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的眼中彷彿有萬千黑洞出現,讓Live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毀滅。這還真的是打臉啊,自己認爲防守嚴密的城堡,居然讓人出入自由,如入無人之境,可笑的是,自己這個主人居然到了現在還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之前手機沒有電,Live也就忘記了和言安安他們通話的事情,現在看來,在自己手機沒有電的期間,這些事故就已經發生了。
Live把那把無用的鑰匙朝後一拋,秦楚接住,然後就看到Live毫不客氣的把大門給踹開了。
兩個男人的心情立馬不同了,這個看起來異常文弱的醫生,居然有這麼強悍的力量,那麼,他的身手是不是也這麼的厲害呢?
“你們兩個沒有弱吧?”Live轉過頭來,整理着自己襯衫的袖子,眼中是掩藏不住的邪惡的光芒。
和陸以探的沉默內斂不同,Live基本就是邪氣的代表,不過看起來也更加的像是年輕的陸老爺子,這樣的Live有誰會認爲他不是陸老爺子的種呢?
“我是個警察。”秦楚立馬錶示自己肯定武力值足夠,結果Live微微揚起下巴,就開始了嘲諷,“軍人還有文職呢,警察也不是沒有戶籍警。”
秦楚感覺自己要被氣出血了,直接擼袖子,“要不現在先打一架?”Live眼神輕蔑,“把你打殘了,誰去醫院照顧你?然後言安安沒找到,你也丟了?”
顧西爵只是站在那裡沒有說話,除了有些陰沉,讓人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沒有弱雞的話,那麼進屋子,一人一間的搜索,線索最後在客廳彙總。”Live說完就率先走進了屋子,顧西爵和秦楚兩個人緊跟其後,三人默契的一間間的開始搜索。
言安安和言丹煙的臥室有些凌亂,不過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地毯上有菸灰,所以這裡,那些人進來過。
Live打開了臥室裡面自帶的廁所,牆上的瓷磚上面有些血跡,看起來是擦到的,Live比劃了一下身高,確定那個人比自己高。
所以有可能是安東尼奧進來和那些人打鬥過,不過看起來受了傷。
洗手池裡面有水沒有放掉,洗面奶的蓋子打開,放在了水池的臺子上,所以應該是言安安或者言丹煙在這裡洗臉,不過看起來她並沒有機會完成這個動作。
洗涑的杯子掉在地上,Live知道這是言安安喜歡的顏色,所以言安安試圖反抗過,不過看起來沒有成功。
因爲塑料杯雖然變形了,但是卻沒有破碎,這樣的軟塑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並沒有什麼攻擊力,甚至不如指甲的攻擊力大。
不過言安安爲了孩子,已經把指甲簡短,頭髮剪短,因爲這些打理起來太麻煩,所以,言安安和言丹煙的被抓過程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
走出去,Live查看了一下窗簾,是言丹煙的習慣,把窗簾兩扇拉的幾乎要壞掉的方式。
這間屋子已經沒有什麼檢查的必要了,Live走到客廳,然後看了一下沙發,在沙發的縫隙中慢慢的夾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物體,手指一個用力,清脆的碎裂聲傳入耳膜,Live滿意的勾起嘴角,然後開始在其他地方搜尋。
沒有多久竟是收集了一小把,Live沒有一個個捏碎的想法,而是拿起茶盤裡面的玻璃杯,把這黑色的小可愛給丟進去,然後到廚房裡面接水。
看着這些小可愛冒出了一個個細小的泡泡,Live滿意了,然後看着滿地狼藉的廚房,Live又不滿意了。
“果然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就可以隨意糟蹋了嗎?”Live的不滿幾乎可以溢出來,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尋找線索。
然後在一塊櫥櫃板子下,Live找到了一枚鞋印,那是一雙波紋鞋,不過這種鞋並不是人們常穿的那種,這種明顯是……
Live眼中閃過了一抹暗光,也許這些人,並不是朝着言安安他們來的,而是自己招惹到的那些東西。
Live把東西整理歸位,那些隱藏的線索就都暴露了出來,鮮紅的血跡是那麼的觸目驚心,這裡這麼雜亂,似乎也找到了原因。
Live笑的危險,不過最讓他生氣的是那血泊中的東西,那是傑西卡的指環。
傑西卡曾經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所以他爲了擺脫那些黏上來的女人們,專門用鉑金打造了一個指環,比一般的結婚戒指都要寬的戒指,看起來有些像是媽媽們的頂針,可是表面卻是意外的光滑,就好像是從水管上切了一節下來。
