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林傳達了皇上、天玄雪等的意思,便啓程回帝都了。有了精兵軍餉,許秋是一刻也不願等,主動出擊,倭軍防不勝防,歷戰十多天,終於把倭軍趕出男尊國界,簽訂投降協議書。
許秋急着發兵是爲了救出被困的唐軒,只是唐軒中了倭軍毒箭,又沒有及時醫療,許秋等找到被囚在地牢裡的唐軒時。只見他胸口中箭,已經腐爛大塊,而他已經氣絕,許秋抱着唐軒哭了很久。
毒丹和俊偉雖不知道爲什麼許秋這麼傷心,但是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問,只是默默的守在她身邊。
青山葬忠骨,俊偉下令把戰死的士兵葬在火焰玉山之上。處理好一切後事以後,俊偉他們一行凱旋歸帝都。
玉竹跟冷爵傲兩個是黏糊的緊,只要有玉竹的地方,那麼冷爵傲就一定在,王宮中所有妃嬪都羨慕、嫉妒玉竹。
冷爵傲有冰山王子之稱,一般的女人不敢接近他,而敢接近勾引他的女人,大都死在他劍下,誰能得他真心,死也足以。
他和寒梅扇一樣,是衆多官宦之女可遇而不可求的夢中情人。自身優秀不說,大權在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嫁給這樣的男人,被這樣的男人寵愛着,誰不羨慕?
「四大護法聽命。」一個老妖婆坐在高堂之上大喊。
只見四個黑衣蒙面之士站出來,齊單膝下跪道:「靜候主人差遣。」
老妖婆沉着聲音,「這次你們要是不把天生的人頭取來,就不要來見我。」
「遵命。」四大護法齊聲道,然後起身退下。
妖婆掃一眼堂下怒道:「絕情去哪兒了?」
堂下沉默不語,妖婆氣得一拍雕椅,「你們都是聾子嗎?」
一個與絕情一樣年紀,一樣帥氣,只是身着紫色的男子站出來,「主人,屬下等確實不知絕情去了何處。」
「哼,舊情難忘,你,去殺了那個藍竹王妃,殺了她。」妖婆面目猙獰,甚是嚇人。
「無情遵命。」男子抱拳應一聲,便退下去了。
妖婆用手揉揉太陽穴,「你們都給我滾。」
堂下的人兒們趕緊撤離,一個年輕男子輕拍一下無情的肩膀,「這可是個棘手活兒,不過,還是祝你好運。」
「你是什麼意思?」無情蹙眉微怒,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
「哼,絕情的心本來就跟着香香公主死了,可是在看到藍竹王妃之後,心便活了過來。看來這個女子可不簡單,更何況她現在可是冰山王子的心肝兒。」
「你以爲我會像絕情一樣?」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男子笑着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無情心想,是個怎樣的女子都與他無關,只要取了她的首級就成。
「師兄,你跑哪兒去了?」冷情笑着向絕情走去。
絕情喝自己的茶,不理會冷情,冷情在他對面坐下,自己倒茶,「朝聖,只要你不在,妖婆就會發脾氣,不過今天好像有點火。」
「自家的茶水留着喂老鼠嗎?」絕情看了一眼冷情說。
「是啊,家裡來了只母老鼠。」冷情抿一小口茶水。
「哼,你會讓母老鼠過夜?」
「總比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好。」
「我想你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吧。」絕情一色突變。
「不勞煩師兄。」冷情一溜煙消失不見了。絕情依然悠閒的喝茶。
絕世莊,是蠍宇國最大而且也是正規的殺手莊。莊主是一個練過邪功約四十多歲的女人,也就是剛剛提到的妖婆。
絕世莊的人殘暴無情,什麼人都敢殺,有很多王公貴族都慘死在他們的劍下,卻沒有人敢對絕世莊怎麼樣。
