是……待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又會掀起一股什麼樣的狂風暴雨呢?
方叔很擔憂。
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不禁深沉幽暗的看了一眼容徹懷中的林紫衫。
或許,對於林紫衫他暗中也要做一點事情才行。
時間滴答。
等容徹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外面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前夫……”
林紫衫躺在牀上,這會兒的她睡得極其不安穩,她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個噩夢之中。
在夢中,林紫衫看到容徹全身傷痕累累,周圍全是熊熊燃燒的大火,而一旁她的爸爸林晏城卻手持火把,笑得猙獰毒辣。
“容徹,你以爲紫衫她是真心喜歡你嗎?我告訴你,紫衫她是奉了我的命令,故意接近你的。”在夢中,林晏城故意歪曲事實真相,唯利是圖的對容徹說:“現在我已經拿到了那塊地皮的所有權。所以,你活着也是浪費空氣,污染環境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前夫……我沒有背叛你……我……”林紫衫不停搖頭,着急痛楚的想要向容徹解釋清楚,她雙眸緊閉,一滴滴晶瑩透明的眼淚卻猶如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從她眼角流淌出來。
同時,林紫衫伸手。不停地在半空中抓着,似是努力要抓住什麼。
見狀,容徹俊顏沉黑一片,一雙深眸更是深邃冰冷居高臨下的睨視着林紫衫。
前夫?
那是誰?
爲什麼林紫衫在夢中每次喊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流露出一種心碎成海的感覺?
“林紫衫,你好狠!”
此時,在林紫衫的睡夢中,容徹瞪視着一雙嗜血仇恨的眼睛看着她,淌血的臉上溢滿了憤怒與絕望,似是恨不得將林紫衫給千刀萬剮了一般。
“我容徹把這一生一世唯一的愛情給予你,甚至爲了你,我容徹可以連自己的這條命都不要。但是……林紫衫,你竟然這麼絕情狠心的將我容徹當做是猴子來耍。林紫衫,你聽着。從現在開始,我容徹和你一刀兩斷,從此再見亦只是路人!”
容徹一字一句,心灰意冷,決絕斷情。讓林紫衫聽了,整顆心都一瞬間被傷得千瘡百孔,無以復加。
“我不要……前夫,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背叛你,我……我愛你……”
終於,林紫衫喊出了這珍貴的三個字。
只可惜聽得人卻不是容徹。
而是——容、徹!
一剎那間,容徹眸底閃過一抹寒光。渾身上下更像是一下子被層層疊疊的千年寒冰所包裹住一樣!
原來這就是林紫衫牴觸成爲他容徹女人的真正原因。
她心底有人!
俊顏暗沉,容徹眼角餘光瞥向牀頭櫃上放置的水杯,沒有一刻的猶豫,容徹端起水杯,用力的往林紫衫的臉上潑去。
“啊!”
驟來的刺骨沁涼,讓林紫衫猛然驚醒過來。而當她與容徹兩個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又整個人沉靜了下來,做起身子。
“這裡是……”
“忘了承佑!”
林紫衫剛一開口,打算問容徹這裡是哪裡。誰知道,容徹卻搶先一步,他傾身向前,強而有力的雙臂撐在林紫衫身體兩側,一字一句道:“不然……我會殺了你的前夫!”
林紫衫心悸,陡然瞳孔睜大了幾分,“你威脅我?”
“是!”容徹大方坦誠,同時擡起右手,狠狠用力扼住林紫衫的下顎,冷魅冷酷的說:“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好一個霸道的男人。
林紫衫在心中想着,不過面上林紫衫卻冷靜非常的對容徹說:“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和前夫之間會有什麼。因爲……他已經死了!”
也正因爲前夫死了,所以她的心也死了。
“死了!”
容徹下頷緊繃,一張俊顏恍若凍結上了一層千年寒霜。
真是可笑!
他容徹叱吒商界,更即將成爲容家新一代的掌舵人,是萬千女人心目中的頂級鑽石單身漢。可現在……他竟然淪落到要和一個死人爭女人。
怒,惱,氣!
“對!”林紫衫別看眼,故作鎮定的忽視掉容徹那一副危險懾人的模樣。
容徹揚了揚眉,沒底暗芒涌現,“所以……”
“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出軌。”林紫衫說,神色黯然,蒼白絕美的容顏上滿是一種苦澀的暗痛。對林紫衫而言,從她答應容徹,要成爲他的女人那一刻開始,她就真的完全背叛了蕭前夫。
因此,她背叛的人是蕭前夫。
而不是容徹。
並且,她永遠都沒有背叛容徹的可能。
也正因爲如此,林紫衫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生一世,她是永遠都不會得到幸福的。因爲,她不但辜負了蕭前夫的愛,更無端連累傷害了容徹。
她會下地獄的!
容徹獰眸,看着林紫衫,撐在牀上的左手不禁暗暗緊握成拳。
該死的!
他容徹竟然也有這樣狼狽慘敗的時候。
不!
容徹無法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在他看來,林紫衫與生俱來的就應該是屬於他的。甚至可以說,林紫衫完全是打着屬於他的標記步入他生命中來的。
她的心怎麼能夠屬於別的男人。
尤其還是一個死掉的男人!
於是,憤怒與不甘僵持爆發之下,容徹理智盡失,更忘記了自己之前對林紫衫的承諾。
“林紫衫……”容徹漆眸幽暗嗜血,俯身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吻住了林紫衫的脣瓣,動作霸道強勢,絲毫都不溫柔。那動作,那姿態不像是求愛,更像是在宣誓。
“不、不要!”林紫衫嚇得不輕,渾身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她伸手,用力死命的掙扎反抗着,試圖將容徹整個人從她身上推開。
但由於男人和女人天生力氣上的懸殊,即使林紫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始終無法推動容徹一絲一毫。
她完了。
林紫衫想,一種深深的絕望與恐懼一下子如火如荼的蔓延在她的五臟六腑。
“容徹,我求你……不要這樣……放開我……”
林紫衫哭着,乞求着容徹。
但林紫衫越是這樣,容徹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就越是強烈。
“你是我的女人。”容徹停止親吻林紫衫的動作,仰頭,一雙漆眸陰鷙冷冽的睨視着林紫衫。
言下之意,不管他要對她做什麼,那都是天經地義的。
她林紫衫只能選擇接受。
她絲毫沒有阻止他的權利。
聽到容徹這話,林紫衫的心猛然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