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和張凌君一起看向張非凡的遺書:
“凌君,原諒爹的不告而別,爹是太想你娘了。
你娘走的那天,爹感到天旋地轉,本想隨你娘一起走的,可是,那天是你的哭聲,讓爹止住了赴死的想法,你娘走了,我若再走,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我於心不忍,也沒臉向你娘交代。
我想着,將你撫養成人,等你長大,我就去見你娘,可是等你長大了,我又擔心你的未來,又想着,等你成家之後,我再去見你娘。
直到,你孃的死因被查了出來,我心中生出又一個念頭,要幫你娘報仇。
可是,我修爲太弱,根本插不上手。
我修行不如你和蕭南風,但,我一直靜觀着所有事件。
我很欣慰,你和蕭南風一行,先滅了過去佛,幫你娘滅了一個直接兇手。
可還有一個幕後兇手殷神話。
你們在與大殷仙朝決戰時,我插不上手,只能默默爲你祈禱。
我去求見了天帝,從天帝處猜到,你們會贏,更知曉了殷天賜會成爲殷神話逃跑的機會。
天帝欲用殷天賜,釣出天庭中一個更大的黑手。
我懇求了天帝,請天帝賜我滅殺殷神話的力量,天帝本不允,但,我再三懇求,想親自給你娘報仇,哪怕身死,也心中無憾。天帝感動,成全於我,賜心劍於我,準備在釣出天庭更大黑手後,由我斬殺殷神話。
遂,我佯裝前往蕭戰神府,並且在府外逗留,等候殷神話逃出來撞見我,再附身於我。
一切都是我的選擇。
當你看到這份遺書的時候,我應該成功了吧,我爲小月兒報仇了,我可以去找她了。
凌君,莫要爲我悲傷,爹現在很開心。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望你能夠找到心中所屬。
另,將下面的內容,轉交太清仙宗宗主和諸位脈主。
宗主,還有諸位脈主,張非凡辜負了諸位的信任,無法與諸位共滅仇敵了。在此,我將天脈做一個交代,望諸位能聽我一言。
太清仙宗,天地玄黃四脈。天脈爲首,卻因在下無能,一直處於最末,我愧對諸位信任,愧對天脈支持。
我在天庭爲任,地脈弟子也在天庭爲任,我觀察到,地脈弟子在蕭南風的帶領下,快速崛起着,短短時間,仙人數量不斷暴增,就連天仙也有了好些個,其中長兵更是地脈最優,短短時間已經天仙境中期了。
地脈煉丹,背靠大崢皇朝,已經無需扶正了。
我想請蕭南風,轉爲天脈脈主。
天脈掌有太清仙宗最神妙之處,卻被蒙塵很久。我相信,蕭南風一定能勝任天脈脈主之位。
請蕭南風不要推脫,我除了這份遺言,還留了其它遺言給天脈衆弟子,他們看到後,會全力輔佐你的。望我太清仙宗,可重現輝煌。
在此,我只推蕭南風,望諸位成全。
張非凡絕筆。”
看着這份信函,張凌君眼中溼潤了起來,而蕭南風的內心也久久無法平復。張非凡是一心赴死?而天帝也知道?
“蕭脈主,公主?脈主怎麼樣了?這封信函是……”一旁幾名天脈弟子焦急道。
“你們自己看吧。”蕭南風微微一嘆道。
信函遞給衆天脈弟子,衆天脈弟子看了一圈,頓時露出驚詫之色。
“脈主死了?不可能的,之前還好好的。”
“脈主怎麼會死了?”
……
衆天脈弟子一片悲痛。
忽然,一名天脈弟子說道:“脈主之前交給我一個玉盒,上面有着禁制,莫非……”
那天脈弟子馬上取出個玉盒,玉盒上金光一閃,禁制退去,他臉色一變,快速打開,果然,玉盒內也有一份遺書。
遺書內容和給張凌君的遺書內容差不多。頓時證實了張非凡的遺言。
“我也有一個禁制玉盒。”
“我也有,裡面也是遺書?”
“脈主早就心存死志了?”
……
頓時,衆天脈弟子一片悲痛。
不過,他們對張非凡的遺言並不牴觸,若是換個人來替補天脈脈主之位,他們還心有不願,可蕭南風不同。
不說蕭南風能力卓著,就這段時間地脈煉丹,無數丹藥煉製後,他一視同仁,四脈盡有,天脈多少弟子承了他的人情,其次,蕭南風昔年爲大師兄時,天脈多少弟子也受他恩惠,早就認可了他。
加上如今,他又是張非凡強烈推薦的新天脈脈主,衆人全部看向蕭南風。
“蕭脈主,我天脈該何去何從?”一名天脈弟子擦了擦淚水問道。
“通知宗主,通知各脈脈主,儘快在太清島重聚議事,同時,給師叔辦一個告別禮,非葬禮。因爲,師叔在紅月幻境殞落,我堅信,總有一天,我們會從紅月幻境中將師叔救出來的。”蕭南風吩咐道。
“是!”衆天脈弟子瞬間有了主心骨,應聲道。
衆天脈弟子快速忙碌了起來。
蕭南風也安慰着張凌君道:“公主,我知道你難過,但,我們先幫師叔處理後事吧?”
