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該起牀了。」靈花在許秋的牀邊輕聲喚道。
許秋在被窩裡扭動幾下,艱難的爬起牀,天天都得早朝,真是累死人不償命啊。因爲過幾天就是是晴兒公主和俊偉的大婚之日,薛石軒也不敢在這麼好的日子裡鬧事,原因嘛,許秋也不清楚。
每天上朝,沒什麼事兒,然後又退朝,總之,許秋不喜歡得很。不過誰叫她是軍師大人,沒辦法,不能缺席啊。
靈花微笑着伺候許秋穿衣,因爲入冬了,所以衣服穿得多了,古代的衣服嘛,就是麻煩,沒個人伺候還真難應付。
許秋洗漱完畢,蹦跳幾下,然後出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
「謝萬歲!」
許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薛石軒也是捂着嘴巴不時的咳嗽,入冬了,沒注意好,感冒了。許秋心裡暗罵:活該,咳死得了。
「衆愛卿,過幾天,冰南國的十八王子、蠍宇國的十三王子、尹樹國的三王子、巴克完的十九王子``````將親臨王宮,參加完顏公主與白將軍的婚禮。這期間,王宮內外的安全,衆愛卿要多多費心。」
「陛下放心,臣等全力以赴做好安全保衛。」衆臣齊齊跪下,許秋想,這個結婚可就熱鬧了,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這樣風光一次。
皇上特別點出臣子分工負責王宮內外安全,當然,沒有許秋的份兒,她也懶得聽,微閉着眼睛養神。
早朝回家,許秋迫不及待的坐下品嚐靈花的廚藝,狼吐虎咽的,一點形象沒有,毒丹和靈花都習慣了。
「大人,你吃慢點。」靈花真是擔心許秋會被噎着。
「你們不吃?」許秋嘴裡嚼着東西。
「我們早吃過了,你快吃吧。」毒丹微微蹙眉,心想,爲什麼自己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自虐症。
蠍宇的王子點妃納妾喜典,隆重而奢華,和男尊的王子點妃納妾一樣,凡是符合條件的女子都可以參加。
參加這次喜典的女子,不少是江湖之人,而且個個貌美如花。玉竹想,最好少幾個像綰蘭那樣的江湖女子,不然王宮真的要雞飛狗跳了。當然,王子選了能壓得住也可以啊。
寒梅扇穿着高貴,氣度不凡,他現身,尖叫聲起,玉竹想,那個時代都有花癡。玉竹跟王后的關係,所以可以觀看王子們的點妃納妾,當然,冷爵傲也得參加,只是納妾不點妃。
這也是徵得玉竹的同意,玉竹也不知道自己爲啥的就同意了,冷爵傲當然是直誇玉竹大度。
蠍宇和男尊的點妃納妾儀式大同小異,四味和九味兩人各拿着禮花飛入高空,然後向四周散開禮花,點妃就正式開始。
五顏六色的花瓣從高空中落下,浪漫至極。寒梅扇看了一眼玉竹,深呼吸一下,走進美女花海。
寒梅扇和冷爵傲同時來到玲彩面前,玉竹不禁鄒眉,冷爵傲喜歡玲彩,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不希望冷爵傲納玲彩爲妾。
玲彩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塊鴛鴦玉,沒有一絲猶豫的接了寒梅扇的。冷爵傲眼裡有些失望,但很快消失,微笑着說:「一定要幸福。」
他還是不能完全忘記玲彩,甚至心理還愛着她,畢竟她是他的初戀,難忘也難捨,也不願捨棄。
寒梅扇把妾玉給了玲香,妃玉給了玲彩。冷爵傲送出九塊妾玉,然後回到玉竹身邊,玉竹心裡突然覺得有點難受。
寒梅扇拉着玲彩站在他們的左邊,玲彩對玉竹微笑點頭,玉竹只是輕揚一下嘴角。心裡莫名的失落、惆悵、孤單,寒梅扇有了玲彩和玲香還有他的一些妾室,只怕不會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疼愛自己了,而自己也多了競爭對手,冷爵傲的心,自己還真的握得住嗎。
握不住握得住都已經不能回到當初了,冷爵傲納妾是徵求了自己的同意,既然已經答應,那麼就要承擔後果。
誰都不能壓抑要求誰一定要愛自己一生一世,誰也不能給誰全部的愛,在這個封建一夫多妻制的國度裡,更不應該奢望一個男人只愛自己一個人。
玉竹深深嘆息,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靠誰都靠不住,那麼自己好好保護自己,其他的事兒,一概不聞不問。
玉竹轉頭對小紫(玉竹改名叫其靈兒)說:「靈兒,我們回去吧。」
「是,王妃。」靈兒應道,雙手去攙扶玉竹。
「愛妃。」冷爵傲一把抓住玉竹,他知道她一定心裡不好受,她,不應該來看王子點妃納妾的。
玉竹強裝微笑地對冷爵傲說:「王子,卑妾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
冷爵傲很震驚玉竹改口叫他王子,放開她的手,玉竹不理會他的表情,自個兒的走了。王后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玉竹遠去的背影,輕輕嘆息一聲,這喜典真的是喜事嗎?
