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這麼對你啊！”季流蘇看着她身上的傷，掐痕，咬痕，捆綁得發紫的手腕……
她無法想象這是受到了怎麼樣的凌辱。
“當然能。”樑曉洛的聲音已經認命，“我從小優越的生活環境都是我爸媽給的，現在權當是還債。到我這樣的境地，還能有什麼辦法。”
季流蘇說不出話，她只知道不對，這樣不對！
可是她卻不能做什麼。
她沒辦法給她討回公道，因爲自己在季家都是任人宰割。
她也沒辦法解決他們家的問題，讓她爸爸改變主意。
她也更沒資格讓她在這種時候將父母棄之不顧，雖然在她看來，爲了錢將女兒送到這種人渣的牀上，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這種事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和父母的牽扯哪有那麼容易的一刀兩斷。
就好比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媽媽的照片拿不回來，她會不會爲了照片也做出類似的事情來。
“沒關係的，這些事情總會過去。”樑曉洛語氣艱澀，“等我爸爸資金週轉開，就不會再這樣了。”
“可是……”
“別可是了，總之你答應我，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是說，任何人。”
季流蘇鄭重其事的點頭。
她無法想象她受到的傷害，媽媽過了二十年都沒能從陰影裡走出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一輩子都會對那件事閉口不談。
“流蘇……”樑曉洛擦了擦眼淚，“我聽說季家要逼你嫁給唐明那個花花公子，季子誠今天因爲這件事發了好大的火。”
季流蘇抿了抿脣，點頭。
“因爲你媽媽的照片對麼？如果只是因爲這個你受制於人的話，我幫你拿回來。”
“你怎麼知道？”她擡頭。
“他今天太生氣，說要給你們母女一點顏色看看，我親眼看到他拿了一張照片出來，用手機對着拍了照，用郵件發了出去。”
季流蘇臉色蒼白，那一定是發給繼父的。
“可是，你能有什麼辦法拿拿回來。”
樑曉洛將頭髮撩到耳後，低垂着目光，“女人還能有什麼辦法。既然我已經迫不得已成爲季子誠的玩物，那我爲什麼不能多做點事。只要找到這些照片加底片就好，現在都在季子誠的手裡。他想借着跟唐氏的合作，穩固他在季家的地位，恐怕不會放棄你這條路。”
季流蘇手指都僵硬的彎曲着，“唐明對我似乎沒什麼興趣。”
“唐明的父親是贊同跟季家結親的，只是唐明最想要的是季初雪，至今沒死心。事情如果鬧到唐家長輩那，唐明即便不想也要娶你。因爲對唐家來說，他娶的哪一個並不重要。”
季流蘇有點詫異的看着她，“曉洛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樑曉洛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此刻微微一怔，苦笑說，“你不瞭解C市這些家族的門門道道，可我在這裡長大，就算家裡破產了，對很多事多少也清楚。何況這些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如果沒有你的話，這樁牽扯利益的婚姻除了季初雪就是季明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