不過沒有這麼細的水管就是了,Live緩步走到那攤血泊之前,“這麼寬的戒指,你帶了這麼久,想要甩下來可是不容易的。”
“傑西卡,難道最先得到噩耗的就是你嗎?”Live撿起了那枚指環,慢慢的站起身,“這可不行呢,我計劃了好久的計劃可還沒有實行呢,你這麼快就跑了,我可是會很生氣的。”
Live在這邊黑化,秦楚和顧西爵也感覺自己要黑化了。
不同於LIVE 搜查的臥房那麼的乾淨整潔,秦楚和顧西爵兩個人檢查的房間,一打開就是一陣撲鼻的血腥味。
好不容易摸到燈盞開關的地方,卻發現開關已經被血糊的按不下去,擡頭看看燈,那裡也是被甩上了一團團的血跡。
不過沒有屍體,這算不算是好事情呢?秦楚在房間裡面仔細的檢查着,不過只是搜出了幾個黑色的小可愛,其他的根本一無所獲。
暴力毀壞之後,秦楚就走出了房間,繼續在那種房間裡面待下去,真的會讓人瘋掉,不過秦楚出來之後,顧西爵比他神色更加難看的走了出來。
想到自己在房間中看到的那些,秦楚安慰的拍拍顧西爵的肩膀,“阿爵,我知道這些有些難以接受,不過……”
顧西爵伸開了一直握着的手,那是一個很小的瓶子,可是瓶子中的東西卻並不是那麼的友好。
“他們還真的是膽子大呢。”Live接過了那血肉模糊的一瓶,“目測不超過1個月,不是你們兩個的寶寶,所以可以放心了。”
“看樣子除了言安安她們的臥室,你們檢查的那幾個房間,都挺血腥的。”身上都沾滿了血腥味,可是夠血腥的。
“看血跡的量,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應該死了不少。”秦楚說出了自己的推測,Live透過秦楚和顧西爵的間隙,看到了房間裡面的樣子。
不得不說,醫生雖然時常面對鮮血,但是看到這麼多的鮮血,還是挺反感的,尤其是這些血裡面,有可能有自己朋友的血的時候,那就更加的難以接受了。
“還有這些。”秦楚露出了手中的那些黑色的竊聽器,“這些東西都沒有沾上血跡,所以都是在血跡幹了之後放的。”
“所以他們來了不止一次。”秦楚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個結論,不過這是不可避免的,看看那些窗簾就知道了。
“顧西爵,你確定你僱的那些人,還有活着的嗎?”Live朝着顧西爵問出了這個問題,顧西爵的瞳孔一縮。
“我之前有給他們打過電話的。”所以應該是活着的,可是顧西爵說的有些艱難,Live是又發現了什麼嗎?
“你們兩個檢查的房間,那是傭人房,還有一間是我暫時住的房間。”是的Live爲了方便照顧,就在一樓霸佔了一個房間,所以纔會有言安安和言丹煙擠一個房間的事情。
“如果我的房間裡面,也是這樣的。”LIVE指指顧西爵的身後,“那麼那些傭人們,應該是活不成了。”
傑西卡和安東尼奧他們加起來,也不過是6個人,所以這麼大量的血,肯定還有別人的。
“而且,到現在那些傭人們還沒有出現,你不感覺奇怪嗎?她們照顧的可是孕婦啊,說個難聽的,她們就是住在這裡不走,那都是對的。可是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Live眼中終於流露出些許悲哀。
“他們說是被辭退了。”顧西爵把傭人們的說辭拿了出來,Live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他們。
“誰辭退的?言安安還是言丹煙?這棟別墅裡面有誰有資格辭退他們?那些人是你找的啊,顧西爵,除了你們,誰有資格辭退他們?而且他們被辭退了,爲什麼你一點的消息都不知道?”
Live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顧西爵就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那些人的號碼,可是一個個打過去,都變成了忙音。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死的只是那些幫傭,沒有我們熟悉的人,不過我們熟悉的人,經過這樣的洗禮之後,是怎麼樣的情況,我們並不能夠保證。”
Live的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了撞擊聲,幾個人迅速的安靜下來,這聲音不是人的聲音,倒有些像是什麼機器的聲音,因爲有些細小的馬達聲。
Live他們快速的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機器放下一個包裹,然後高高的飛起,再也無法尋覓到蹤影。
“開還是不開?”Live看着兩個男人,秦楚狠狠地說,“就是炸彈,現在也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