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大廳:
幻惜在六個丫頭的攙扶下,閉着眼睛走進了龍家政治權利中心,她感覺自己走了好遠才顫抖的蹬上寬大的寶座,說座位寬大一點也不誇張,因爲當她掙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全窩進去也不過佔四分之一的位置。
整個大廳比她想想中大了三倍,地面與屋頂的距離也足足有十米高。有病!蓋教堂呢!
徐幻惜鼻觀眼,眼觀鼻,不敢亂看,她怕自己忍不住把貪婪的手伸向自家的衣櫥。
一位步履穩健的中年大叔走進來,躬身行禮道:“小的隴墓堡管家--龍熙攘,見過主母。”
幻惜往後縮縮,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看康兒,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無知的不懂下一步該做什麼。
康兒不卑不亢的代她上前,行了一禮道:“龍叔,主母年幼有些規矩還需龍叔多多提點。”
龍熙攘起身,看不出他對這位小主母有什麼看法:“主母,龍家事務繁多,熙攘一定全力協助主母管理隴墓堡,這是家印。”說完龍熙攘掏出一塊墨綠色的玉石:“請主母接收。”
康兒與福兒皺眉互視:不明白龍熙攘此舉的意思。
徐幻惜饞饞的看着上等寶玉,無奈的繼續往後縮縮,小聲道:“爹爹說不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龍熙攘猛然擡頭,納悶主母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而此刻徐幻惜不安的絞着手帕,怯怯的神態看着下面的龍熙攘,眼角更是熒光閃閃的要哭不哭,龍熙攘突然之間頭大的意識到一個不小的問題--他家主母太小了。
龍熙攘收回家印:“主母,如果您不用,小的先幫您收着,等您那天需要傳小人一聲。”
徐幻惜低着頭根本不管他說了什麼。
大廳裡的人統一的嘆口氣,一致的搖搖的頭--主母,壓不住陣!
“主母,姨夫人們在外候着呢,是不是……”
徐幻惜聞言,更加膽怯和不安,卻忍着“恐懼”堅強道:“恩。”
龍熙攘見主母首肯,往後一站,扯着嗓子道:“姨夫人進--”
徐幻惜險些沒從椅子上掉下來,這個看似壯碩的男人,原來還兼職太監的高音,呵呵。
一羣貌若桃李的女子在兩個絕色女子的帶領下娉婷多姿的走進來,兩個女子一個笑容可親,一個冷若冰霜,不過唯一相同的是,她們兩個的姿色都能把滿室的華麗壓下去:“見過主母。”
幻惜趕緊站起來,怕怕的躲在椅子一側,琢磨着怎樣不被女人嫉妒。
“小主子們進--”
幾個小蘿蔔頭穿戴各異的走入大廳,行跪拜禮道:“給母親請安。”
這次幻惜沒忍住直接撞椅子上了:完了,已婚就有孩子了,青春就這麼不見了!
紅衣女子擔心的往前挪兩步,但礙於妾室不可蹬高位,她不好靠近:“主母,你沒事吧。”
另一邊的黑衣女子直接瞪了紅衣女子一眼:“多事。”
紅衣女子也不計較,依舊委婉的笑着,黑衣女子見她那樣子,突然轉身道:“浪費時間,沒事我走了。”
“姐姐,今天是主母第一次認識衆姐妹,你就不能……”
黑衣女子瞟向高位上躲椅背後的身影,不齒的篾笑:“就她?我慕謠竹今天來就是主子面子!來人!”
她說完突然憑空出現一排黑裝麗人,嚇的膽小的幻惜再往桌子下面挪挪:嚒嚒神呀!什麼怪物呀!
“宮主!”
哇!還有自己的組織,怪不得龍家主子克妻!
慕謠竹無懼的環視一圈衆人,就連一直沒表情的龍熙攘也低下了頭,其中幾個看起來衣衫凌亂的孩子,嚇的幾乎哭叫。
慕謠竹並不在意大家的態度,居高臨下道:“以後這隴墓堡有了當家女主,大家還是把自己放在東院的勢力撤了吧,謠竹今天帶頭,把自己的人帶走!各位姐姐妹妹也掂量着做!走!”
“是!”
她一離開,背後十來個女子看眼躲着的幻惜,也跟着離開。
其餘的佳人把目光都看向紅衣女子,等紅衣女子說話。貌似大家都不記得自己是來見主母的了。
紅衣女子淡淡一笑,猶如落盡的千花,明日的碧水清潭:“既然慕姐姐走了,我們也不多留了,司徒雨昕告退。”
頃刻間大廳除了一幫蘿蔔頭沒人啦:這算怎麼回事,她什麼話都沒說呢,怎麼都跑了,就算她躲着,大家也要把她拉回來讓她威風一下呀!
康兒上前推推她:“主母,你該給孩子們發紅包了。”
哦?紅包呢?紅包在哪?
是兒端上一個托盤,“主母,你該下去爲孩子們發紅包。”
“哦。”幻惜在非兒的攙扶下走進幾個形態古怪的孩子,除了站在第一排的三個比較得體,其他的看起來都有點問題。
有一個甚至比她還膽小的躲在一個更膽小的男生身後像看恐龍一樣的看着她,她汗汗的笑笑,拿出三個紅包肉疼的遞給三個孩子。
衣飾華麗的小女,嘴甜道:“祝母親永遠漂亮。”
但此話無法彌補幻惜受傷的心。
“祝母親永遠年輕。”
此話等於往她傷口撒鹽。
“祝母親與父親百年好合。”
不死肯定好合。
當幻惜肺疼的發第四個紅包時,那個孩子搶了托盤裡的紅包就跑。
幻惜直覺的居高手指,邁開步子,要說:追。但考慮到狀況不對,笑笑道:“有個性,有個性!”
站的最遠的小男孩不齒的冷哼,幻惜不好意思的打量他,他套在身上的名貴服飾好像穿的有點倉促,斜斜的衣襟半開着還有不少污漬,黑亮的眼睛桀驁不馴的看着大廳,濃密的眉毛很像夜間熟悉了的相公。
幻惜秉持不樹敵的思想,慈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白癡。”小傢伙說完,給了幻惜個大白眼跑了。
徐幻惜鬱悶的對他呶呶鼻子: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