天下有幾個女人願意與其他的女人共享一夫,玉竹更是不願意,可是她爲什麼願意這樣委屈自己,因爲愛還是因爲無奈,亦或是一種掙不開的世俗。
玉竹沒有回仙冉居,支開靈兒,獨自一個人走進竹園。冬天了,這是她在蠍宇國的第一個冬天,突然想到自己在男尊帝國的第一個冬天。
那時,一切都那麼美好,年輕、俏皮,有父母親的疼愛,有仙醫的教導,還有倩兒的羞澀。可是,這
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一直追尋的幸福,得到了,可是自己到底是失去了很多。天底下,值得珍惜和保護的,除了愛情還有很多。現在看來,自己好像一樣都沒有保護好。玉竹覺得自己恨差勁,淚水悄然落下,已經記不清來時的路,那麼,再疼痛都要堅持走下去。
玉竹用衣袖擦掉淚水,仰頭望天,被竹葉擋住了,自語道:「上蒼,來世,一定不要讓我再投錯胎。我的軀體屬於這個世界,可是我的靈魂卻停在了21世紀,當初,當初我應該選擇洗掉記憶,做一個地道的古人。回不去,那麼我就堅持走下去。」
玉竹心裡是矛盾的,甚至是苦悶的,雖然她在別人眼裡看來是幸福的,但是她的心時刻都在搖擺不定。
「什麼人?」玉竹突然警惕起來。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在玉竹的對面,僅僅只有一米之距。玉竹看清那張臉,不由冷笑道:「原來殺我也這麼難,竟然讓你這樣的高手幾次不得成功。今日,此刻,時機剛好,動手吧。」
方絕只是看着玉竹,並沒有拔劍,反而沒有了殺氣。他知道,要殺她,此刻確實是最佳時機,只怕今後再也遇不到,可是他竟然不忍心。
她的自語,他全聽到了,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他知道,她的心很苦,而且惹得他的心也跟着苦,不,是痛。
兩個人對視着沉默不語,誰也不願去打破彼此之間的靜默。玉竹疲了倦了,轉身準備離開。
「慢着。」方絕喊住。玉竹已經轉過身去,沒有回頭,以背對着方絕,但是感覺不到方絕的殺氣。
「你不想知道今日我爲什麼不殺你嗎?」方絕只是想讓玉竹多留一會兒。
「因爲今日你心情好,不想見血罷了。」玉竹淡漠,像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樣。
「相反,今日我的心情很不好。」方絕覺得玉竹說話有意思。
「因爲我也心情不好。」
「這有關係嗎?」
「當然,心情不好的人相遇,會發生兩種情況。」
「那兩種?」
「一種是兩人廝殺,另一種就是彼此包容並且相惜。」
「照你說的,我們是屬於第二種。」方絕微揚嘴角,他自己並不知曉。
「至少現在是,今後,我就不清楚了。」玉竹轉身看着方絕,眼神淡然。
方絕心裡有些嫉妒,不,是嫉恨冷爵傲。這樣聚美貌與智慧一身的女子,爲什麼不好好疼愛,還要讓她心痛,感到苦悶。
「今後,不管是敵還是友,我都會給你一次逃命的機會。」方絕看着玉竹,眼裡有一絲憐惜。
「我們既不是敵人也不會是友人,只是還會再見的過客。」
「既然再見,就不是過客。」
「過客不一定只見面一次。」
「只要你是藍竹王妃的一天,那麼你就無法逃脫。」
「上一代的恩怨跟我無關,誰要犯我,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玉竹微怒,她不喜歡恩怨一代傳一代,代代爲恩怨拼得你死我活,電視上看太多了,太無聊了。
「但願你能如願。」方絕輕嘆一聲,飛身消失了。
玉竹回到仙冉居,靈兒剛好熬製了養胎湯,微笑着呈給玉竹,「王妃,乘熱喝吧。」