絕情、無情、冷情,是絕世莊的王牌殺手,也是唯一受過莊主親傳的弟子。他們三人中,莊主最看好的是大師兄絕情,他成熟穩重,無情嘛,太懶,冷情嘛,太色。
「相公,我們明天去賽馬比箭,輸了的人晚上睡地板。」玉竹纏住冷爵傲的脖子,撒嬌。
「可是你說的哦。」
「恩,我們拉鉤。」玉竹伸出小指,冷爵傲趕忙與之勾上蓋章。
玉竹的睡相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不是手壓着你,就是腿壓着你,當手腿都沒壓着你時,她整個人壓着你,冷爵傲可是見識了,也怕了。
「相公,睡嘛,不要太晚睡,這樣人容易變老。」玉竹搖着冷爵傲撒嬌。
「乖,愛妃先歇息,我把這幾章奏摺閱覽完就歇息。」冷爵傲溺寵的捏捏她的小鼻說。
玉竹只好自己一個人先躺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有種不祥的預感。
玉竹想,一定是災難即將降臨,開心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不過只要有冷爵傲陪在自己身邊,那麼什麼禍難都不會覺得害怕。
愛情的力量就是偉大而神奇的,只是愛情的力量再神奇,還是要自己懂的恰到好處的保護自己,因爲愛情沒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早上,玉竹醒來得很早,看着自己身邊熟睡的人兒,心裡幸福至極,好想給他準備早餐,可是這裡不是21世紀,沒機會下廚親手給他做,不過沒機會得找機會。
玉竹輕腳輕手起牀穿衣,隨便拿
根綢緞把頭髮繫上,然後開門出去了。玉竹來到廚房,發現廚房的奴才們比自己還起得早,沒辦法,還是得混進去,自己這樣的模樣,只怕也沒有幾個人能認出來。
「喂,你是新來的打雜丫頭吧?」一個老大媽有點囂張。
玉竹用手指着鼻子,「你是在叫我嗎?」
大媽雙手叉腰,「不叫你叫誰啊,真是個癡呆兒。」
玉竹一聽大媽罵自己癡呆,氣得想撲上去揍她一頓,不過被身後的一個大伯拉住,「別理她,你跟我到後房去殺雞。」
「是,大伯。」玉竹立馬笑道。
大媽急了,指着大伯,「她是我招來給素菜房打雜的。」
大伯不急不躁,「反正招來食膳房打雜的,正好我葷菜房少個打雜的,我覺得這丫頭挺機靈的,我喜歡,你另再招吧。」
「你,你,你」大媽氣得臉通紅。
「丫頭,我們走。」大伯轉頭對玉竹說。
「好。」玉竹對大媽吐吐舌頭。
玉竹跟大伯來到後房,裡面一籠籠的全是雞,臭的要死,玉竹感覺呼吸困難,胃液翻滾。
大伯打開一個籠,取出一隻大公雞,遞到玉竹面前,「抓好,我再找只大的。」
「哦。」玉竹怯怯地伸手,那公雞兇得很,它在玉竹伸過來的白皙右手上狠狠戳了一口。
「啊。」的一聲,玉竹縮回手一看,媽呀,流血了。
大伯一把打暈公雞,湊過來看玉竹的傷勢。血的紅和玉竹皮膚的白皙鮮明對比,大伯一看,不禁鄒眉,一個窮家的孩子,怎會有這樣好的白皙嫩滑的皮膚。
大伯取下手巾抱住玉竹的手,「痛吧,一會兒我帶你去上藥。」
玉竹感激地微笑,「不痛,沒想到給大伯填麻煩了。」
「傻丫頭。」大伯笑,眼裡是疼愛。
冷爵傲一覺醒來,發現枕邊的人兒不知去向,立刻起身,隨便套上衣服,「愛妃,愛妃。」
「王子,你醒了,奴才伺候你穿衣。」太監小禮在門外說。
冷爵傲打開門,「王妃呢?」
小禮莫名其妙的看着冷爵傲,心想,王妃不是跟你睡一起嘛。
「九味,快去找我的竹兒,快去。」冷爵傲對站在門外九味說,九味點頭,飛身而去。
冷爵傲則是趕緊穿好衣服,然後跟着跑出去,小禮和小櫻急得四處找玉竹。
大伯給玉竹上好藥,包紮好,然後就回廚房炒菜,玉竹則是在他身後轉來轉去。
「大伯,這個菜我來炒好不好?」玉竹指着一盤切好的絲瓜說。
「你會炒菜?」大伯一邊炒菜,一邊笑着問,他看她是個沒落貴族家的小姐吧,皮那麼嫩。
「當然。」玉竹翹起小嘴,樣子特逗。
