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放下了病例,看着自己這張曾經的辦公桌,心底泛起一股,思緒不由得飄遠。
“您好,我叫Live,華裔,目前有更換國籍的打算。”
當初帶着一點的惡作劇的口吻,現在看起來似乎成了真。
“華裔?你的相貌看起來,可並不是那個神秘國度的血脈。”當時院長是這麼說的吧?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我生活的國度是個多民族的集合體,就是那個國度的人,自己都不能夠完全的區分出自己國家的特徵,院長就能夠憑藉外貌斷定我的來源嗎?”
Live笑的溫和,看起來是那樣的紳士,只是這一切的僞裝都沒有成功,史密斯教授見過的人太多,想要逃過他的眼睛,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醫學需要鑽研,但是人活在世上,就要有交際,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所以見得多了,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收起你的小伎倆,這種做法,除了讓你看起來更加的卑劣之外,沒有任何的用處。”真的是不客氣呢,這是LIve唯一的想法,不過這個醫院的領導他很喜歡。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你是華裔,想必多多少少都聽過這個,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用你的能力來證明,我的醫院不需要庸才。”
“如果你只是一個靠着虛名度日的庸才,那麼請你轉身,門就在那裡,這家醫院,只歡迎你作爲病人的時候。”
史密斯教授指着那扇乾淨的玻璃推門,玻璃反射的光有那麼一瞬間閃花了Live的眼睛。
“我想我不會給您,把我趕出去的這個機會的,我的考覈是現在嗎?”Live掛上了那副熟悉的面具。
史密斯教授已經懶得去,阻止Live帶上那個看起來就很拙劣的僞裝了。畢竟Live的這副笑臉,對於病人來說還是很有迷惑性的。
“你的簡歷上寫着,你擅長中醫和外科處理?既然的話,那就跟我來吧。”史密斯教授從牆上的病例中抽出來一份。
“中醫除了鍼灸見效比較快之外,似乎都是屬於磨時間的存在,不要着急着反駁,我對中醫並不瞭解,你現在也沒有必要向我科普什麼。”史密斯教授翻了一遍病例,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之後,就丟給了Live。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在你證明了你的外科處理能力之後,你再來慢慢的科普你的中醫知識吧。”Live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似乎只是在面對一個有些難纏的上司。
“院長大人,你這樣子就像我說我的專業是什麼,然後你把我的專業給誤解化,在我試圖解釋之前,問出一個我專業的高深問題。”
“然後我就必須去做那個誤解化得工作,院長這樣真的很幼稚。”Live說的真心實意,院長自然也能夠聽得出來。
只是沒有必要在意,年輕人的銳氣總是很喜歡錶現出來的,無論是否把人留下,都要好好的敲打一下,醫院說到底還是治病的地方,太雜了總歸是不好的。
“幼稚不幼稚,不是現在的你有資格說的。”院長握着急診室的門把手,這麼對着Live說,然後扭開門,示意Live先進去。
“接下來的這臺手術,由他來主刀,傑夫和文森特協助。”院長的命令,讓傑夫和文森特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交代好護士應該做的。
文森特和傑夫湊到這個新來的主刀醫生身邊。
這些年不是沒有新來的過來接受審覈,只是這一次居然要傑夫和文森特同時協助,這就有些問題了。
“如果只是考覈,院長,我們想用不到三位醫生同時出手吧?”文森特是嚴謹的德國人,有些深邃的眼窩,看起來有些可怕。
但是醫生的話,再有危險性,也是以病人爲先的,不然早就成爲醫生黑名單上的一員了,還能夠在醫院中掛牌,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至少是明面上沒有什麼大問題的,Live漏出一個笑容,伸出手試圖友好的打招呼,“Live,華裔。”
傑夫很快就進入了角色,無論有什麼事情,在手術前爭執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如果真的是繡花枕頭,那就踢出去好了。
得到有好的迴應,哪怕是心中不滿的友好也是可以接受的,“對於二位的疑問,我想我是可以回答的。”
雖然說可以回答,但是Live並沒有解說,而是直接遞出了一本病例,傑夫接過來帶着些許疑惑的翻看。
文森特也站在一旁仔細的和傑夫一起看,兩個人的眉頭慢慢的緊鎖,就能夠看出來這個手術的重要性。
“院長,拿着個手術來考覈,太過分了。”這是傑夫的意見,但是傑夫的反感只得到了斯密斯的駁回。
“三個醫生,如果你們還出現任何的意外,我想你們三個都可以把行醫執照丟到尼羅河中去了。”留下這麼一句帶着嘲諷的話,史密斯教授就出去了。
Live攤攤手,“作爲臨時的合作伙伴,我想我們應該做的是先制定手術計劃,其餘的押後,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我們爭吵了不是嗎?”