「謝謝你。」玉竹微笑地接過湯喝,靈兒一臉幸福的看着。
玉竹喝了湯,便上牀躺下休息,靈兒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自己坐在桌邊刺繡。
「愛妃,愛妃。」十三王子緊緊摟抱着自己的心上人,今日剛娶她進門,明日他就要趕去男尊賀婚禮,心中難免不捨。
懷裡的人兒嬌羞含淚的望着他,傳達着濃濃愛意,王子低頭溫柔地吻住美人兒的櫻桃小嘴,輕輕地吸允,一邊爲她褪去衣衫,嫩白如雪的肌膚,細膩光滑。由上而下,動作慢慢狂野,美人兒嬌吟,慾火撩人,迅速褪去衣衫。美人兒已經潮水氾濫,急待他的進入,堅挺緩緩進入,美人兒撩人的叫聲,讓他加快了速度來索取。
夜裡,王宮裡隨處可聞男女的交歡之聲,多少孤獨的人兒暗自傷神。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玉竹輾轉而不能眠,索性起牀,打開窗戶,望着天上的一輪彎月。與此同時,男尊的許秋也正是窗前望月,寄託思戀之苦。
「大人,時候不早了。」靈花來到許秋背後,幫她披上外衣。
「靈花,你想玉竹姐姐嗎?」
「呵呵,我比吉祥公主大。」靈花與許秋並肩站着望月。
「吉祥公主是個很善良的人,待人特別好,而且她特別聰明。」靈花說道玉竹啊,眼裡全是崇拜。玉竹當時救她的那一幕,她永生難忘。
「我好想她。」許秋趴在窗邊上。
「大人和吉祥公主是好姐妹吧?」靈花有些不確定。
「算是吧,我失憶了,完全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失憶?」
「是啊。」許秋一直覺得奇怪,自己不記得玉竹還說得過去,畢竟出車禍時頭部受傷,可是沒理由爸爸媽媽他們都不記得,完全就沒有這個人似地。
「靈花,吉祥公主出嫁多久了?」
靈花想想說:「半年多了。」
「她沒有給你書信嗎?」
「大人有所不知,出嫁的女兒,只
有在婆家有了嗣子才能與孃家聯繫。」
「真是變態的規矩。」許秋罵道。
靈花和許秋聊了很多,許秋瞭解了很多關於玉竹的事兒。靈花與許秋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深了不少。
退朝後,許秋便和靈花兩個到御池邊看魚,毒丹臨時有事,所以沒有跟來。這樣也好,兩個女孩子話題自在多了。
兩人玩的入迷,沒有發覺御池的另一邊站着一個衣袂飄飄的英俊男子,微笑的看着她們兩個嬉鬧。蹲地上太久了,許秋起身扭扭身子,伸了個懶腰,正要打個哈氣時,看見對面的俊男,僵住了。
靈花也站起來,看見冰南,不知是腳麻了還是被突然嚇到,一屁股跌坐地上。許秋趕忙扶她起來。
「王宮像是你家菜園?」許秋沒好氣地說。
冰南笑着向她們走來,靈花要叫,被冰南隔空點了啞穴。
許秋對靈花說:「我們認識,你不要驚慌。」
「喂,解開她的穴道。」許秋衝冰南大喊。
「求人是這個態度嗎,我偏不給她解。」
「你,你」許秋氣得,冰南則是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欠扁樣兒。
「是男人就給她解開。」許秋瞪着冰南。
冰南一聽,不爽的蹙眉,解開靈花的穴道。
「今日又是來執行任務?」
「恩。」冰南看了一眼許秋身後的靈花。
「好機會,爲什麼還不動手?」
「你身邊有個高手,只怕沒那麼容易。」冰南眯着眼看靈花。
許秋四處看看,除了他們三個,沒看見第四個人。許秋不敢相信的看向靈花,靈花微微點頭。
「唉,等一下,她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你要的是我,不要傷害無辜。」許秋對冰南說。