“我聽你的。”張凌君忍着悲傷說道。
緊接着,一行人快速忙碌了起來。
張非凡的屍身自然要好生保存,用特殊的秘法封於了一口水晶棺材內。棺材就置於大月神宮中的一處宮殿。
此刻,大羅天四處也動盪不堪,畢竟之前黑煙怪物的出現,讓很多人議論紛紛的。可是,這期間,蕭南風什麼也沒有管,只是處理着張非凡的後事。
一天後,大崢天璽中。
蕭南風分身盤膝而坐,他頭頂的藍蓮花猛地一顫,一瞬間似得以進化,花瓣驟然暴漲了圈,同時,滾滾的索命梵音響徹四方,這一刻的索命梵音,比之當初強了不止多少倍,這是完整的索命梵音了。他確定,索命梵音不僅能讓敵人渾噩,更能守護他的心靈。
“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三佛歸一,這藍蓮花臻至完美,果然威力不凡。”蕭南風感嘆道。
他心念一動,藍蓮花再度化爲藍月,被他收入了體內。
他踏步走出了大崢天璽。
蕭南風本體也走到一處隱秘的角落,放出了分身。分身出了大崢天璽,以白霧遮面,悄然離開了大月神宮。
蕭南風分身沒有逗留,很快飛到了東天門,他因爲有令牌出入東天門,不會被人搜查,以至於沒人知道他離開了大羅天,他向着永定城方向快速飛去。
大月神宮中,蕭南風本體繼續處理着張非凡的後事,一個個天脈弟子不斷前來給張非凡遺體告別。
此刻,有蕭南風屬下前來稟報道:“皇上,文先生說,永定城的大戰還在繼續,可能拖不了幾天。”
“告知文先生,朕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不用擔心。”蕭南風說道。
“是!”那屬下恭敬地退下了。
張非凡的遺體告別,用了三天時間。
三天之後,衆天脈弟子悲傷過後,也漸漸向蕭南風靠攏了,雖說還沒有徹底定案,但,大家都認定了蕭南風是未來的新脈主。
蕭南風給衆天脈弟子安排了一番,讓他們暫時各司其職,畢竟,他還不是真正的天脈脈主,自然不能做出閣之事。
此刻,張凌君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一個人坐在自己小院的涼亭中,看着面前的池塘,暗自神傷。仿若能聽到昔日爹孃帶她玩耍的歡笑聲。
可如今,娘走了,爹也走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想到悲傷處,她莫名一陣心酸,眼中再度溼潤了起來。
“又想你爹孃了?都說了,他們還能救回來的,早晚有一天,你們能團聚的。就像我和我爹孃,早晚有一天,也會團聚的。”蕭南風坐在張凌君身旁安慰道。
張凌君想到蕭南風的身世,一時頓感同病相憐。
“我沒事,過一會就好了。”張凌君擦了擦淚水說道。
蕭南風卻伸出右手,幫她輕輕擦拭淚水道:“你爹孃暫時不在了,但,還有我啊。你爹可是將你託付給我了。”
張凌君苦笑道:“那天在紅月幻境中,我知道,你是故意安慰我爹的,我……”
她還未說完,那鮮紅誘人的紅脣已經被蕭南風噙住了。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蕭南風,她的臉瞬間通紅一片,她沒想到蕭南風忽然親上她了。一時間,她頓感腦袋不夠用,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直到二人脣口分開,她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她的臉一時漲得通紅,不斷地喘着粗氣。
“誰說我是安慰師叔的?我說了你是我女人,你就是我女人,誰也攔不住。”蕭南風說道。
“我……”張凌君一時臉上羞紅,眼神卻忽然一陣迷離起來。
“將蒲團先放一邊。”蕭南風說道。
張凌君不明所以,但,還是將蒲團取出,放在一旁涼亭中。
蒲團:“???”
卻見蕭南風一把將張凌君抄起,橫抱着走向一旁她的閨房。
“你要做什麼?”張凌君頓時一陣驚慌,她臉色通紅,神色中似有些期待。
“做那天我們喝醉酒沒做成的事情。”蕭南風說着,抱着她飛入了她的閨房。
匡的一聲,閨房門閉合而起,並且大量陣法綻放,隔絕了閨房內外。
閨房外,被遺棄在涼亭中的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