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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丹,過來,我給你說個事兒。」許秋一隻腳放在桌子上啃着瓜子對站在門口的毒丹招手。

毒丹放下抱在胸前的雙手,走進來在許秋的對面坐下,把她的腳用劍趕下桌子,真是搞不懂,世上怎麼有這樣的女子。

許秋把瓜子殼兒扔掉,「把耳朵湊過來。」

毒丹無奈地搖搖頭,乖乖把耳朵湊過去,許秋在他耳邊嘀咕着什麼,毒丹蹙眉點頭。

「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毒丹蹙眉看着許秋問,他願意爲她做任何事,可是不願她受到牽連。

「是冒險了一點,不過你放心,我知道怎麼應付。」許秋拍一下毒丹的肩膀,然後起身走向大牀,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爲明日的舌戰儲備精力。

毒丹深嘆一聲,爲什麼她總是讓自己那麼累,有時甚至忘記她是一個女人。她瘦小的肩膀,怎麼能承擔這樣的重擔,爲什麼她那麼要強好勝,爲什麼不像一個女人一樣生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羣臣皆跪拜。

「衆愛卿平身。」

「謝萬歲。」羣臣皆起。

皇上蹙眉面有難色,看了殿下的衆臣子,他們微微低頭,恭敬而有禮。

「衆愛卿,昨日蠍宇派來特使,向我帝國討要一副藥材,藥材很珍貴,朕想聽聽各位愛卿的意見。」

殿下的臣子互相交換神色後,翰墨林站出來問:「陛下,蠍宇特使討要的珍貴藥材是什麼?」

皇上蹙眉而嘆,「花幽丹。」

殿下的臣子們聽了驚了,議論聲,不滿聲。許秋知道沒那麼容易,看看薛石軒,他正看自己,眼神不善,看來又要爭辯了。

柳坤站出來,其他的人都停止議論,想聽聽柳坤怎麼說。

「陛下,花幽丹是先王遺物,不能傳送外人。」

有的臣子跟着點頭,薛石軒站出來,畢恭畢敬:「陛下,柳爵士言之有理。再說,在我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蠍宇國卻沒有給予我們援助,陛下一定要三思啊。」

「愛卿說得對,可是蠍宇特使討要花幽丹是爲了解救蠍宇七王子,如果朕不給,那麼我朝與蠍宇便結下恩怨,只怕後患無窮。」

薛丞相看了一眼許秋,她面無任何表情,好像這事兒根本與她無關一樣。薛石軒不知道許秋又要唱哪齣戲,心裡有些毛,不過他決定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許秋,就不相信她能忍得住燙。

「陛下,微臣思慮不周,微臣該死。」

薛石軒擡頭看着許秋,「軍師大人才智過人,而且一直默默沉思,不知想出何妙計沒有?」

許秋很鄙視的看着薛石軒,「丞相大人糊塗,這事兒可是丞相大人的職責,怎麼爲難起我來了?」

「軍師所言差矣,爲難當頭,你我應該齊心協力,怎可」

「丞相大人所言極是,(許秋轉頭向皇上)陛下,爲難當頭,微臣不是推脫責任,只是微臣不在其職,不懂文法規則,所以想先聽聽丞相之言,以免說出觸犯文法規則之詞。」

「恩,愛卿的擔憂沒有錯。」

薛石軒很惱火,氣瞪許秋,恨不得把

她生吞活剝。

「陛下,蠍宇雖然在我朝爲難之時沒有援助,也是有原因的。而今,蠍宇王子重病,沒有花幽丹只怕會薨 ,這樣,蠍宇必定會怪罪於我朝,那麼吉祥公主在蠍宇會受苦難。」翰墨林還記得第一個讓他會情緒失控的女人。

「陛下,吉祥公主在蠍宇病重,蠍宇拿出僅剩下一個,無比珍貴的天山雪蓮救了公主性命,可見蠍宇對公主的愛護。而今蠍宇王子病重,向我們討要花幽丹,也是必然。」柳坤說,畢竟玉竹是他的小姨子,也是皇上的乾女兒。

「陛下,蠍宇雖然救了吉祥公主,他們可是用不出援兵作爲交換。」一個臣子站出來,有點理直氣壯的感覺。

「聽理監大人之言,吉祥公主的性命輕如鴻毛?」俊偉不滿了,他絕不能別人說玉竹的不好。

「陛下,微臣該死,微臣並無此意。」

「陛下,花幽丹是先王遺物,應當遵照先王遺言,違背先王遺言,只怕會失去民心。」薛石軒打住,甚是威脅皇上。

「斗膽問丞相大人,怎麼做纔不會失去民心又能給蠍宇國一個交代?」許秋看着薛石軒,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這,微臣無能,暫未想出。」

「是沒想出還是根本就沒想?」許秋語氣逼人,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陛下,微臣實屬真沒想出。」薛石軒額頭冒汗。