文森特和傑夫兩個人對視一眼,接受了Live說辭,三名頂尖的醫生,就找了一個空閒的辦公室開始制定計劃,只是一本病例能夠得到的還太少,需要的佐證還差的很遠。
“上一個的主治醫生是一名叫做埃爾文的醫生,聖地福尼亞醫院,你們有誰比較熟悉嗎?我想我們需要進行資料共享。”傑夫看着已經再也挖不出東西的病例,有些焦灼,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很遺憾,我對於那位埃爾文醫生並不熟悉,很明顯我們在見到病人後,並沒有做檢查的時間。”Live點着一個地方,文森特和傑夫點點頭,表示同意。
所以Live毫不客氣的撥通了院長辦公室的內線,“史密斯院長,我想我們需要埃爾文醫生的聯繫方式。”
“還不算笨,資料已經發送到了傑夫的手機上,你們的時間不多了,還請抓緊這最後的時間。”院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傑夫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快速的把手機和電腦連接,情況比想象中更加的嚴重。
“我們的血庫可以支持我們爲熊貓血的病患完成這麼一場手術嗎?”文森特不由得開始計算,但是答案並不樂觀。
“很明顯,我們不可能在血液不充足的情況下,開始這樣的手術。”傑夫已經打通電話去和血庫的工作人員協調了。
“親愛的們,我想我們遇上大麻煩了,血庫的血量明顯只夠我們完成大部分手術。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想出一個更節省的方案出來。”傑夫無奈的攤手,“最近的運輸車至少要3天,但是我們只還有幾個小時就要迎接那名病人了。”
“聖地福尼亞的埃爾文醫生之所以對病人進行轉院處理,就是因爲熊貓血的原因,手術並不複雜,但是血源很難處理。”Live指出了最後的結論。
“轉院的同時,應該會有一部分血源帶過來,但是量肯定不會太大,所以一些手術,只能夠押後。”Live快速的劃掉了幾個可以押後的手術,然後三個人開始對手術進行進一步的細節確認。
“SHIT,這個病人怎麼還會活着。”傑夫也有些煩躁,剛纔劃去的那些手術,必須都進行,不然這個病人除了去見上帝沒有第二條路。
“親愛的們,不要太着急,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境地,我們所做的是盡其所能。”Live拍拍那兩個人的肩膀。
“這麼大的地方,應該不會只有我們一家醫院的,協調一下,看看能不能夠先進行血庫共享,傑夫醫生就交給你了,文森特我們來重新安排一下手術順序。”Live飛快的提出了另外一條路徑。
三個人又忙開了,等到病人到來的時候,三個人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和之前預想的情況一樣,只是病人的情況似乎在轉移過程中出現了惡化。
不得已對方案進行了調整,手術就開始了,手術室的綠燈變成了白色的手術中,沒有人有功夫想多餘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在盡其所能的完成着這個狀況百出的手術,“大出血,病人的血小板數量過少,無法進行自主癒合。”傑夫快速的爆出了現在的狀況。
“盯着血量,到達危險血量就輸血,控制輸血數量,我們沒有多少的備用血量,傑夫看着心跳頻率。”Live飛快的做出了決定,手下的動作是要多穩就有多穩。
無影燈的光似乎開始變得黯淡,誰都無法確認是不是能夠從死神的手中把人奪回來,大概三個人的醫生執照真的要去尼羅河游泳了。
只是大部分的情況不取決於醫生的數量,而是病人的情況,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一個醫生就足夠了,但是心臟的更換手術,就是請來100位醫生,也不能夠保證一定會成功。
“體溫升高,病人疑似情況惡化。”傑夫這邊爆出來數據,但是文森特那邊還是沒有說血量的問題,Live也就沒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