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猶豫了一下，“那你答應我了？流蘇你答應我了是不是？”
季流蘇鬆開她的手，聲音有點冷淡的說，“出去再說。”
從教學樓走到校園外的長椅上，她挑的是個樹蔭下，人不太多的位置。
“流蘇，你趕緊給莫凌靳打個電話吧，讓他放了娜娜。再晚的話，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季如說的急迫。
“你爲什麼不找季家？”季流蘇有點譏諷的說，“季家不是爲了名聲，將這件事壓下來。季明娜的身份又沒變，莫凌靳沒那麼輕易能將她帶走。”
自從那天從季家離開，季如的號碼在自己的手機裡，直接被莫凌靳拉進了黑名單。
季家其他的電話她也沒有接過。
後來聽說季家不能公開這件事，因爲牽扯的醜聞太多。
“如果季家會管，我也不用來找你了，流蘇……”
對莊清來說，季明娜又不是季雅的女兒，犯不着爲她去得罪莫凌靳。
“就算我不是你親媽，可是我好歹養了你十九年，將你拉扯到大，這些年我的辛苦，你都是看在眼裡的啊！”季如看到她不說話，緊張了起來。
找季流蘇已經是她最後一條路了。
季流蘇抿着脣，看着季如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是啊，十九年，你眼裡也只有那個沒見過的親生女兒最重要。你又知不知道，他爲什麼將她帶走？”
季如頓了頓，忙說，“她不懂事，從小被慣壞了，又受了最近的刺激纔會做些不理智的事。你就原諒她這一次……”
“她找了幾個人，將我扔在酒店了，放上攝像頭……”季流蘇的臉色更沉鬱，“這個你聽着熟悉嗎？”
季如臉色發白，十分難看。
“就算這樣，你還是覺得，只是她不懂事？那我呢？”
昨天知道那幾個人是有人花錢找來的，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季明娜。
“所以你是不肯救她？”季如咬着牙關，盯着季流蘇的臉。
“如果我不救呢？你沒有將我當成你女兒，我爲什麼要幫你？”
季如瘋了一樣，從長椅上站起來，指着她，“你真不愧是她的種，一樣的歹毒！你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還是要報復娜娜。季雅當初那麼對我，那我恨她有什麼不對？就算再恨，我也將你養大了，沒將你扔到街邊自生自滅。你不報恩，居然說翻臉就翻臉！”
季流蘇手指攥得緊緊，她的每個字聽在心裡，都像刀子一樣，“那我該謝你？”
“你不該謝我？當初我就不該讓你活下來！”季如指着她，突然抓着她的衣服，“你打電話，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讓他放了娜娜！”
“放開我，你幹什麼！”
季流蘇一直都知道她的力氣很大，尤其是這種急瘋了的情緒下。
以前惹她不高興的時候，沒少捱打。“你以爲你找了男人，就可以不認我這個媽了？季流蘇你再怎麼想否認，我還是你媽！！”季如又氣又急，“你再不打電話，我將你的事情全都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