「這些菜都是要呈給聖上和綰蘭寵妃吃的,待會我們自己吃的菜,我交給你炒。」大伯笑着說。
「好。」玉竹高興地眯着眼睛看大伯炒菜。
冷爵傲他們這邊可是急死了,九味直接跑到竹園去找玉竹,玉竹沒找到,卻看見男女偷歡之戲。
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你壞死了,這麼久也不來看我。」
一個渾厚男人的聲音,「我這不來了嘛。」
女人握住男人抓在豐胸上的手,「哎呀,你真猴急。」
「這麼長時間了,能不急嘛。」男人另一隻手解開系在女人腰上的金色腰帶。
女人的外衣脫落,整個上半身裸露出來,男人咬住女人的左乳,女人發出銷魂的呻吟,男人一隻手去脫女人的褲裙,女人抓住他的手,「換個地方吧。」
「等不及了。」男人把自己的衣服散開在地,抱起女人,放在散開的衣服上,女人雙手勾住男人,兩人滾到一起。
在女人被男人放躺下的那一瞬間,九味感到窒息,那是六王子最寵妾室,九味差點驚呼出聲。
「好一對狗男女啊。」無情靠在不遠處的一顆竹子,看着他們冷笑。
女人趕忙抓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身子,男人站起來,怒視無情,「敢破壞爺我的好事。」
「是你?」無情眼裡冒火。
「怎麼?怕了?」
「哼,你就是玷污蔡小蘭的畜牲,今天是你的忌日。」無情飛身過去,兩人打鬥起來,女人趕忙穿衣服。
三兩下,男子分屍幾塊,無情向女人逼近,女人怕得瑟瑟發抖。
無情把還在滴血的劍指向女人的眉心,「你想怎麼死?」
「大,大,大俠,請」
只見無情手動幾下,女人分屍幾塊,無情把劍插入劍鞘。
「你出來吧。」
九味飛身下來,兩人距離一米,對視無語。
「王妃,王妃。」不遠處傳來小櫻的叫喊聲,兩人同時飛上空中,各踩一根竹枝。
「王妃,王妃。」小櫻轉身四處看,突然看見這邊像是有什麼白色東西,便走過來。
「啊。」小櫻大喊一聲,暈死過去。
九味跟無情對視一眼,然後背向飛走了。
「王子,竹園沒見王妃,不過」九味不知道怎麼說。
「不過什麼?」
冷爵傲此刻心煩亂。
九味把自己看到的如實告訴了冷爵傲,冷爵傲眉頭鄒緊,事情似乎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現在關鍵是找出竹兒,其他的先擱着。」冷爵傲嘆了口氣。
「是,卑職這就去找。」
九味剛要轉身,看見玉竹端着一盤飯菜走來,她滿臉高興。
九味識相的退開,不擋冷爵傲的視線,「王子,王妃來了。」
「哪裡?」冷爵傲轉頭,看見玉竹走來,起身趕忙衝出去,也不顧玉竹端着菜盤子,直接抱緊她。
玉竹辛苦一個早上的傑作就這樣沒啦,「愛妃,你跑哪兒去了?」
「我還能昇天鑽地不成,你看你。」玉竹氣得推開冷爵傲。
這時冷爵傲才發現自己犯錯了,「愛妃,我錯了。」
「哼。」玉竹轉頭不理他。
「愛妃,你的手?」冷爵傲注意到玉竹那杯公雞戳了的手。
「人家就是爲了給相公做頓早餐嘛,還把手給傷了,你到好,把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給糟蹋了,嗚嗚」
「愛妃,愛妃,我錯了。」冷爵傲抱住玉竹,拼命認錯。
一旁的九味看了,想,有了老婆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雞婆,如果是,那就打定今生不娶。
玉竹捧着冷爵傲的臉,嬉笑着說:「知錯了就是我的好相公。」說完還不忘在他臉上親一下,冷爵傲簡直是要幸福死了。
「王妃,你可是回來了。」小禮不識趣兒的冒出來,冷爵傲鄒了鄒眉,小禮知道打擾他們好事兒了,便低頭不敢在言語。
「我離開一會兒而已,你看你們,像是天塌下來似的。」玉竹看着小禮一臉急樣說,小禮在心裡嘀咕,最急的可不是他們。
「好了,我們去換衣服,然後去賽馬比箭。」冷爵傲笑着摟住玉竹的小蠻腰。
