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渺本就被吻得暈頭暈腦，思維遲鈍。
她支吾着半天，沒能說出幾個字來。
“不說話沒關係。”蘇池西輕咬了她一下，“你要是喜歡我逼你的話，我也可以逼你說。”
雖說他已經不想再在這種時候逼着她說什麼，這種時候她什麼都能說出來，那又不算數。
“你這樣我會討厭你的！”謝渺渺漲紅着臉，忽然想起自己先前被他逼迫的那些時候。
最過分的一次，就是他在爺爺的壽辰上，她家裡，將她給強了，還要逼着她說愛他。
那是她剛回國，最想躲開他，最不願意見到他還要糾纏不清的時候。
她開口時，其實都想哭了，那時候差點想恨死他，最後也沒能恨成功。
謝渺渺想到這些，眼眶都紅了。
他好的時候也能很好，但對她不好的時候，她也恨得牙癢癢。
可是他對她好時，時間久了她就真如哥哥說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不這樣，你就不討厭我？”蘇池西反問着，眼眸在上揚時，忽然瞥見她紅紅的眼睛。
他眉頭皺了一下，慢慢將她放下來，手指從她眼睛旁拭過。
“算了，不用這麼委屈。你不想說話就不說。”
謝渺渺以爲他又要接上一句讓她去睡覺，猛地將他手拽住，紅着眼睛看着他，“你又要去哪兒？”
蘇池西：“……”
他根本連腳步都沒動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馬上將眼眶裡那點眼淚擦乾淨。
哥哥要是看到一定不知道會念多少次她沒出息。
“我當然不討厭你。”她啞着聲音，紅着一圈的眼睛卻黑白分明的清透，“不然我住在這裡每天都會噁心死我自己，我有那麼腦殘每天要跟一個討厭的人住在一起嗎？”
蘇池西半晌都沒說話，站在原地低眸看着她，不知是太過意外，還是判斷她話的真僞。
“那你喜歡我麼？”他聲音低沉又小心，彷彿屏着氣息，緊張到極致。
“……”她抿了下脣，眼眶酸澀得厲害，“大概吧。”
四年的光陰真的不短。
她也一度覺得，其實她對這個人沒有太深的感情吧，並不是離開他就過不下去了。
婚禮後就從有他的生活裡消失，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甚至也不是那麼想見他。
大概是他們本身就沒有多深刻的感情，她甚至沒有覺得自己有得到過。也大概就是太失望了，已經不想讓自己更失望。
敢重新回來，她是確定了自己有足夠的底氣面對任何事實。
她可以接受他的道歉，也可以接受他繼續尋找他受困的前女友，就是不想再接受一次受挫的感情。
第一天他就找到她，她心裡是很慌的，從他別墅離開後就在謝家閉門不出。
與他的想負責相比，她更寧願他能夠離她遠一點。
萬一沒法離她遠一點……就是現在的結果。
就是她爲了小白的血去求他，跟他在一起兩個月，最後差點就繼續。
被爺爺當頭棒喝之後，她又被迫跟他在一起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快一丁點的反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