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玉竹在房裡看靈兒刺繡,突然一支飛鏢破窗而入,擦過靈兒的右耳落在牀架上。透過窗戶,又能不傷人的發鏢人,武功一定不錯。靈兒嚇得哆嗦,玉竹轉身取下飛鏢,取出飛鏢裡的小紙條。

「速來竹園相會。」

玉竹看了直接把紙條扔進火盆,把飛鏢藏進衣袖。

「嚇到了吧!」玉竹問還在拍自己胸脯的靈兒,臉都嚇白了。

「王妃,是什麼人?」靈兒已經知曉玉竹會武。

「沒什麼,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玉竹拍拍靈兒肩膀,算是安慰。

「王妃,你要小心。」靈兒見玉竹燒掉紙條,就知道玉竹要出去赴約,這已經是第三次收到這樣的飛鏢了,只是這次飛鏢差點傷到自己。

「你呆在房裡等我回來。」

「恩,王妃千萬小心。」

玉竹開窗跳了出去,一閃便不見了。靈兒把窗戶關上,沒有上栓子。靈兒雙手互相捏着,她心裡害怕,來回的房裡走動。

竹園,玉竹和方絕四目相對,沉默不語。寒風張狂而放肆,吹得玉竹頭髮全飛了起來,衣袂狂舞,如果玉竹在狂笑一下,那麼就是一個魔女了。

玉竹擡手用小指勾掉被風吹入嘴巴的一縷青絲,冷笑着說:「動手吧。」

「爲什麼你總是叫我動手?」方絕換了一個姿勢,有點好笑的看着玉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好。」方絕眨眼便到玉竹面前,刀尖已經抵在她的動脈。玉竹心裡閃過一絲害怕,方絕似乎看出來了。他順勢點了玉竹的穴道,玉竹警覺地問:「你想幹什麼?」

「哈哈哈」方絕狂笑,很瘋更狂,把他的衣袂吹起擋住了他的視線。

方絕突然靠向玉竹,性感的脣在玉竹小嘴上輕輕一點。這一幕,正好被藏在暗處的榮芳看見,她氣得差點蹦出來。

玉竹惡瞪着方絕,胸口激烈起伏,氣得「你」了兩聲,想把方絕千刀萬剮。

方絕淫笑道:「你的脣很香,我到想嚐嚐你的肉,是不是一樣香。」說着便向玉竹伸出他的淫手。

「你」玉竹準備咬舌自盡,被方絕擦覺,他點了玉竹的啞穴,撕掉玉竹胸前的衣服,雪白的肌膚讓方絕驚歎,屈辱的淚水從眼眶滑落。

已經露出半個乳房,方絕嚥了一口水,在玉竹的乳房上狠狠吸咬一口,留下他的牙印。暗處的榮芳氣得緊握拳頭,這是他們的計劃,爲了達成師父的心願,必須忍。

留下牙印,方絕便沒再更進一步,玉竹的淚水落在他咬過的地方,轉過身去,「用你的所有來恨我。」方絕飛身離去,戲演到這裡即可。

榮芳見方絕離去,也跟着離開。玉竹運氣衝破穴道,癱軟在地,大聲地哭泣。玉竹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殺了方絕。

整理一下不堪的衣襟,起身準備回去。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玉竹滿眼絕望,氣暈死過去。

玉竹醒來,看見冷爵傲冰冷的背影,不想解釋什麼。靈兒雙眼紅腫,給玉竹披衣服的手都在抖。玉竹一把抓住靈兒的手,掀起衣袖,一條深暗的辮印。玉竹看了,揪心的痛,是她害了他們跟着自己受罪。

「是我負了你,任由你處置,不要傷及無辜。」玉竹看着冷爵傲的背影,眼裡充滿恨意。

冷爵傲轉身,眼神冰冷,他是第一次用這麼冷的眼神看玉竹,玉竹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凝固,越來越換不上氣兒。