心想,看來是真的老了,怎麼每次都被他掐住咽喉。一定要儘快除掉此人,不然會影響他的大計。薛石軒動了要除掉許秋的念頭,他本想拉攏許秋,幾次未果,今日又受氣於許秋,他實在容忍不了了。

「許愛卿,你可想出什麼辦法?」皇上不理會薛石軒,看着許秋問。

「陛下,辦法微臣早有了,只怕得不到衆位大人的同意。」許秋邪了薛石軒一眼,算是給他的一個威脅和警告。

「哦?」皇上驚疑,隨後看着衆臣。

薛石軒趕忙道:「軍師大人言重了,只要能兩全其美,我們絕對沒有異議。」

「是啊。」

「是啊。」

許秋白了那些點頭稱道的人,天下根本沒有完美的事兒,兩全其美,哼,就是想爲難自己嘛。許秋在心裡罵道:薛石軒,你真不是人,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丞相大人,兩全其美我做不到,丞相大人才智過人,雖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兩全其美的妙計,但是一定能想得出。」

許秋轉身向皇上:「陛下,請給丞相大人時間,讓他好好想想吧。」

薛石軒急忙跪下道:「陛下,微臣年高愚鈍,只怕顧前不顧後反而誤了大事。」

許秋很不屑地說:「雲曰;人貴有自知之明。丞相大人怎麼突然如此謙虛,莫非是想出什麼妙計了?」

聽許秋這麼一說,大家把眼睛都投向了薛石軒,薛石軒緊鄒眉頭,額頭直冒汗,惡瞪許秋,許秋則是毫不在意,當作是沒看見。

「薛愛卿,你可是想出來了?」皇上蹙眉看着薛石軒。

薛石軒跪下,低頭,聲音很小,「陛下,微臣愚鈍,沒有想出可行

之妙計。」

皇上深嘆一聲,用右手揉眉心。一個書監理事站出來說:「陛下,微臣認爲,把花幽丹送給蠍宇特使爲好。」

「哦?」

「陛下,花幽丹雖是先王遺物,遺囑有曰:實屬萬不得已,方可用之。而今,蠍宇求之,如果我們不給,那麼必定兩國結怨,後患無窮。蠍宇近來經濟軍師實力大增,而且周邊小國皆與之建立了盟友關係。送花幽丹於蠍宇,鞏固兩國友好關係,爲今後我朝收復九丹山有利。」

「理監這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我朝經濟軍師實力遠遠強於世界各國,收復九丹山輕而易舉。」一個將軍有些氣憤。

一個文官站出來說:「陛下,理監之言有理,收復九丹,我朝需要蠍宇的支持。」

「陛下,萬萬不可。先王遺囑:花幽丹只可醫治我朝帝王。」一個文官與薛石軒交換一個眼神後站出來說。

許秋看了一眼他,面對皇上:「陛下,先王遺囑裡,‘實屬萬不得已,方可用之’和‘花幽丹只可醫治我朝帝王’那一句話在前?」

皇上沉思一會兒說:「‘實屬萬不得已,方可用之’在前。」

「陛下,微臣認爲書監理事之言可行。」許秋看了一眼書監理事。

柳坤、俊偉和翰墨林齊道:「陛下,微臣認爲書監理事之言可行。」

看到柳坤等認同了書監理事,一些官員不知道怎麼站隊伍,愁得急呢。皇上看着薛石軒:「薛愛卿除此可有妙計?」

「陛下,微臣認爲書監理事之言有理,可行。」

薛石軒的話讓所有人感到驚奇,許秋看了一眼薛石軒,沒有太多的表情,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既然他認同了,那麼就不要給他反悔的餘地。

「陛下,丞相大人既然贊同,那麼就是沒有違反文法規定,請陛下下令簽發羣臣志願書。」許秋此言一出,殿下一片騷動。

「恩。愛卿還有什麼異議嗎?」皇上強壓着心裡的歡喜。

羣臣跪下:「陛下聖明。」

羣臣簽好志願書,太監公公把志願書收走,然後皇上宣佈退朝。薛石軒懷着心思退下朝聖殿,許秋看着他的背影,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兒要發生了。不過,能順利拿到花幽丹,先解決玉竹那邊的危機,這邊,她能應付。

許秋現在最大的願望,是白玉竹能好好的活着,上次的強烈地感應,讓她現在還心有餘悸。要活着的意願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心裡隱約覺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正在離自己遠去。

許秋好像遇到一個大師,能送自己回21世紀一趟,她想看看爸爸媽媽,後天是媽媽的生日,許秋好想回去陪媽媽過生日。

許秋回到自己的住處,尹太醫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靈花則是給許秋整理牀被。許秋帶着書監理事回來,靈花趕忙去倒茶。

書監理事在他們面前取下假皮,露出一張俊美的臉,是毒丹,許秋叫他把真的書監理事打暈,然後代替他朝聖。他們的計謀只用了三招薛石軒竟然出乎意料的同意了,尹太醫也不驚怪,他對許秋沒來由的信任,亦或是忠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