「你還沒吃早餐,等你吃了早餐再去嘛。」玉竹關心地問,冷爵傲感動呢。
「一切都聽愛妃的。」冷絕愛笑道,一臉幸福。
「小櫻,小櫻。」
「王妃,小櫻去找你,只怕還沒回來。」小禮接道。
「那可怎麼辦。」玉竹枯眉。
「愛妃怎麼了?」
玉竹湊到冷爵傲耳邊輕輕地說:「我不會穿衣服。」
「哈哈哈,相公會啊。」冷爵傲打橫抱起玉竹向房裡走去,玉竹掙扎幾下便罷。
房裡傳出玉竹的驚咋聲,笑聲,還有冷爵傲的沙啞聲,九味和小禮搖頭各自忙乎去了。
「不好了,晏紫夫人不見了。」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地。
「六王子,晏紫夫人不在房中,她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小丫頭跪在六王子的面前,怕得發抖。
「她一個人出去的?」六王子怒瞪着小丫頭。
小丫頭點頭,泣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還不叫人快把晏紫夫人找回來。」六王子怒道。
小丫頭跌跌撞撞去喊人,頓時,整個王宮都熱騰起來,有的妃嬪湊在一起議論着什麼,太監丫頭們則是到處翻找,只差得翻老鼠洞了。
小櫻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地上,在看看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個人頭,一個女人的頭,散落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小櫻怕是玉竹遇害,跑上前抱起人頭一看,立馬丟掉。
小櫻跌跌撞撞地王竹園出口去,正好碰見進竹園找晏紫夫人的大內侍衛,她腳一軟,栽倒下去,一侍衛接住。
「小櫻,小櫻,小櫻你醒醒。」玉竹蹲牀邊,握住小櫻的手哭道。
要不是因爲自己不招呼一聲便跑去廚房,那麼小櫻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太醫,怎麼樣?」九味問給小櫻看完的太醫。
太醫搖搖頭,「只怕是醒來也是個瘋子了。」
「不要,我不要小櫻變成瘋子,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玉竹抓住太醫哭道。
「愛妃。」冷爵傲心痛的抱玉竹入懷。
「皇上駕到。」
玉竹被冷爵傲摟着出門迎見皇上,「兒臣迎叩父王。」「卑媳迎叩父王。」
「你們快起來。」皇上顯得有些疲憊,他心煩,難道五年前的悲劇要重新上演了嗎。
冷爵傲放開玉竹,「父王,兒臣監護疏漏,此事交給兒臣查辦,兒臣一定給父王一個交代。」
「好,就交給你查辦。」
「父王,兒臣願協助賢弟。」寒梅扇也來了,他看了一眼玉竹,心有點痛。
皇帝轉頭看見寒梅扇,眼神凝重,難道他是想起了什麼嗎?
「你的身體可好了?」皇上關心地問道。
玉竹睜大眼睛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寒梅扇,難道在寒梅扇身上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已無大礙,這段時間讓父王擔憂了。」寒梅扇微微頷首,不經意他的眼又看向玉竹。
「父王近日勞苦,請保重身體。」冷爵傲有些不爽,因爲他看見寒梅扇看玉竹的眼神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
「李子,回安歇樓。」皇上看看兩個兒子,輕嘆一聲。
「兒臣恭送父王。」寒梅扇和冷爵傲齊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