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龍潛遠閃神。
幻惜瞄準空擋直掃他的膝蓋,手腕用力掐住他的動脈,腳下一拐龍潛遠和她一塊滾毛毯上了。
龍歸一、龍回一往後縮縮,腦子中都閃現了這一幕:父親被擱倒了!?兩個傢伙眼睛睜着大大,就是沒人上前。
“還給我!”幻惜一隻手壓着他的胳膊,另一隻手使出五禽戲中禽字絕向他抓去。
龍潛遠的衣服瞬間撕裂,飄零的碎片連帶那本《冰山攻略計劃》被她兜在了手裡。
幻惜舒口氣,快速從龍潛遠身上下來,趕緊藏衣櫥裡。
她此刻只想着要是被龍潛遠知道她寫什麼,她肯定就要修煉《神尼入門大法》了,但是她完全忽略了她把龍潛遠擱倒在地比她寫黃顏色的書刊更嚴重。
不管龍潛遠處於什麼原因被她偷襲成功,反正幻惜是成功了。
而龍潛遠此時眉頭皺成川字還沒從地上起來。
幻惜處理好她的罪證,意外的看眼地上的大塊相公,眼睛越睜越大,鼻子越來越歪,心靈越來越脆弱,微笑越來越僵硬。
龍歸一迅速拉着龍回一跑回房間。
熟睡的小藍貓抱着它的珍珠也跟兩個小少爺跑了。
幻惜痛苦的繞繞頭,耷拉着臉不得已的蹲龍潛遠身邊:“相……公……你怎麼了?”不會腦震盪了吧?
龍潛遠不吭聲,他在回憶剛剛的一切。
“相公……地上涼你起來吧……”這要是被人看見龍潛遠這樣,她的名譽何在,她的賢妻形象何在。
他不記得有那種武術套路有剛剛那種打法。龍潛遠的目光逐漸變得黝黑。
“相公……妾身是爲你安全着想,不是故意的啦!”
應該屬於近身格鬥的範疇?龍潛遠的思慮沒斷。
“相公,我真的是爲了你,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呀。”
如果剛纔那一招能再加幾分力度?結果會如何?
“相公,你也不虧的,我可是退休以來第一次全力攻擊耶。”
這次幻惜沒有說謊,在對付龍潛遠上,她就沒想過敷衍了事,一個人的危險係數,肯定是徐幻惜觀察的範圍,而對於危險的人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否則你的出手會變得毫無意義。
幻惜這次能成功一半原因是龍潛遠沒料到她會出手。但龍潛遠肯定知道她會武功,就像她能判斷龍潛遠很厲害一樣,龍潛遠當然對她也有所瞭解,坦誠相見了幾次還能有什麼秘密呀!
“相公,要不你打回來?”
龍潛遠望着閃光的屋頂沒注意幻惜說什麼,他在思考剛剛招數的破綻和力度加大後能彌補破綻中多少的不足。
“相公,你是額頭跑馬之人,不會和我一介婦人較真吧。”幻惜耷拉着耳朵看看他,心裡越來越沒底:早知道她就不嫁個不會說話的老公了,什麼都讓猜,很累人的。
幻惜委屈的觀察着他:好像沒生氣?也沒什麼變化了,眉頭舒展了,眼光平穩了,冷氣又開始吹了,應該沒事吧。
況且她老公承受能力一直很強,估計告訴他,她是穿越女這回事,他都不會有什麼動搖,更何況是這點小事。
幻惜放大膽子,推推他:“相公?……相公?……相公?……”受刺激了吧?
幻惜用手託着下巴,跪坐着看着眼看房頂的男人,她順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夜明珠!很正常?她相公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相公?”傻了吧?她什麼也沒幹?不可能碰到頭呀?那怎麼不說話了?
幻惜執起他的手,心虛的把食指和中指搭上他的脈搏。
她決定了,如果他殘廢了她絕對不會照顧他。
龍潛遠面色沒變。
三分鐘後,幻惜鬆口氣放下龍潛遠的手但她恍然間又想到一個大問題:MD這男人的血液流動竟沒有絲毫變化。
古往今來,她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心靜的一個人。
一般情況下人是根據不同的情緒和場合變換自己的脈搏頻率和經脈運輸速度,就好比一位司機在開車時總要轉彎和加速。
其中人和車又不完全相同,即便是在相同的情況下同一種氣氛裡,人還是會因爲呼吸,空氣,壓強等原因改變自我的身體機能頻率,不過她剛剛發現,這男的好想自始至終都保持了一樣的速度。也就是說無論是加速還是轉彎還是碰到路警,他都沒變耶!怎麼可能?
幻惜好奇的把頭放在他胸口,右手再次搭上他的脈搏。
片刻,幻惜的眼睛成綠豆了:真的不變耶!
幻惜不信邪,詭笑爬上她五花八門的臉,一隻小手慢慢伸進龍潛遠的衣衫,緩緩退去被她抓壞的上衣,手不自覺的開始在他胸前畫圈圈。
右手再次搭上他的脈搏,左手慢慢下移,留戀在寒冷的平原小丘上,不停把玩,她畫圈圈的行爲越來越肆無忌憚,但神情卻很莊重。
如果看她的左半身,那麼她在調戲美男。
如果看她的右半身,你肯定說她是一個科學家,在凝眉苦思,攻克學術難關。
幻惜的確在苦思,並且秀眉打成了死結。
她的左手深入研究範疇解開了龍潛遠的腰帶,纖纖玉手如一股暖流,流轉在寒冷的路道口。
五分鐘後。
幻惜氣餒的放開了右手,嘆口氣:NNDJD還不變!
但她的左手沒停,不是她不想停是慣性外加入手的觸感,讓她不想停。
等她抵着下巴思索結束,外面的天空已經沒了星星和月亮,黑茫茫的消滅了一切聲響。
她終於回神,轉過頭來,剛想問問什麼。入目的就是龍潛遠那雙漆黑的眼睛,幻惜一顫:“相……相……公……”
幻惜咽口唾液,壓下心裡見到冷男衣衫半裸的衝到,結巴道:“相……相公,你……你吃飯了嗎?”好像用餐時間過來,她的丫頭們呢?哪去了?
幻惜剛想喊,龍潛遠突然抱起她,他身上的衣服因爲他的舉動全數褪盡,幻惜不好意思的想幫他護住,但她兩隻手也不知道先護哪,再說那也不重要了……
華簾落幕,芙蓉賬暖,流傳的是千百年來都懂的低語,傳唱的是夫妻間好合的話題。
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和一個花孔雀一樣的女人,交織的也許不是絕世的唱響,但也是另類的小曲。
只是這對夫妻好像不喜歡大動作,一切都那麼安靜,一切都那麼含蓄,一切都那麼有規律,即便唱到欲罷不能忘時,也不聞男子的呼吸,只能微微聽到女子的呻吟。
只是塵埃落定,交響謝幕,工作結束,男子入睡之時,女子的拳頭再次握緊,只想高喊:吃不飽!
可沒人照顧她,因爲男子睡了,入眠的時間和以前一樣,工作的時間和以前一樣,就連次數都和以前一樣。
幻惜無語了,真的無語了,這麼安全的男人放女人堆裡也不用擔心他會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