「大人」靈花擋在許秋前面,怒視冰南。
「哈哈哈,蠻忠心嘛,我不打女人。」
「這纔有點人性,像個男人。」許秋對大笑的冰南說。
他一聽,氣得牙癢癢,但是並沒有要傷害許秋的舉動,不過靈花絲毫不放鬆警惕。
「哈哈哈,能把薛石軒氣得吐血的人,還怕氣不死你。」另一個英俊美男從天落下,輕怕一下冰南的肩膀。
有棱有角的臉異常俊美,五官分明,看起來放蕩不拘,眼裡不經意流露的精光不可小覷,棕色髮絲向後扎着,劍眉下是一對挑花眼,多情,一不小心就讓人淪陷,厚薄恰好的嘴脣洋溢着笑。
許秋暗罵:「老天太不人道了,男的長這麼好看,搶女人風頭,奪女人飯碗。」
「你是冰東還是冰西,或者冰北?」許秋咽口水說。
「你猜猜看?」帥哥逗趣兒,有些細眉的看許秋。
「靈花,你幫我拆了他們。」許秋對靈花說。
「是,大人。」靈花飛身殺向兩男,兩男只避開不還手。
靈花也只是皮毛,反倒被兩個帥哥揩油,靈花又氣又羞,奈何,打不過他們,許秋看了也是直跺腳。
終於逃脫兩色狼的魔掌,靈花飛到許秋身邊,許秋把靈花護在身後,指着他們罵道:「男人的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反正這裡沒有別人。」冰南壞笑道。
許秋轉身對靈花說:「你快回去洗澡更衣,他們真是晦氣。」
靈花擔心:「大人。」
「哎呀,沒事,你快去,半個時辰後我準到家。」許秋推靈花離開,無奈,靈花只好聽命。
靈花離開,許秋正色道:「你們跟薛石軒是什麼關係?」
「你心裡所想的關係。」帥哥似笑非笑的看着許秋。
「東南西北,江湖上沒有你們的傳言,不過從剛纔來看,你們並非男尊子民。」
「女人怎麼生的如此聰明?」看不出帥哥是褒還是貶。
「哼,你嫉妒啊!」許秋下巴微擡,高傲得很。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冰南斜靠在柱子上。
「不是看是猜。」許秋白了冰南一眼。
「你真是神仙?」冰南驚疑。
「信不信在於你心。」許秋眼神神秘,冰南身邊的帥哥眯眼邪笑。
「聰明反被聰明誤。」帥哥道。
「呵呵,話歲如此,不過我絕對不會自掘墳墓。」許秋很自信,這讓帥哥很欣賞,也挑起了他的探究慾望。
「這是精明,不叫聰明。」冰南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許秋了。
「我們後會有期。」帥哥丟下一句話便飛走了。冰南看了一眼許秋,丟下一句:「南北已現身,東西也快了。」
「許秋。」毒丹飛來,冰南和冰北已經離開,並且已經逃離很遠了。
「我的猜想是對的。」許秋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說。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毒丹問。
「不用,我們改變行動方案。」許秋拉過毒丹,在他耳邊嘀咕,毒丹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兩個人若無其事的回去了。
「大人,你沒事吧。」靈花跑出來,衣服已經更換了,剛剛沐浴過,淡淡的皁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讓你受驚又吃虧,不過,我一定會幫你補回來。」許秋摟着靈花的細腰走進房間,毒丹有些吃醋,他倒是希望許秋摟的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