「王子」九味出聲喚醒冷爵傲的神智。

冷爵傲聽到九味的喚聲,轉身走出房間。玉竹覺得喉嚨一熱,吐出一口血來。「王妃」靈兒嚇着了。

九味一把推開靈兒,給玉竹運氣,玉竹一掌打向九味,他沒有躲閃。玉竹武功雖不及九味,但是她的一掌也不輕,血到喉嚨,被九味強制壓了下去。

玉竹撇過頭不看九味,「你滾。」

「王妃」

「你滾。」

九味手上的眼神看了一眼玉竹,轉身而去。玉竹自己調息,又吐出幾口血來。玉竹心涼透了,開始懷疑冷爵傲是否

真的愛過自己。

想到自己跟冷爵傲的點點滴滴,是那樣的虛幻,彷彿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玉竹突然大吼:「我一定要報仇。」

猛吐出口鮮血,染紅了蚊帳,直直倒下,「宣太醫,快宣太醫。」靈兒抱着玉竹大哭。

「啊,大人,你怎麼了?」靈花見許秋突然吐出血來。

「我沒事。」許秋捂住胸口,好痛,莫名的心生一種復仇的慾念。

「是她,一定是她。」許秋自語,復仇的慾念是那麼的強烈,以至於她突然伸手掐住靈花的脖子,靈花被嚇住,竟然忘記了反抗。

「秋兒」毒丹點暈許秋,靈花癱倒在地,通紅着臉猛咳嗽。

「這是怎麼回事?」毒丹把許秋抱牀上,蓋好被子轉身問靈花,靈花搖頭。

「你沒事吧?」

靈花搖頭,接過毒丹遞過來的茶水。

靈花看了一眼牀上的許秋,擔心地問毒丹:「秋兒妹妹不會有事吧?」

「她沒事,放心,這裡有我,你去休息吧。」

靈花放下茶杯,來到牀邊,幫許秋把被子蓋上去一點,轉頭對毒丹說:「秋兒妹妹在掐我之前,口裡念着‘是她,一定是她。’這個‘她’是誰啊?」

毒丹輕嘆一聲,「我也不知道,等她醒來問問便是,你快去休息吧。」

「恩。」靈花默默退出房間。

許秋穿好衣服,抱住靈花,「昨晚對不起,一定嚇壞你了。」

「我沒事,來,漱口。」

「早安。」毒丹抱着寶劍進來。

「早安。」

「秋兒,昨晚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從小就有的怪病。」許秋抓起桌上的甜點往嘴裡塞。

「尹太醫醫術很好,叫他幫你看看,一定能治好的。」

「謝謝靈花姐姐的關心,這是治不好的。」

「可是」

「呵呵呵,昨晚嚇怕了吧,下次要是這樣,你打暈我就是。」許秋笑着輕捏一下靈花的臉蛋兒。

「毒丹,我們走吧。」許秋不忘手裡拿點點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愛卿講。」

「陛下,請收回地方軍權。」

「恩,給朕一個理由。」

許秋看了一眼薛石軒,「陛下,軍權散亂,不便微臣調配。」

「軍師大人,國律條文規定,地方有軍權,以防備侵犯。」

「國律條文是人定的,可以改啊。」

「難道軍師大人要棄國之安危改變國律條文?」薛石軒有些氣惱。

「丞相大人這麼肯定收回地方軍權就不安穩,不太平了?」

「陛下,歷來地方軍權由地方調配,不受軍師之令。如果陛下收回地方軍權,勢必引起騷亂。」

「陛下,萬萬不可啊。」幾個臣子跪下。

「陛下還沒有說要收回軍權,衆位大人何須這麼着急?」許秋看好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

一說到收回地方軍權,薛石軒可是急壞了。皇上收回地方軍權,皇上一定會把收回的軍權交到許秋手裡,一旦失去軍權,他的心願就無法完成了。所以,他決不能讓她得逞,只是他太低估了許秋,爲了掌握軍力,許秋可是謀劃已久。

「陛下,微臣前些日子走訪了地方軍營,軍律不嚴,人心懶散,有的還胡作非爲。這樣的卒子怎能保家衛國?微臣請陛下收回地方軍權,把地方英勇卒子收回帝都訓練營,傷殘懶弱的卒子適當補貼貶爲貧民或是發配邊疆拓荒。」

