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看不下去，手指緊緊攥着平板，“不，不是這樣的……莫凌靳，不是這樣的！”
莫凌靳沒看她，嘴裡含着煙，微眯着眸子看向陽臺外。
“是嗎？”他毫無波瀾的口吻，不急不緩的說，“照片是假的？還是被PS了？”
“都不是……”她搖着頭，心裡亂成一團。
難道這就是他昨天發火的原因？
季流蘇抿緊了脣看向他，可是他連半點目光都沒給她。
從語氣都反應都平靜得，好像她任何事都跟他沒關係，他只是有點煩躁，覺得她是個麻煩。
“這是誰給你的？一定是故意要讓你誤會！”她緊蹙着眉頭解釋，“照片沒有問題，但我跟他只是朋友，不是照片看起來這樣……”
一聲嘲弄的輕笑打斷她。
莫凌靳終於轉過頭，漂亮深邃的眸子裡笑意涼薄冰冷。
他將嘴裡的香菸拿出來，輕吐出青白的煙，散散漫漫的說，“既然照片沒有問題，爲什麼不是照片看起來這樣？”
不等她再解釋，他伸手將她的下巴擒住轉過來，“我看起來很好騙？”
“不是。”季流蘇心裡恐慌起來，鬆開平板抓住他擒住自己的手，“那天季如來找我，他剛好路過。當時季如以爲我不肯爲季明娜求情，反應有點大。”
莫凌靳眸子裡沒有絲毫的變化，指腹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什麼樣的朋友可以隨便抓着你的手？”
“我手臂上，有被季如掐出來的痕跡，她當時想要搶我手機。葉深只是看到我手臂上的傷……”
爲什麼照片上會被人拍成這樣，到底是誰？
“還有呢？”莫凌靳漫不經心的又吸了一口煙，繼續問，“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莫凌靳……”她聲音有點嗚咽，霧濛濛的眼睛看向他。
他是在讓她解釋，看起來也很耐心。
但是他的反應，比他發火還讓她害怕。
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離婚……
“那天跟你吃飯的朋友，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莫凌靳嗓音冷凝的逼迫，“恩？”
季流蘇抓着他的手，好半天，“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
他那天連問兩次，她當時就意識到，他很介意這個問題。
加上葉深這種大神，她沒想過還會跟他有單獨吃飯的機會。
當時一心虛，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時我不敢說，怕你生氣。”
下頜上的禁錮突然被鬆了，那隻大掌從她雙手裡滑了出去。
同時又聽到他玩味的輕笑。
她還是知道他會生氣，並不是不知道。
怕他生氣就瞞着，騙着，而不是怕他生氣就不去做讓他生氣的事。
季流蘇看到自己解釋道歉後，他反而越來越冷的側臉，心裡的忐忑要到極點。
她緊緊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的臉，“你說話行不行……”
腰間一緊，被他手臂迅速勾到他的腿上跨坐。
莫凌靳最後吸了一口煙，隨後一隻手抱住她，一隻手將菸頭在菸灰缸上摁滅。
動作親密，可傳到她耳邊的聲音極其冷淡，“我不提醒你，你大概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女人。”