「陛下,微臣曾與軍師大人一道暗查暗訪,地方軍營確實軍律不嚴,士卒吃喝嫖娼,九城甚至出現士卒姦污良家女子之案件。」翰墨林稟報。

「陛下,微臣前次遊玩蘭州,遭遇劫匪,上告官府,因微臣未帶專玉,反被牢困。如若不是翰爵士路經蘭州,微臣只怕」柳坤就此打住。

「只怕什麼?」

「只怕是要苦刑而死。」

「真是豈有此理。」龍顏大怒,所有人都低頭不言。

「傳朕旨意,蘭州上下官員撤職查辦。」

「陛下英明。」許秋纔不怕皇上生氣呢。

「許愛卿」

「微臣在。」

「朕賜你龍玉,前去收回地方軍權,違者斬。」

「是,陛下。」

「翰愛卿。」

「微臣在。」

「柳愛卿。」

「微臣在。」

「朕命你們二人協助許愛卿完成此任。」

「是,陛下。」

「立刻出發。」

「是,陛下。」

「退朝。」皇上氣哄哄地走了,薛石軒等到口邊的話都給咽回去了。

「你們個個都是怎麼辦事的,他們什麼時候暗訪都不知道,哎喲,真是被你們給氣死洛。」

「丞相大人息怒,依小的看,他們去地方收軍權,是件好事兒。」

「哦?」

「大人,朝中沒有了許軍師,那就是我們天下了。」

「三王子和寂王子不可小覷,還有藍品白將軍。」

「大人的勢力基本都在帝都城,掌握時機,拿下帝都城易如反掌。」

薛石軒微微點頭,心裡盤算着。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什麼事,這麼慌張。」

「大人,我不是慌張,我是高興。」

「到底是什麼事兒?」

「大人,醫典藏身地圖已經看出點眉目了。」

「好,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大人,讓靈花陪着你吧。」

「這怎麼行,你就乖乖待在宮裡,哪兒也別去。沒事就多習武,我這一去,只怕你會有危險,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會回來。」

「大人」靈花抓住許秋的手臂,硬是放心不下。

「傻姐姐,有翰爵士和柳爵士在,你就不要擔心了。」

「大人,該走了。」毒丹喊道。

「我走啦。」

「我送你到宮外。」

「呵呵呵,好,真是服了你啦。不過,說好只送到宮外啊。」靈花猛點頭。

柳坤和翰墨林已經在宮外等候她了,許秋把包裹遞給一個士卒,轉身對靈花和毒丹說:「好了,你們快進去吧。」靈花淚水掉落下來,許秋逗道:「看你啊,弄得像生死離別一樣。」

「大人保重。」靈花擦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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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快回去吧。」許秋被翰墨林扶着上了馬車,毒丹看着遠去的馬車,整顆心都懸了起來,在心裡默默祈禱許秋此去一切平安。

許秋強壓着眼淚,這步棋下得很冒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回來。

「想哭就哭出來吧。」柳坤輕輕拍拍許秋的肩膀。

「男兒有淚不輕彈。」許秋逞強。

「呵,小樣。」柳坤輕戳一下她的頭。

「沒事,有我們呢。」翰墨林微笑着說。

「謝謝你。」

「呵。」柳坤見許秋對翰墨林說謝謝,對自己卻冷淡,心裡不爽。

「呵什麼啊?不服啊?單挑。」

「單挑?你以爲我不敢打你啊?」

「唉,不要鬧了。」

「就是嘛,都是七個孩子的爹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你看墨林哥哥多穩重啊。」

柳坤撲哧一聲捂嘴笑,指着翰墨林,「你叫他哥哥?」

「怎麼?」

「他都可以做你」柳坤發現翰墨林怒髮衝冠,把那個「爹」字硬是嚥下去了。

「做我什麼啊,你說啊,說啊。」

「你」

「柳坤」翰墨林瞪了柳坤一眼,柳坤便悻悻然的坐到一邊去了。

「好了,路遠呢,躺下歇息吧。」翰墨林轉而溫柔地對許秋說。

「墨林哥哥你真好。」許秋甜甜地說,得意的向柳坤吐吐舌頭,柳坤瞪了一眼許秋,便靠到另一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